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气!
弓尔弥话落的刹那,全场再无任何的声息。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张绝美而冰冷的脸上。
女人的眼睛里,都是崇拜。
男人的目光中,透着的全是痴迷。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有种恍惚的错觉。
——九天女战神,披甲落凡尘。
最先回过神的,当然是王奎,他没有紧张和恐惧,相反还透着兴奋。
萧雄刚才说的清楚,阁主的意思,也是让自行解决。
那还怕什么,自己等的不就是这个机会吗?
就算将来凌天资本找上门来,那也得先去找阁主,毕竟是他的授意。
“呵呵,弓总是吧,我只想对你说三个字——你完了。”
话落,王奎掏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今晚之事,王奎跟父亲谋算已久,所以是带着人来的,很多的人。
那些人全部拉上来,别说对付这个女人,就算是萧雄带来的两队护卫,也能一并收拾掉。
今晚,他王家要亮剑。
要让全城所有名流,对王家的实力有个重新的认识。
他自信的冷笑,让在场的很多人都慌了神。
这个狗日的,分明就是早有算计,可真他娘够无耻的。
可惜这位弓总,要香消玉殒了。
无视众人眼中的怜悯之色,弓尔弥笑着道:“怎么,电话坏了?”
这一提醒,王奎才意识到一点,说好的响三声就行动,怎么人还没上来?
于是,又拨打出去。
然而,别说是三声,三遍都拨过了,狗屁的动静都没有。
“妈的,一群废物……”
咒骂一句,王奎便打算让身边的保镖去看看。
“你说的没错,的确是一群废物。”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顺着风飘了过来。
众人闻声看去,在那天台建筑顶端,看到了一个人。
那是个女人,不寻常的女人。
与弓尔弥一样,穿着一身迷彩,但却是黑红相间的。
黑色如墨,血色鲜红,交织在一起显得诡异而刺目。
也是因此,将她皮肤衬托的愈发白皙。
尤其是那张脸,在灯光的照射下闪耀着乳白的光泽,随着手里的半瓶酒饮尽,双颊渐渐染满了红晕。
清澈的眼睛、高挺的鼻梁、齐耳的短发,修长的玉颈,每一处都透着完美。
特别是眉宇间那股英气,将整个人的气质升华,让人不忍挪开眼睛。
要不要跑?
看到这个人的瞬间,萧雄的脸色就变了,又是欣喜又是愁。
弓尔弥啊弓尔弥,你怎么把这位活祖宗给招来了?
在众神殿中,萧雄最尊敬的是叶擎天,最想亲近的是弓尔弥,最感兴趣的是那位夜王。
而最怕的,就是眼前之人。
一皇四王之下的十二神之首,死神——水云琪。
在外人眼中,无论是水云这个罕见的复姓,还是那张人见人爱的脸,无不在诠释着什么叫温柔可爱。
可只有众神殿的人,不,只有众神殿的敌人知道,这个人发起疯了是多么的恐怖。
萧雄无数次问过自己,若是战,水云琪不是对手。
可要是拼死搏杀,那么活下来的,一定是她。
这个人的恐怖,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因为只要她想,浑身上下都是杀人技。
那拳、那脚、那兵器,甚至是头发跟言语,都是能要人命的。
这位活祖宗,绝大多数时间只做两件事。
醒了喝酒,醉了杀人。
好巧不巧的是,她现在,已经醉意缠身。
意味着,有些人已死或即将要死了。
萧雄的心七上八下时,叶擎天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弓尔弥是真不嫌乱啊,怎么就把水云琪给弄到省城来了。
“姐夫,你认识?”
楚凌雪,已经是越来越了解这位姐夫了。
“她是我的手下。”叶擎天直言相告。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手下?”楚凌烟没听清楚。
“那什么,姐夫说你看那女人的手下面是什么?”楚凌雪迅速回神。
“好像是个袋子吧?”楚凌烟看不太清楚。
同样看不清楚的,还有王奎,于是怒声呵斥。
“你是谁,我的人……都怎么了?”
“你的人,当然是你自己看。”
话落,水云琪抬手扔出了那个袋子。
落地之后,袋口打开,一块块铭牌洒落出来,怎么也得有上百之多。
“大爷,是咱们家的东西。”
这种铭牌,都是王家亲卫所持有的,目的自然是方便做为恶的勾当。
可以这样说,每一块铭牌,代表的就是一人。
而每个人,都是王家花费大量钱财跟心血培养的。
别说以一敌十,就算是一般的特种战士,三两个也别想近身。
这就是王奎的底气,这就是他敢跟弓尔弥叫板的资本。
然此刻看来,这份儿凭仗消失了。
“你耳朵是不是聋了,我家大爷再问你话,你把我们的人怎么了?”
“你在跟我说话?”水云琪眼皮动了动。
“废他妈话,不是跟你说跟谁说?”那保镖说着,直接向前走去,“装神弄鬼的,你不肯说,老子打的你说。”
“其实,我也没做什么。”
水云琪说着,从高台上面跃下,轻灵落地。
一面向前走,一面轻声低吟。
“我啊,就是这么走……”
“你想,你想干什么?”
看着面前这张勾人魂魄的脸,保镖总觉得哪里不对,偏偏又说不上来。
可直觉就是一遍遍的提醒着,远离、远离这个女人。
水云琪没有回应,依旧低吟着向前走。
“我走过了那些人的身边,他们……便倒下了。”
砰……
水云琪的话就仿佛魔音,刚刚落下,那保镖便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
一动不动,显然是死了。
嘶……
这一幕,算是把所有人都给吓傻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啊,好好的人,怎么就那么嗝屁了。
这么多人的注视下,那个女人也没有做什么啊,难道见鬼了?
“你,站住,站住。”王奎的腿肚子都在转筋,一个劲儿的往后挪,“你用了什么妖法,他到底怎么了?”
妖法?
水云琪咯咯的笑了,配着那火红的双颊,简直就是个迷死人不要命的妖精。
“你说对了,我就是会妖法,而且……还用妖法把你们王家之人,全都收了。”
话落,水云琪的脚也踢在了那个袋子上。
而后,一块金光闪闪的铭牌显露了出来。
王奎惊慌失措的扑上去,捡起来确认后,恐惧的质问。
“这是我父亲的,你把他怎么了,你到底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
水云琪看看弓尔弥,笑的更加妩媚。
“我只是做了姐姐想做的事,她说今晚要灭王家,那就灭咯。”
“你,你杀了我父亲?”
王奎红着眼,从怀中拔出了一把匕首。
“如果我说,只是去你王家散了散步,你信不信?”
“我信你祖宗,先弄死你再说……”
王奎说完,举起匕首直奔水云琪。
傻逼!
萧雄摇头,自己都不敢对这位祖宗拔刀,王奎还真是嫌死的慢。
众人都被吓坏了,好好的酒会,那会儿钱卫红嘴角见了血,现在是要出人命了吗?
“振山,这……”卫长城想说话。
“看着便好。”
徐振山刚才观察的很仔细,这个女人的眼睛里,看着神光灵动。
实际上,下面是冰冷而空洞的。
只有看向叶擎天等人的时候,才会有真实的情绪流露。
如此也就无需再问身份了,百分百又是暗阁的惹不起的人。
这暗阁,真是越了解越可怕啊。
他心神震动时,水云琪的脚步也再度迈出去了。
而这时,王奎的匕首也到了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