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蛇!
是那条大白蛇!
张小燕只觉得心惊胆战,许久都没敢动弹半步。
老顽童和锦桑就觉得奇怪了,平日他们也经常来这里,这大白蛇从来不会跟人,一般的时候也都只是在树上闭目养神。
大白蛇懒洋洋地甩动着尾巴,目光在三人脸上扫过,最终停在了张小燕的身上。
张小燕本来心里就对这些东西还有些惧意,如今就在眼前,只要大白蛇稍微动一动,就能吞了她的脑袋。
如此,站在原地差不多半个时辰,确定大白蛇没有恶意,老顽童才吐了口大气:“走吧,或许她的窝就在这里面。”
张小燕这才点了点头,一步三回头地看了看那条大白蛇,似乎觉得那双红色眼睛之中闪烁着什么,一时间又看不出所以然,只能跟着师傅继续往前走。
瘴气的颜色越来越深,说明里面的毒素在不断增加,止住步子,张小燕又从身上摸出个瓷瓶,从里面倒出三颗药丸,没人分了一颗塞进嘴里。
“跟紧了,前面就是师傅无法跨越的地方,你注意看看,能不能看出什么道道,阵法很多时候不仅要看底子,还得看玄机,比如……”老顽童一路不停地解说关于阵法的一些避讳,还有那所谓的玄机。
张小燕听得很认真,也看得很认真。只是,再往前走变成了一片黑,根本就看不清楚前面的去路。
老顽童从身上摸出颗夜明珠,有了夜明珠的照亮,稍微可以看到前面的路,却依旧是隐隐约约看不太清楚。
“小心,这里有陷阱。”张小燕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从腰间拔出刻意带来的软剑,随手就朝感应到的地方刺去。
嗤嗤……
一股黑血从剑刺过的地方喷出,浓烈的血腥味伴随着另一种奇怪的味道,刺鼻且让人觉得恶心。
“黑葵!”老顽童闻到这味道就知道是什么玩意,警惕地皱了皱眉头,拉着张小燕和锦桑往后退了几步:“回去,不能再往里面走了。”
张小燕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却也能从味道中闻出某些端倪,乖乖地跟着师傅往后撤离。
走回那个山脚下的时候,他们又看到了大白蛇,大白蛇拍打着大大的尾巴,懒洋洋地看了他们一眼,似乎有点看笑话的意思。
这大蛇真是长了灵气,居然还会笑话人了。
张小燕大感惊讶,不过,她记得在有人说过,无论是什么异类,活到了一定的年纪会有人的智慧,也不知道这条大蟒活了多少年?
大白蛇吐了吐舌,晃悠着脑袋跟着三人走到了瘴气比较淡的地方。
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老顽童紧张地吐了口气,拉着人再次进入瘴气之中。而,张小燕回头的时候发现大白蛇早已没了踪迹。
奇怪?
大白蛇也怕人吗?
张小燕不解地看着大白蛇原来栖息的那棵大树,脚下的步子却随着师傅的拖拉继续往前走。
没走出多远,一条清晰的路浮现在眼前,三人很快从小路下了山,上了山下的马车回了城里。
上了马车好一会,张小燕回过神来,好奇地问起了师傅:“师傅刚才口中的黑葵是个什么东西?”
“那东西像蛇,却又不是蛇,长了四条腿,身上带着剧毒。那东西是成群而栖,刚才你估计杀了一条,若是我们不走很快它的同伴闻到味道就会赶来,到时候我们谁都跑不了。”老顽童认真地说着,脸上浮现出几分恐惧的神色。
说完之后,又见他长长地哀叹了一声。
随即带着几分无奈地说道:“难怪总是找不到那宝物,看来是有灵物守护。”
灵物?
张小燕到觉得那大白蛇倒像是灵物,至于那没见到的黑葵,估摸着也就是小角色。
锦桑见张小燕一脸好奇的样子,在旁好心劝道:“丫头,你可别乱来,那地方你师傅已经去探了好多次,进去看到最多的就是尸骨,若不是你师傅懂得阵法,要从里面出来也不容易。”
“锦桑婆婆放心,小燕可不是个冒失鬼。小燕只是觉得那黑葵不是所谓的灵物,若说灵物应该是那条大白蛇才对。”张小燕说出心中的猜测之后,紧盯着满脸愁容的师傅。
老顽童认真地想了想,那么多次进去每次都看到大白蛇悠哉地盘在那棵大树上,唯独今天跟着他们往里面走了不少路,在出来的时候大白蛇还跟着回到瘴气口子的地方。
难道真是那条大白蛇?
想着,脑袋传来一阵难过的疼痛,让他用手捂住的脑袋。
“二哥,二哥你没事吧?”锦桑有些紧张地扶住二哥身子。
张小燕赶忙伸手给老顽童把了把脉,发现老顽童有中毒的迹象,赶紧从身上摸出一颗药丸先塞进他嘴里:“赶车的,速度快点。”
老顽童越发觉得脑袋变重,然后眼前一黑地晕了过去。
“二哥,二哥……快,速度再快点!”锦桑看到二哥晕过去,整张脸都苍白起来。
张小燕不敢怠慢,从身上摸出银针,用银针将老顽童身上的几处血脉封住,免得因为路途的颠簸毒血蔓延。
赶车的用最快速度回到城里,进了城门之后,锦桑就让赶车的离开,亲自赶着马车回到住的地方。
张小燕和锦桑小心翼翼地将人背进屋子,放在床上之后,张小燕赶忙把老顽童衣服给解开。
解开之后看到老顽童胸口出现一团黑,这种黑张小燕再熟悉不过,那是中毒后的症状。
张小燕用银针刺破老顽童的手指,银针上面除了黑色,居然出现了蓝色。
蓝色!
这不是?
惊讶之余,她很快回过魂来,把师傅上身的衣服全都扒了。吩咐陈婆子去拿来一套金针,一套银针。
张小燕用金针重新封锁了老顽童身上的穴道,尔后担忧地说道:“锦桑婆婆,一会无论发生了什么您都不要紧张,也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好,你一定要救你师傅。”锦桑连连点头,看到已经昏迷的二哥心里其实已经没了东南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