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凡倒吸口凉气,压制住内心的愤怒,冷冷问道:“你确定?”
“是!”我十分坚定。
“好!给老子当一年的床奴,乖乖呆在这里不准跟任何人联系!明年的今天,我特么放你自由!!”
一通咆哮后,他摔门而去。
我拖着残缺不堪的身体,平静追了上去,“等等!”
易凡背影停驻,缓缓转身,自信的阴冷一笑:“怎么,后悔了?”
“不,我只是想提醒你,不止是自由,还有……”我虚弱无力的趴在门框上,探出脑袋依旧面无表情,麻木的说道,“还有违约金!五百万我还不起,你得帮我。”
话落音,他脸上的冷笑凝固,愤恨之火燃起。
我依旧不惧,等他点头。
这样目光对峙了片刻后,易凡大步流星走过来,手指捏着我下颚,瞳孔里明明是怒火燃烧,嘴角偏偏要扯开一缕冷笑,放肆的攻击道:
“行,五百万买个上等床品玩一年,不亏!”
我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傻傻的提醒道:“易凡,这笔钱本就该你还。”
说完就后悔,以为又会激怒他,以为又会遭到残酷的“惩罚”,尽管我认为自己说的在理。
可谁知他竟出乎意料了,也许是被我楚楚可怜的双瞳感染到了,也许是欲望发泄完毕后他没兴趣再折磨我了。
只见易凡倒吸口气,无奈又乏力的松开我,丢下一句,“知道了。”
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这晚再没回来。
我不知自己是不是伤了他的心,只知道他已把我从里到外“压榨”得一丝不剩。
……
这个变态夜晚,我恶魔签了一年的卖身契,“无情抛弃”了裴恺,忍痛在QQ上给他留言:“抱歉,我骗了你”。
之后就再也不敢跟他联系,深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恶魔的监控中。此时此刻对裴恺,伤害是最好的保护,我别无选择。
如果说和恶魔签订契约,这晚我是绝望之下的冲动决定。那么天亮后清醒时,我并没有后悔。
理智告诉我,夏落你现在需要钱,五百万不是小数目,这种处境下谁都不敢打包票三年内绝对能还清。一旦期限到了还不上钱,根据韩国的法律,你很可能去坐牢;
倔强告诉我,夏落你是有仇必报的天蝎女!
渣男恶魔毁你前程,骗你清白,污你名誉,还把你最后的救命稻草扯断,蛮横霸道的阻止你去追求爱情?最可恨的是,还要用他那一套套“丧尽天良”的爱情理论羞辱你,什么上等床品?不入流的女戏子?床,床奴……
对这样的暴君,你要等待时机狠狠地报复他!折磨他!
用无形的刀把他的心一点点划破,看看里面流的血,是不是黑的?
我暗暗下定决心卧薪尝胆,含垢忍辱,等待时机!
却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易凡为什么单单要这一年?藏我一年,到底所为何?
显然,复仇不是说说那么简单,二十岁的夏落还是太嫩了。
因为这一年易凡只来上海五次,每次回来都伴随着大事发生……
*
第一次是半个月后,他从纽约直飞上海,心情很好,还给我带了许多珍稀的补品。当晚也没有折磨我,只要了一次后就抱着我入睡了,还是小心呵护的方式。
可再也入不了我的法眼,更别谈什么狗屁感动。
“这个姿势你是不是觉得不舒服?”
“是!”
“那我换一种。”
“好!”
“现在呢?感觉怎样?”
“不怎样。”
“是不是弄疼你了?”
“是!”
“那我轻点?”
“随你。”
终于,他恼了:“喂,你能不能配合点?!”
“……”配你大爷!
天亮后,我乖乖行驶“小女佣”的职责,给他做了早餐。
这王八蛋一边津津有味的吃着,一边盯着电脑上的数据,貌似业务繁忙。
餐桌对面的我心如明镜,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海狮上市后股价走势不错,听说你正在全面收购姜颂集团?”
“呵,不错嘛!知道关心你男人的事业了?”他虽是冷笑讽刺的口吻,却掩饰不住语气中的欣喜。
“不关心,就是随便问问。”我切着培根肉和煎蛋,低着眼帘不看他,淡淡然说道,“而且,你也不是我男人。”
他勾唇冷哼,“那我是什么?奸夫?”
无非就是想再借机说我是淫妇,哼,老娘才不会上当呢!
不仅如此,老娘还要用自残的方式恶心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