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条件?”
甲吾充满怒火的双眼直直地盯着百里登风,沉声问道。
然而,百里登风却是不紧不慢,微微一笑道:“甲族长,难道不请我进去说吗?”
“族长大人,少族长的情况很不妙,若是再这样下去,兽王血脉必然受损啊。”
此刻,只听大长老甲丕痛心疾首的说道。
本来,他觉得以甲云龙的两次血脉觉醒之力,再加上他的绝对防御,百里登风必然是破解不了的,而甲云龙也就不会有什么伤害,然而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百里登风所施展出的那招指法竟然恐怖如斯,比对战妖皇紫墨尘的时候强大了几倍,瞬间便破掉了甲云龙的绝对防御不说,还重伤了甲云龙,甚至有伤及兽王血脉的危险,这也是甲丕最担心的事,所以眼下,他自然是心急如焚。
此时此刻,族长甲吾闻言,心中更是怒火中烧,双拳紧攥着,仿佛随时要爆发一样,不过这时,却听不远处的百里登风再次轻笑着道:“甲族长,我时间充裕,倒是不介意等你,只不过,貌似少族长的血没那么多可以流了呀,所以,我如果是你,就会即刻做决定。”
“呵。”
甲吾怒极反笑,强忍住胸中的滔天怒意,先是朝甲丕吩咐了一声道:“暂且照顾好龙儿。”
甲丕答应了一声之后,紧接着,甲吾又朝百里登风冷声道:“驸马爷,请吧。”
“嗯,这就对了,甲族长请。”
百里登风淡淡一笑,迈步随甲吾离开。
不一会儿,百里登风随甲吾来到了一间厅堂内。
“驸马爷,这里只有你我,有什么条件,可以说了。”
甲吾面色不善,冷声道。
不过对此,百里登风却是毫不在意,缓缓落座,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着,仿佛根本没听到甲吾的话一样。
甲吾见状,胸中强忍住的怒火顿时“噌”的一下蹿起,怒道:“百里登风,虽然你即将成为妖族的驸马,不过你无缘无故,出手重伤吾儿,伤及我族兽王血脉,危及妖族安危,若是闹到陛下那里,你也不会好受。”
“呵,行了行了,我说甲族长,眼下只有你我在此,您就别装了。”
百里登风玩味一笑,接着说道:“陛下?请问您甲吾族长的眼中,还有陛下吗?”
甲吾闻声,不由一怔,心中却是暗自警惕起来,沉声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好啊,听不懂好啊,听不懂的话,那咱们就没必要往下谈了,你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估计是没多少血可以流了,以后你们玄甲天龟族,也就要慢慢地从天妖当中被除名了,你说到了那时候,巴图鲁还会像现在一样对待您吗?”
说罢,百里登风笑着起身,整了整衣衫道:“既然甲族长听不懂,那就等您什么时候听懂了,咱们再谈,告辞。”
“等等!”
甲吾赶忙叫住百里登风,接着快步上前,挡在百里登风面前,脸色凝重而阴沉道:“有什么条件?你说吧。”
百里登风见状,心中冷笑一声,点头道:“嗯,这才对嘛,其实,我此次来找甲族长,也正是为了这件事。”
百里登风先是买了个关子,观察了一下甲吾的神情,接着方才缓缓说道:“甲吾,你暗通巴图鲁,意图不轨的事,你以为我那老丈人不知道吗?”
甲吾闻言,心中顿时一惊,刚要开口辩解,然而百里登风却根本不给他辩解的机会,直接说道:“我老丈人是妖皇,他做什么事都要以妖族的利益为出发点,若是降罪于你们玄甲天龟族,必然会使妖族的整体战力受损,给巫族以可乘之机,所以请你明白,你们玄甲天龟族之所以还在天妖榜第五位,还在这圣地中作威作福,并不是因为你们的计划天衣无缝,也并不是因为我那老丈人是傻子,更不是因为他怕了你们,而是因为他不想妖族被巫族吞并,所以才对你们一忍再忍。”
说到这,见甲吾面色阴晴不定,百里登风不禁冷笑一声,接着话音一转道:“不过,他是他,我是我,我百里登风是妖族的驸马,也算是半个妖族之人,妖族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会以我的手段,来解决妖族的内忧外患。我老丈人不动你们,是因为忌惮巫族,不过在我这儿,巫族根本不足为惧,所以我并不需要你们,换句话说,我现在就可以灭了你们五族,以绝后患,你不用怀疑我有没有这个本事,这世上没有我百里登风做不到的事。”
这一番话,看似甲吾并没有什么反应,可那心中却是惊骇不已,虽然他不知道百里登风到底有没有灭掉五族的实力,不过前半句的利害关系他可是听出来了,的确,有了百里登风这么个厉害的人物,紫墨尘的确有了同巫族叫板的实力,而一旦如此,那五族就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即便百里登风不能以一己之力灭掉他们,紫墨尘也会派人灭了他们,以绝后患的。
如此一想,甲吾顿时冷汗涔涔,不由得心惊肉跳。
甲吾虽是老谋深算,可即便是再微不可查的神情,也难逃百里登风的眼睛,而百里登风也将此刻甲吾心中所想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不禁心中一笑,继续说道:“不过嘛,上天有好生之德,我这个人,造的杀孽实在是太重了,所以,我真的不想这么残忍,灭掉你们五个族,尤其是玄甲天龟族,贵族乃是天妖族中,除九尾天狐族外,血脉最为精纯的族群,以后的地位,定然高贵非常,若是再能悬崖勒马,助我那老丈人一臂之力,从此之后,贵族定然一飞冲天,而且,我还可以帮助甲少族长保住他的血脉之力,有这样天大的好事,甲族长又何必一意孤行,与那巴图鲁一起寻死呢?”
要知道,百里登风可是堂堂无极宫的掌门,东洲的霸主,自然深谙恩威并施之道,这一番话下来,直把甲吾的心里防线彻底击溃了,听罢不由登时跪拜下来,颤颤巍巍道:“罪臣甲吾,愿听驸马爷差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