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月喊了半天哭了半天,又渴又饿,扭头发现早就没了二哥身影差点没气晕过去,只能缩着身子坐在门边上,第一次感觉到凄凉无助又使劲哭了起来。
薛氏是不放心女儿的,但见老二很早就回来了,以为女儿回到林家没什么事,也早早回房睡了。
第二天早上,林家隔壁发现张秋月坐在门外,多了个心过来看了一眼,发现张秋月手脚冰冷浑身发抖,赶忙拍起了林家的大门。
此时薛氏还没起来,听到外面的拍门以为还是张秋月,懒得搭理地用被子盖着头继续睡觉。
隔壁那人怕出大事,只能让儿子去张家叫人,又去拿了件衣服给张秋月裹着。薛氏过来看到女儿这样,撕心裂肺地哭了一阵,自己把女儿给背回了张家,又让唐桂花去隔壁村找丁大夫过来。
张家老二则是被薛氏一顿好打,打得皮青脸肿地跪在床前,疼得哇哇大叫地不敢起来。
丁大夫早就听赵四说了张家跟张小燕他们的过节,人是来了,收诊金的时候可是没有半点手软。
薛氏心疼银子,又不得不拿出来先把女儿给救过来。给了银子把女儿救醒过来,她心里有气带着唐桂花去了林家。
薛氏早就带着老头子把大门锁上,往城里去找儿子去了。薛氏过去扑了个空,一肚子火地两手叉腰指着大门骂道:“你们林家这么欺负人给老娘等着,到时候可别来求我!”
唐桂花心里也是一肚子火,昨晚的事情夫君回来就跟她说了,没想会变成这样,更没想到老太婆会把夫君打成那样,眼见薛氏还如此猖狂,心里气得咬牙切齿的。
张秋月一病就是好几天,薛氏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她又过上了眼前的好日子。可,她心里依旧想着林秀才,于是,便是苦苦哀求娘,让二哥去把老六和老七给叫回来,他们肯定有办法让林家低头。
薛氏也咽不下这口气,让老二把老六和老七叫了回来。张秋月把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顿,老六老七知道姐姐的遭遇火冒三丈。第二天就带着姐姐去了林秀才教书的私塾,张秋月又是哭又是求的弄得林家颜面尽失。
马氏纵使心中有火,也不敢当着老六老七的面动手打张秋月,更何况还是在私塾了。
这下,家丑扬得私塾里的人都知道了。原本林秀才刚刚看中私塾里一个老师的女儿,这么一搅和又变得没戏了。
最后,薛氏不得不把张秋月又领会了家里,还把张秋月看诊的钱给了张家。而,这家私塾林秀才也待不下去了,也跟着回到了林家,回到了村里,打算过完年再出来找别的地方教书。
张家老六老七也跟着回了村里,进院子之前看到王伯的马车停在门口,吵吵闹闹地好像在里面搬东西。
“真冷,哥,进屋烤火去。”张家老七打了哈欠,姐姐的事情弄得他昨晚都没睡好,现在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张家老六没动步子地仔细看着隔壁,张家老七进去又走了出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胖丫家,也觉得很是好奇:“他们难道是要搬家不成?”
“该不会是要搬到梁大夫那边去吧?”张家老七记得当初梁大夫说过,让他们搬到那边去住。
“谁知道呢!反正跟我们没多大关系,进去吧!管这闲事干嘛?”张家老七推着哥哥进了院子,又把院子门给关了过来。
人多好办事,张小燕这几天把那边该收拾的都收拾干净了,还进了两趟城,买了些好的家具,还有些琐碎东西。日子也看好了,明儿算是彻底搬过去,今天就把大多东西往那边搬了。
为此王伯也没去赶车,张小燕知道这些日子,给王伯添了不少麻烦,也把王伯这份情谊记在了心里。
前两天那次进城,张小燕把柱子哥绣的绣品拿给了那个掌柜的,掌柜的看完之后赞不绝口当即就个了银子。回来之后,把绣品的事情随口跟娘说了一遍,娘也想跟着绣,她就把想将王伯一家接到新家住的想法跟爹娘和大家说了一声。
第一柱子哥的腿还得一段时间恢复,两边这么跑精力有限。第二屋子够宽,其实村里很多姑娘都闲着,旁边还有不少地完全可以再盖多一座房子,到时候做为绣坊。只要绣品够好,销路方面到时候让师叔给想想办法。
另外,虽说种药草是个很好的致富之路,毕竟是第一次,能不能一下就成功还保不定,多一条出路,生活就多一分保障。
白青水对绣品很有兴趣也很有信心,也见过柱子的手艺确实很不错。另外也是心疼女儿,不想女儿来回跑当即点了头。张家老三向来都听白青水的,大家一拍即合同意下来。
搬完剩下的东西,张小燕把王伯留了下来。围着一盆火吃饭的时候,张小燕看看其他人开了口:“王爷爷,晚上您也回去收拾收拾,被子什么的就不用带了,都买了新的。就把重要的东西收拾好,明儿一起去新房子就行。”
王伯有些发懵地看着张小燕,胖丫一旁乐呵呵地说道:“王爷爷,我们是想让你和王奶奶,还有柱子哥一起住进新房。小燕说了这样可以更好地为柱子哥治腿,三婶和四婶都想跟柱子哥一起做些绣品卖给绣庄,这样也有个伴。”
“不仅如此,我还有了新的计划,不过这些可能得过了年师叔回来之后才能进行。年前我们就好好休息休息,把柱子哥和爹的腿治好,娘和四婶也一起赚些小钱,我们做些前期的准备就好。”张小燕怕王伯不答应,干脆把自己的想法都说了出来。
“这……这怎么好意思?搬过去会给你们添好多麻烦。”王伯嘴上这么说,心里其实是高兴的,最近儿子已经可以扶着东西站起来,说明小燕的医术起了作用,若是住得近些,对儿子的恢复来说就更好了,只不过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