沈南柯伸手去摸的时候,是一手的鲜血,而在她旁边的男人,就好像没有看见这一幕一样,起身就走。
沈南柯转过头去看他,他的背影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果然啊,那个人跟自己说的对,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因为其实在刚刚的那一瞬间,她清楚的看见了,在霍胤示的眼睛里面,对自己的厌恶。
像他这样的人,平时应该都是很收敛自己的情绪的,比如就在前两次的时候,他其实对自己也是一片的厌恶,却为了不让自己起疑,所以还吻了自己。
还真的佩服他呢,面对自己不爱的人,居然也能吻下去?
就在沈南柯这样愣愣地想着的时候,瑶屏已经从外面走了进来,在看见沈南柯那头破血流的场面的时候,她顿时吓了一跳,随即走了过来,说道,“娘娘!你的额头,我这就去叫大夫!”
虽然霍胤示的一双国手可以说是整个落雁国都知道的事情,但是在这七王府中,却也有大夫和女医,在那女医帮沈南柯将额头上面的伤口处理好的时候,瑶屏立即将铜镜递了过来。
沈南柯看着镜子上面自己的脸庞,左边脸颊上面是一道模糊的疤痕,是之前在牢笼里面留下来的,擦了霍胤示给的药之后,疤痕的确淡了不少。
额前的碎发有些长,所以刚刚的那道上根本不用担心会留下痕迹,沈南柯随便看了看之后,便将铜镜丢在一边,说道,“瑶屏,你陪我出去外面走走吧!”
“可是娘娘,午膳的时间就要到了,王爷会回来...”
他不会回来的了。
沈南柯在心里回答,面上却是不动神色,说道,“没事,就是去外面走走而已。”
瑶屏不敢再说其他,只帮沈南柯收拾了之后,便带着她往外面走。
虽然说是皇上最不受宠的儿子,但是这七王府里面,也是能让沈南柯绕几天一样的大,王府里面,假山,湖泊一应俱全,分为东西两边的厢房,中间是大堂。
在这里,东为主,西为侧,沈南柯是为正妃,所以房间和霍胤示一样住在东厢,从东厢的长廊一直往下走,便是霍胤示的书房以及药房,其中还有一间上了锁的房间,瑶屏说那是霍胤示的,除了他和若音有钥匙,谁都不能进去。
沈南柯此时对霍胤示的任何事情都已经提不起一丝的情绪,听见瑶屏的话,也只是点点头。
瑶屏一看见自己主子那一个不感兴趣的样子,生怕惹恼了面前的人,倒也没有开口,就在这个时候,沈南柯突然说道,“瑶屏,我想问一下,之前....我在北地的时候,和太子有什么...关系吗?”
听见沈南柯的话,瑶屏立即在地上跪了下来,说道,“娘娘,你可是听见了那些下人说了什么?都是一群嘴碎的奴才,娘娘切勿放在心上,娘娘怎么可能会和太子有什么关系呢?”
沈南柯看见瑶屏那激动的样子,很难去相信瑶屏嘴里的话,不过她现在是霍胤示的王妃,他们对这些事情如此避讳,似乎也是应该的。
想到这里,沈南柯已经将瑶屏从地上扶了起来,说道,“你不用激动,我就是随口一问而已,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很多我都已经忘了,包括在北地那边的事情。”
瑶屏认真的看着面前的沈南柯,像是在仔细辨认着她话里的真伪,觉得沈南柯不是在骗自己之后,才轻声说道,“其实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因为娘娘的陪嫁丫头已经...不过,奴婢之前曾经听人说过,在太子娶太子妃之前,娘娘嫁给王爷之前,似乎和太子之间...”
瑶屏的这话一出,立即印证了沈南柯心中的想法,果然,这沈南柯和霍胤翰之前的确有纠缠不清的情感。
年羌笛是当朝丞相的嫡女,而沈南柯是一个小小北地的公主,还是一个极不受宠的,只要是个有眼光的男人,都知道应该要选择谁。
想到这里,沈南柯倒也不在意了,毕竟上一次受刑的时候,她已经想清楚了,不管前世她欠了他什么,现在,可以说是还清了。
而在当天中午,沈南柯却是没有等到霍胤示,直到那天晚上,都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可是明明,今天瑶屏跟自己说,皇上已经给他们七王府下了门禁,这霍胤示不会自己出去风流快活了吧?
沈南柯将自己的情绪压抑住,不让自己去想关于他的事情,反正那个死变态是死是活,都跟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
想到这里,沈南柯便爬到了床上,自己睡了过去。
在睡到一半的时候,却听见轻微的声响,睁开眼睛,霍胤示已经在旁边宽衣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