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想和他享受同居的甜蜜时光,又担心初夜之殇让感情受阻,甚至结束。今晚没遇上易凡算是躲过一劫,可今后呢?该怎么办?
见我没说话,裴恺有些急了,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如果你舍不得可人和邱风,那就租个大点的房子,和朋友们一起住怎样?”
我略惊了下,转移话题问道:“他俩同居了?”
“哦不,唐小姐还没搞定死木头。”裴恺无奈打趣,声音越来越魅惑,“我说的是三室一厅,他俩一人一间,咱俩住一间?”
“小恺,我……”很纠结,我低下眼帘小声说道,“会不会太早了?”
他脸上抹过一缕失望:“当然了,这件事我会尊重你的意愿。”
“不,你误会了。”我莫名的有些紧张,抬眼凝视着他,只感魂都被他勾走了,呆呆说道,“我的意思是,在校外租房子浪费钱。住学校宿舍也没啥不方便,你想做什么,都……都是可以的。”
“真的?”他惊喜。
“嗯。”我羞涩一笑点点头,拼命压制着内心的恐慌。
不停的告诉自己,有些事根本瞒不住,夏落如果你真爱他,就应该和他坦然相对。如果他真爱你,也会接受和理解你的过去。
可裴恺似乎也有不安?
只见他眉宇微皱,抿了抿唇,继而坦诚的看着我,带着一丝纠结,小心翼翼的问道:
“那……如果我向你坦白,其实我早就碰……碰过你了。落落,你会生我的气吗?”
我惊愕抬头,愣在原地。
恕我根本听不懂,他几时碰过我了?已经知道我不是处了?
“别紧张,我说的碰过不是指那件事。”裴恺笑笑解释,接着羞愧低下头,弱弱道,“去年雨夜那天我撒了谎,帮你换衣服的其实不是可人,是……是我。”
我很是吃惊,心想难道那晚他趁我昏迷,……那啥了我?
“SO?”
裴恺羞得脸通红,一直低眉不敢看我,结结巴巴解释道:“我未经你允许就……就看了你的身体。还一时没忍住,亲,亲了你的嘴和……”说着他用手指轻轻碰了碰我心口,“和这里。”
我似乎仍旧没搞清状况,傻傻问道:“然后呢?”
“什么然后?”搞得他更加紧张了,惊抬头看着我,立马顿悟,慌乱澄清道,“哦不不,你想多了,我发誓我只干了这些,没碰其他地方。”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说的“碰”,仅仅是指亲了我的唇和胸口。
“你还敢碰其他地方?老娘都被你看光光了!”我假装生气想逗逗他,“说!是不是因为这个,你要对我负责才跟我好的?!”
“不,我是因为喜欢你,所以当时才没忍住。”他急坏了,连忙解释。
“老实交代,老娘的山峰当时你都亲了哪里?山腰,还是山顶?”我故作气呼呼的样子,连连追问。
他长大嘴巴愣了下,或许是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山顶和山腰”的具体含义;或许是没想到我会问得这样仔细。
“山,山腰,哪……哪敢碰山顶啊?”他脸羞得通红,低着头弱弱澄清。
就像幼儿园里做错事的孩子,和刚才在酒吧打架时的王者霸气截然相反。
我看在眼里暗暗好笑,偷偷抿住唇不让自己笑出声,故作没好气道:
“山腰也不行!”
他愣了愣,继而抛开羞愧和惭色,按捺住恐慌一本正经道:“喂,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但能不能别生气,别不理我,好吗?”
我终于忍不住扑哧笑出声,“瞧把你紧张的?”
裴恺又一愣,继而恍然大悟,惊喜道:“这么说,你不怪我了?”
“休想!”我嗔怒的白他一眼,“还偷偷亲我?哼,罚你三个月不许碰我!”
他舒口气:“好吧,我接受!”
我惊了下:“这么爽快?”
“当然了!”裴恺点点头,一脸真诚道,“那时我俩又没确立关系,我那样做的确是……耍流氓。”
说着,又羞惭低下头。
我心想,如果他的行为是耍流氓,那易凡的强暴和囚禁岂不是……罪大恶极?
“算了,看在你诚恳认错的份上,原谅你了!”我俏皮一笑道。
裴恺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双眼一亮,立马将我整个人抱起来,无限惊喜问道:
“真的?”
“嗯!”我笑点头。
他却立马收起笑容,故作一本正经的戳了戳我脸蛋,还大言不惭的倒打一耙:
“但其实,你也有错!”
“喂,你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有什么错啊?”
“谁叫你身材这么好?这么丰满的宝贝,哪个男人能把持得住?”
裴恺坏坏一笑的说着,把我贴到墙壁上夹得很紧,然后笑容逐渐凝固,直勾勾的凝视着我,单手轻抚着我耳边的秀发,双唇在我嘴边若即若离的游走……
“夏落,可知我好想吃你?吃你进肚,一辈子都拴在身边,放进口袋捧在手心,爱不够,吃不停。”
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贴上我的唇。由浅入深,一点点的吻,慢慢品尝他的女人。
*
有时候,我觉得裴恺就是一股带着魔性的溪流,看似没有爆发力和攻击性,实际上是“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和易凡的“波澜壮阔”截然相反,裴恺能在不知不觉中侵入女人的灵魂。当你察觉时,才发现心已被他全面占领。
*
路灯下的墙壁上,我们吻得是那样投入,丝毫没察觉到远处有辆黑色的卡宴,驾驶座上的男人在肝肠寸断。
他终究还是没能逃过这一幕……
夏落居然在和裴恺热吻?她那种投入,在他易凡这里只有一次,初夜那晚!
可,这一切都是谁的错?他是什么时候把她给丢了的?
易凡已不想去思考了,满脑子只有裴恺创作的那首《寂寞烟丝》:
“为什么有你无你,世界这么不一样?原来爱情是一把威力无比的枪,子弹在心间无力的乱闯。”
而女生宿舍的楼下,直到裴恺的手机响了,邱风询问他怎么还没回到宿舍,我和裴恺才在恋恋不舍的松开彼此。
在他深情的目送中,我回了宿舍。
……
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唐可人居然不在宿舍?
而我的手机仍在书桌上充电,我并不知唐可人搞得那一出出,更不知她把我手机还回来后,又去泊公馆找那辆黑色帕加尼了。
我只是拿起手机一看,98个未接电话,居然都是易凡打来的?
先懒得管他,我立马拨通唐可人的号码:“喂,可人你在哪?”
她像是在开车,能隐隐约约听到车里的广播声。
“王八蛋是谁?”唐可人突然没头没脑的问道。
我愣:“什……什么王八蛋?”
“你手机里的联系人啊,那个叫王八蛋的,到底是谁啊?”她今晚一无所获,很是不甘心。
我心口一紧,“你问这干嘛?哦~~~你偷看了我的手机?”
“能不看吗?!”唐可人没好气道,“你手机响了一整晚,吵都吵死了!”
我呆……
立马回过神,惶恐不安的问道:“你,你没帮我接吧?”
“不接?不接你想让我被吵死啊?”唐可人抱怨道,“尼玛,这人是不是有病?打个电话还没完没了?”
我听罢更加不安了,咽了咽口水,追问:“那他说什么了?”
“说个屁啊!”唐可人越说越火大,“老娘一接通那边就沉默,非等我先开口?我如果不说话直接挂掉,他就不停的打来。最后没法,我说你出去了没带手机,他这才消停。喂,这变态到底谁啊?”
“就……就是个变态呗!”我虽仍有些惊魂未定,但也终于能松口气了。
还好死渣男没开口,否则唐可人一定能听出是易凡的声音。
“落落,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唐可人貌似关切的试探道,“跟黑社会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