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换了平时,我一定会被他又气笑,但这会我一点都笑不出来,心都快冲出喉咙。
微微别开头,我抿了抿干涩的唇,“你理解能力很特别。”
“特别是什么意思?你话能说清楚点么?”说话间,他又凑近了两分,那呼吸从我额头溅到我脸颊……
紧张,说不出的紧张,我侧开的脑袋又往边上偏了点,想避开他的呼吸,结果脸颊被扣住了。
他将我偏开的脑袋拧回来,一双黑色得发亮的眸立马映入我已经适应了黑暗的视线里。
心跳越发剧烈起来,一下一下重重撞着我的胸口,我连忙屏住呼吸,抬起手握住他的手腕,想将他的手拉开。
可是他明明都没怎么用力,我也没感觉到脸颊痛,但我就是拉不开他的手。
我有些急了,眉拧起,“干什么呢?松开。”
我也搞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都多大的人了,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雏|儿,这反应不对啊!
他没说话,反而往后退了一步弓下腰,偏头凑近我,唇凑近我的……
若有似无的触碰让我身体一僵,呼吸都窒住。
“约不约?”
“……”低低哑哑的声音,合着之前环绕在我必须的酒气如同一张网一样罩下,薄薄的,闷闷的,覆上我的大脑和思维,眼睛瞬的就蒙上一层水雾。
我说不出话来,脑袋下意识的往后靠,但仅拉开不到一厘米的距离,后脑就撞上门板。
‘砰——’的一声轻响后,空气又立马陷入那种好似连心跳声都能的听到的静默,我清楚的听到了的他喉咙滚动的声音……
我觉得,这个时候我应该拒绝的,就算我对他很有好感,就算他曾经是我的男神,就算我现在已经单身,但这好像也太快了吧!
我指尖攥起,告诉自己必须拒绝,要不他还当咋是什么随便的人怎么办?
结果我一张口……
“约、约一次吗?”
“呵……”他笑了,声音低沉沙哑,我脸一热,他就说:“你想约几次?”
“……不、不知道。”
“那就……约着看吧……”他话落,就一口重重衔住我的下唇,没给我反悔和抗议的机会,吻变得灼人而炽烈。
“等下!”我连忙按住他不规矩的手。
“想反悔?”他手是不动了,唇却顺着我的脸颊触上我耳际,热气窜进耳蜗,我后颈手臂刷的冒气了鸡皮疙瘩,膝盖骤然变得酸|软。
我连忙甩了甩头,抵住他肩的手抬起捂住耳朵,“不是。”
“那要等什么?”他是感觉到我的不对劲,微微抬起头垂眸看我。
“你要约,那个啥呢?”
“哪个啥?”
“……”卧槽!这丫的约人都不准备T的吗?!
我无语,紧紧盯着他那黑得发亮的眸没吭声,他顿了会忽的微微别开脑袋轻咳了声,“咳……那个,这深山老林的你让我去哪找啊?”
“那你还约人?”
“呃……其实我可以外那个啥的。”
我不是无知少女,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但也就因为我不是无知少女,所以我也很清楚男人这时候的这种话,可信度连百分之十都达不到。
所以,我笑了,“呵……”
“你不信?”
“你说呢?”
“那试试。”
“试你给大头鬼!”当我白痴呢!
我瞥他一眼就去推他,结果他却扣住我的手腕将我的手反剪到身后,身体就压贴上来。
“你这是想撩完就跑呢?”
“!!”卧槽!到底谁撩谁了,他是不是弄反了!
我不敢置信的看他,刚想开口,他脑袋已经垂下,唇堵住我的……
我是挣扎了下,但我心里知道,那是真正的欲拒还迎的抗拒,因为我对他有感觉,而这一刻,我心念也动了……
时间不是很长吧,但那种疯狂却让人感觉如同经历了一个世纪。
我坐在浴室的台案上,双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臂,脸贴着他汗湿的胸膛喘息,泛白的脑袋随着他渐渐恢复平稳的心跳也开始运转。
“这、就是你说的试试?”我依旧有些喘。
“失误,下次再试试。”
“呵——”我被气笑了,抓着他手臂的手松了开就往他胸口锤下,“你还要脸么?”
他胸膛震动,低低的笑,“这黑得连脸都看不见,要脸何用?”
“滚你!”我说着,伸手推了他一下。
“别动。”
“……”我微楞了一秒,眸微张,立马就觉悟了,僵直了身体一动不敢动。
然而,一声低低的闷|哼却从他喉咙散开,不好的预感,却已经来不及……
当我们做贼一样走出浴室已经快凌晨三点。
他送我到房间门口,然后在我要关门的时候他伸手挡了下门板。
“干嘛?”我拧眉,没好气的看他。
“明天还约不?”
“!”我直接瞥他一眼,砰一下就将门关上。
谁特么还敢跟他约了,尤其是那种‘恶劣’的环境下,很费劲好吧!老子腰快断了,腿还抖着,约约约,约毛线啊!
我关上门,却没动,直到半响后,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而且越来越远,我这才转身回到床上躺下。
明明身体很疲惫,却又神奇的睡不着,明明前一秒还在想着打死都不跟他约了,现在却已经开始想念他热而有力的怀抱……看来我才是那个神经病……
我爬坐起来,点了支烟,然后拿过手机开始连网,但我的目的却不是转账,而是又想去翻翻关于他以前的消息。
然而事与愿违,根本没信号,我不死心的又试了好几次,依旧无果后,这才不甘心的掐了烟,倒回床上。
这几天早已经习惯了6点就睁眼的我,今天却睡到了大胡子来叫我。
没错,大胡子,不是阿康。
我先还因为自己是不是幻听了,结果两声重重的拍门声后,门口的人又喊:“徐佳媛?”
“……”果然是大胡子!而且约一次,小徐都变徐佳媛了,不知道再约几次会是啥?
我拧了拧眉,一手杵着床面刚想坐起来,却发现腰和双腿酸痛得厉害,那是头天跑了马拉松后第二天睡起来的感觉……
我眯眼呲牙嘶了声,没落扣的窗户忽的被人从外面推开。
我才眯起的眼瞬的张得老大,一只大手已经伸进揪住窗帘掀起,紧接着大胡子的脑袋就出现窗外。
“你干什么?”
他没说话,视线在我身上绕了两圈,随即那隐在乱糟糟胡子下紧抿的薄唇轻轻一扯,“没什么,喊半天了也不吭声,怕你出什么事。”
“……我能出什么事?”我没好气的瞥他一眼,低下头,强忍不住那不适感坐了起来就往床边挪。
一声轻轻的哼笑从窗口传来,听起来很是刺耳,我拧眉再转头看过去的时候,窗帘已经放下,“八点了,半小时后出发。”
“……”切!装什么呢!
我拖着酸软疲乏的声音,懒洋洋的将毛巾往肩上一甩,挤了牙膏放进漱口杯,捏着洗面奶就往外走。
打开门,我扫了一圈天井,没人,估计都在堂屋等早饭,也没在意,晃晃悠悠的走到洗澡间外面的水龙头前蹲下漱洗。
然而,等我漱洗好,回房间涂涂抹抹,把要用到的东西收拾到包里,拎上笔记本走到堂屋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嘿嘿……徐姐早啊……”阿康笑得很是猥琐。
“噗——”小周别开头就噗出声。
阿全立马尬咳一声,抬手抵住唇低下头。
“……”我无语,因为用膝盖想也知道,我和大胡子昨晚的事,已经‘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