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冬青浅浅的地笑着,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没有我们这些懒人,社会怎么能进步呢?如果大家都勤快无比,那现在指不定还是旧石器时代呢?”
“得,我是说不过你。你小子这张嘴这么能说,不到生意场去周旋,那真是暴殓天物。”
“我?算了,我哪里是能说会道?我这是尖酸刻薄,不把客户气死才怪呢?”贺冬青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过说起来,我原来好像不是这样的,难道是最近和她斗嘴斗出的结果?”
“她?谁呀?弟妹?说起来都这么久了,你还没把弟妹领来给老哥看看呢?不是这么见外?”吴长明拍了拍贺冬青的肩膀。
贺冬青无可奈何的把双手一摊:“说不定我丈母娘现在还是未成年少女,你让我拿什么给你看?”
“你就扯?”吴长明说着把贺冬青拉出了工作室。
…………
富豪酒店这个名字实在是有些俗。但是八十年代后,全国各地雨后春笋般冒出来的酒店、饭馆、夜总会,取这个名字的,却大概是最多的了。
贺冬青在吴长明的带领下来到了富豪夜总会。让贺冬青惊讶得是这家外表装修一般,地处关外名字有些俗的夜总会外却是车水马龙,而且放眼望去不要说国产车,连日本车都看不到。除了宝马、奔驰、保时捷、奥迪、沃尔沃、劳斯莱斯、兰博基尼之外还有许多贺冬青这个当初在同学中自诩为车迷一族的不认识的车型如宾利、迈巴赫、布加迪等等欧洲的豪华顶级车。
在吴长明的介绍下让贺冬青大开眼界的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吴长明不开他的夏利,而是坚持要自己开宝马车来。用吴长明的话来说就是:咱丢不起那人。
下车后吴长明不停的介绍着:“别看这里表面不起眼,却差不多算得是滨海最好的娱乐世界了。不管你想玩什么,只要你出得起来价钱,这里差不多都能满足你。这里是本地的富翁、港台商人、外资老板和那些政客们的天堂。”
看着大堂内金壁辉煌的装饰和十几位衣着暴露但是那脸色酷的就像骄傲的公主的妙龄女子分列两旁,贺冬青似乎有些明白了,他正想再具体的问问吴长明到底有什么娱乐项目?一个身穿粉红超短裙的年轻女子已经迎了来:“吴先生,你可是有时间没来了?”
吴长明双手扶腰:“没办法,人老了,心有余力不足,身体吃不消啊!”
年轻女人捂着嘴轻笑:“吴先生真是谦虚,你的勇猛,在姐妹们中可是有口皆碑的哟。”
“阿兰你可真会说话。”吴长明前揽着她的腰:“别人我都不在意,只要你不嫌弃我老,我就心满意足了。”
“骗人,连人家的名字都记错了,人家可是叫云芳的。”年轻的女人摇着她的盈盈一握的水蛇腰,用她那高耸的胸部不停的蹭着吴长明的胳膊。
吴长明掐了一下她的脸蛋:“行了,我包你三天作补偿,满意了?”
“才三天哪里够?”云芳双手不停地摇着吴长明的胳膊。
“好好好,五天。到时候你可不要就叫救命哦。”吴长明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老高他们已经到了?”
“早就到了。在包房里等了好一会儿了。高先生知道我认识你,所以特地让我来等你的。”
“那还等什么?前头带路!”吴长明轻拍了一下她的臀部,然后拉着正张头四望的贺冬青:“老弟,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贺冬青点点头:“港台电影里倒是常看到。想不到在大陆也有这样的地方。”
吴长明撇了撇嘴:“想不到你小子还很纯洁吗?这算什么?荷兰红灯区里的小姐可都是赤身的站在橱窗里招揽生意呢?咱们这可是含蓄的多了。不过含蓄有含蓄的味道。这就好比三级片比那毛片更吸引人一样,咱们中国人更喜欢这个调调。”
“老吴,……我……我想起来晚还有点事,要不……”听着吴长明这么说,贺冬青头皮有点发麻,结结巴巴的想打退堂鼓,被吴长明一把拉住:“别。咱们是男人,有什么好怕的?”
“不是怕,而是我……我……”
吴长明再次打断了他的话:“你不要告诉我说你不喜欢女人。放心好了,就算你真有特殊的爱好,这里一样能够满足你。”
“不,不是。老吴,我确实对这种女人没兴趣。还是算了。”贺冬青试图拉开吴长明的手。
“哦,我明白了。放心,这里的女人有各种类型。高雅的少妇、羞涩的少女,靓丽的女大学生有的是,是不是啊?云芳。”
云芳转过头:“那当然,小帅哥你放心好了,这里本科生到处都是,连研究生都有好几个呢?要不我让妈妈把你安排一个研究生。”
贺冬青连退两步:“老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对这个调调确实没兴趣。我实话实说,我也不是多高尚。妞我喜欢,不过我要的就是那个的劲。这就好比你刚才说的三级片和毛片。一部没有任何情节光是床运动的毛片看起来实在没有什么意思。所以……人各有志,你们慢慢玩。”
吴长明摆了摆手,云芳嘟着嘴走到了一边。
“老弟,你可真是有一套。老哥我彻底被你打败了。不过,人我已经约好了,你好歹见个面,大家吃个饭,再走。大不了饭后的娱乐活动,你不参加就是了。这总行了?”吴长明压低了声音说道:“我们饭桌还要讨论一下神龙股份的事情。如果我们真的作的话,没有他们的鼎力支持是不行的。你好歹也露个脸。下次我保证不安排在这里,这总行了?”
“神龙股份?张永强不答应融券的话,做的意思实在是不大。前几日我已经找过他了,他想都没想,一口就拒绝了。怎么你现在还想做?”贺冬青扬了一下眉。
吴长明神秘的笑笑:“张永强嘛,呵呵,包在我身了。”
贺冬青半信半疑的跟着吴长明向他们的包房走去。
云芳一推开门,贺冬青就看见一个粉红色的世界。粉红的壁灯、粉红色的沙发、粉红的四壁、粉红的桌布、粉红的桌椅还有四名身穿粉红色超短裙的少女,除了被她们围坐在沙发的三个男人不是粉红色的,房间里的一切都是粉红色的,再加舒缓的音乐,空气中似乎都飘荡着暧昧的气息。
“老吴。你这就不地道了。发财的机会,你也不早找我。”一个剃着光头的三十余岁的壮汉第一个从沙发站了起来,走到吴长明身边捶了他一下:“还说是老呢?真是伤心啊。”完了,站在那里吼了一句:“伤心,是一种说不出的痛。”
“得了,你小样。都移民了,我到哪找你去?”吴长明回了他一拳,尔后二人哈哈大笑,抱在了一起。
“少来。我就在香港,又不是千山万水。你一个电话我就过来了。你分明是没有诚意吗?”那人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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