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戏弄
第112章戏‘弄’
太阳被云层遮住,天地间忽然暗了下来。
景宣帝紧紧地拉住她的手臂,目不转睛地盯着蒋若男,双眼一片冷沉。这样子的他更给人一种压力,让她连呼吸都无法顺畅。
手臂被他拉的好疼,蒋若男可以断定,手臂上又会多出一个青印。不过,手臂上的疼痛还是小事,让她难以理解的是他话语中的含义。
蒋若男都要被他气笑了,这人要是穿到现代,不去写真是可惜了!
好丰富的想象力!
蒋若男看着他说:“皇上,臣‘妇’从来没有骗过你,臣‘妇’本来就是这么一个人,只是嫁人后,也知道要修身养‘性’,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而努力改变罢了,臣‘妇’不会治病,不会作诗,也不会对对子,这些都是臣‘妇’听别人说的,可不是臣‘妇’的本事!”
景宣帝闻言,手上更紧了一分,声音更加冷厉:“怎么,事到如今你还要欺骗于我?你之前在太后面前念的那首诗,真的是听别人说的吗。为什么我在全国各地张榜这么久,仍没有找出这个人来,还有你的医术,之前你说是去年在城郊外遇到了神医,我也找人调查过了,去年成郊外根本就没有神医来过,难不成这个神医只见过你一个人?还有上次你在千秋亭对出的绝对,你又如何解释?听别人说的?那么这个人是谁,你说出来,不管他是死了还是活着,不管他在哪里,我总有办法查出来!”
蒋若男哑口无言,心中恨得牙痒痒的,这人怎么啦?干嘛费心思来调查这些事,难道皇帝是这么清闲的吗?
真是的,如今叫她如何圆谎?难不成说自己是穿来的?只怕这只臭虫会找个道士来折腾自己……
景宣帝见她无言以对,冷冷一笑:“怎么,没话说了,我最恨别人欺骗我!规矩或许可以短时间内学成,可是一个人的‘性’格,学识,又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有这么大的改变?若兰,你真的将我当成傻瓜?”他手上一使力,将她拉近他,蒋若男试着挣扎,然后发现,自己的力量在他面前根本就是微不足道。
他拉近她,转而怀抱住她的腰,将她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上,另外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不得不面对着他。他的头慢慢地低下来,鼻尖几乎触到她的鼻尖,嘴‘唇’几乎挨到她的嘴‘唇’,他的气息一阵阵地喷在她的面上,让她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
蒋若男将头拼命地往后仰,企图离他远一些,可是他的头却跟着低下来,他的气息如跗骨之蛆紧随着她,让她无处可逃。
他紧盯着她,目光灼灼,“你怎敢如此戏‘弄’我?你本来就应该是我的‘女’人,不管我喜不喜欢你,不管我能不能记起你,也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应该在那里呆着,那才是属于你的位置,你应该如其他的‘女’人一般,想尽办法讨我欢心,费尽心思引我注意,而你呢,你想尽办法让我讨厌你,厌恶你,费尽心思地逃离我的身边。既然如此,你就应该骗我到底,你为什么要在我面前一点点地展示出你的光芒,你为什么要让我后悔,让我难受,你可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
他的话让蒋若男暗暗心惊,额角鼻尖都冒出冷汗,直到现在她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皇帝之所以这样,完全是因为帝王的自尊心在作祟,他一旦真的生气,后果难以预料。
真是的,所有人都没有怀疑自己,连身边最亲近的丫鬟都被她瞒了过去,为什么偏偏就他这么多心,难道身为帝王本来就是多心多疑的?
她试着解释:“皇上,你真的误会了,事情绝对不是像你想象中的那样,若兰真的没有骗过你。”
他忽然一笑,桃‘花’眼闪闪烁烁:“那你紧张什么,你心虚又是为了什么,你敢说你最近没有躲我?你所表现出来的若兰可没有这么机灵……”
蒋若男忍住掐死他的冲动,“皇上,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在做什么,若兰再怎么愚钝,也知道身为一个有夫之‘妇’是绝对不应该跟夫君以外的男子有这么亲密的行为,我能不紧张,能不心虚吗?这要是被人看到,皇上,你可以有一千个一百个理由来解释,可是我就是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楚,我能不躲你吗?放手,快放手,皇上,你真的想害死我吗?”说到后来,她几乎有些气急败坏。
谁知景宣帝一点都不在意她的焦灼,他低下头在她鬓间深深吸了一口气,“若兰,你擦了什么,怎么这么香?还有,你的身子也很软,这样抱着,也很舒服……”说话间,他又将她抱紧了些。
蒋若男伸出手使劲地撑住他的‘胸’口,“皇上,这里是御‘花’园,你不怕被人看到吗?我与安远侯的亲事是你赐的婚,你现在如此行为,该怎样堵天下悠悠众口?”心中大骂,昏君,流氓,自己那么多‘女’人还不满足,连臣子的妻子也想染指!
蒋若男对他充满鄙视,可鄙视归鄙视,她拿他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好在臭虫虽然荒yin无道,还不至于丧尽天良,他放开了她。
在离开他怀抱的那一瞬间,蒋若男如兔子一般绕过假石,离得他远远的。
景宣帝见她如此,剑眉深深皱起,她就这么讨厌他?
“皇上,臣‘妇’告退。”蒋若男转身就走。
这一次,景宣帝没再阻止她,其实他也没打算对她怎么样,只是一想到自己被她玩‘弄’于五指之间,心中就有一股邪火,这种邪火在看到她的时候更加无法控制。
“蒋若兰,事情还没完。”他看着她的背影,轻轻地说了句。
她如此戏‘弄’他以后,还想着和安远侯过着甜甜蜜蜜的日子吗?
一想到那日在千秋亭,他们十指相握,相视而笑的情景,他的手不自禁地紧握住拳。
蒋若男急急忙忙地出了御‘花’园,在路口上看到连翘和华英,两个丫头看到她都迎了上来,神‘色’紧张:“夫人,你没事吧。”
蒋若男摇摇头,“我没事。”接着用一种很严肃地语气吩咐她们:“这件事情你们必须守口如瓶,谁都不许说出去,否则,我绝不会轻饶。”
两个丫头脸一白,连忙说:“奴婢知道。”
回到侯府,蒋若男将自己关在屋子里,认真思考着这件事情,她并不认为自己所作所为有何错误,自己本来就不是蒋若兰,自然不可能按照她的‘性’格来生活,给太后食疗也是势在必行,要不然今日她和太后皇后的关系又怎么会这么亲厚,如果说有什么错处,就是不该在千秋亭出那个对子,可是当时她又哪里知道,这个对子在这个世界竟是个绝对?
只怪她倒霉,碰到个斤斤计较小肚‘鸡’肠,且有十分多疑的皇帝!
她该怎么办?
对靳绍康,她可以拒绝,可以大声说不,甚至打他都没有问题,可是在皇帝面前,在随时可以要了自己小命的皇帝面前,她能怎么办?他不高兴随便寻个理由把她卡擦掉,就算太后生气,责怪,她也没办法活过来了!今天是他放过她,她才能回来,要是他正要对她用强,她又能怎么样?
告诉猴子?可是告诉他又能怎样?他又有什么办法?他又能为自己做什么?何况,他们的关系还是这样……
告诉太后?太后一定会责备他,可是这样就能解决问题了吗?那个小肚‘鸡’肠的臭虫在太后那里受了气,只怕又会将这笔账算到自己的头上,自己岂不是更惨,他可是皇上,想整治自己,找个理由是给安远侯面子,不找理由,猴子又能拿他怎么样?
想明朝的时候,徐达的妻子谢氏不过在面见皇后的时候说了句“这个皇宫盖得正好啊!”结果,朱元璋就叫武士将谢氏活活打死,徐达还得忍痛叩头谢恩。由此可见,皇帝想要自己的命,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蒋若男越想越心惊,越想越慌‘乱’,完全想不出解决的办法。只好决定暂时不进宫,等皇帝淡忘此事再说。
第二天,蒋若男便让人进宫对太后和皇后说,自己这段时间要在家里认真学管家,暂时不能进宫来。
希望皇上只是一时兴起,过段时间,便能将这件事情淡忘。
太后和皇后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还吩咐她好好安心学习,有空再进宫里来玩。
接下来的时间里,蒋若男就安心地呆在府中,哪里也不去,专心跟太夫人学管家。
真的学起来,才发现管家比自己想象中要复杂得多。
每天上午,太夫人都要‘花’一个时辰的时间回各方各院的管事们的问话。所有管事们办事都要到太夫人这里拿牌。办好事情还要过来回话。现在正是月底发月钱的时候,钱银过账非常的忙碌,蒋若男在一旁看着一簇簇的人过来问事回话,只觉头昏脑胀。
太夫人笑着对她说:“怎么,觉得无聊吗?”
蒋若男连忙打起‘精’神:“不会,只是觉得有些复杂,”
太夫人笑笑,“我刚开始也是这样,一旦做上手,就没有这种感觉了,这样还是好的,到了逢年过节,或是家里有什么事的时候,那才叫复杂,不过你也别担心,慢慢来就是。”
蒋若男点头说是,她倒也不是很担心,事情再复杂,她也相信自己能够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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