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评,有些感慨。人生如戏。酸甜苦辣咸自然是一应俱全。不过,人生还是需要希望的,所以本不会是悲剧。谢谢大家的支持!一更。
………………
“说来听听?”贺冬青碰了一下米敏手中的啤酒。
“什么?”
“你的痛苦恋爱史。”
“去你的。”米敏手一指:“己所不欲,勿施他人。你先交待自己的失恋史再说。”
“我?其实没什么好说的。大学的时候,我对她死缠烂打,外加甜言蜜语,终于打动芳心。毕业时,她嫌我庸庸碌碌、无所作为,提出和我分手。再然后的事你就知道了。”贺冬青夹了一颗花生米嚼了起来:“其实我还是喜欢水煮花生米。”
“就这么简单?”
“人生本来就不复杂吗?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物,悲欢离合其实不过都是些老套情节的重演,顶多也就是排列组合不同而已。”
“那你还这么伤心?”
“我不是伤心。”贺冬青这话一说,米敏的眼中全是鄙视。
“其实对于我来说这段感情在毕业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只是我自己心里不肯接受现实罢了。这一点,开始我自己也是懵懵懂懂,直到昨天她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才有些醒悟。我那时就有些矛盾,是来还是不来呢?这并不是说我不喜欢她,即使是现在彻底分手了,在我的心里也永远会有她的一个位置,无论多久。而是我终于发现我喜欢的是以前的她,也或者我从来就没有真正的了解她。我喜欢的只是我心中的她。”贺冬青说完,向米敏一笑:“不好意思,有些拗口。”
米敏点头:“我明白你说什么。你就象《倚天屠龙记》里的阿离。”
“你也看武侠。这个比喻倒是差不多。”贺冬青点点头:“直到下飞机前,我心中还有些惶恐。我不知道我来接她,对我来说是好还是坏,因为我发现其实我真的并不了解她。所以如今的结果对我来说,也算是一个解脱。我没有必要太伤心。虽然在踏南城的时候,我已经决定接她回去后,我要认认真真的和她过一辈子,我会像以前一样的爱她一生一世,但是现在想想其中的责任的成分占了绝大多数。”
“那我就不明白了。你借酒消愁,消什么愁呢?”米敏盯着贺冬青:“你不会是在狂欢?庆幸自己终于卸掉了一个包袱。嗯,很有可能。估计你心里已经准备和她分手了,只是正在考虑不知怎么开口。现在正好,她先作出来,你也算得偿所愿了。”
“女人啊,天生就是个阴谋家。”贺冬青无奈地一仰脖子喝了大半听:“我服了。”
“好了,吃块牛肉。”米敏夹了一块卤牛肉给他:“我也就是这么一说,你别生气,其实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贺冬青惊愕得望着她:“你知道?好像你对我一向没有什么好感。”
“我如果对你没什么好感,我干吗有事老找你呢?”米敏说完这句话,自己反应过来,脸顿时羞得通红。
“噢……”贺冬青刚想说话,米敏又夹起一块猪头肉塞进了他的嘴巴:“噢什么噢。猪头。”
贺冬青嘴里大嚼,右手张开五指直晃。
“晃什么晃,我又没有骂你。我是说这块猪头肉。”米敏又说道:“哼,想要罚我的钱,门都没有。”
隔了一会儿。
“你别光吃啊,继续说啊。”米敏夹住了贺冬青的筷子。
“说什么?”
“既然你不伤心,那你为什么喝闷酒?”
“我没说我不伤心,我只是说我不是因为她离开我而伤心。”
“那你为什么?”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也说不是不是伤心,只是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好像不摸天,下不着地,特惶恐。而且觉得好像以前的自己特傻,做了那么多毫无意义的事情。”
“切,人生哪有那么多有意义的事情可做?小弟弟,咱这是新中国,既没有苦大仇深,也没有国破家亡。”
“受教了。”贺冬青从口袋里掏出烟,叼起一支烟,把烟盒递给她:“来一支,侠女?”
米敏摇摇头。
贺冬青吐了口烟圈:“你没听说:男人不喝酒,白来世走;男人喝了酒,潇洒又风流;女人不喝酒,拘谨又保守;女人喝了酒,彻底变自由。男人不抽烟,想活一万年;男人抽了烟,飘飘似神仙;女人不抽烟,爱美保容颜;女人抽了烟,突出又抢眼。”
“还以为你挺成熟的,原来骨子里还是个小孩子。”米敏不屑的瞟了他一眼。
“也是。你多苍桑啊。”贺冬青冲着她连吐了几口烟圈。
“臭冬瓜,你别来劲。”米敏右手一伸:“抽烟有什么了不起的,给我一支。”
贺冬青把嘴的烟递给她。
米敏手一摆:“我不要这支,跟你一样臭烘烘的。”
贺冬青从烟盒里递给她一只,米敏学着贺冬青的样子叼在嘴:“火。”
贺冬青拿出打火机,火苗“嗖”的窜了来,可是都烫的贺冬青感觉手要起了,米敏嘴里的烟还没有点燃。
贺冬青一边甩手,一边说道:“姐姐,烟是吸的,你不吸怎么能着呢?”
“知道了,罗嗦。”米敏手一摆:“再来。”
米敏用力的吸着,烟刚刚点燃,她就剧烈的咳嗽起来。
“哈哈哈。”贺冬青大笑起来,右手挎过来,轻拍打着她的背:“你呀成天好强,骨子里就是个小女人。”
“要你管。”米敏拨拉掉他的胳膊,脸通红:“我回房了。”
“喂,还有两听呢?我一个人可喝不完。”贺冬青大叫:“你还没说你的痛苦恋爱史呢?”
米敏快速的走出房,“嘭”的一声把门关了。
“切。你就是姓癞的。”
米敏回到314房后,摸着有些发烧的脸。虽然之前和他厮打时,俩人的身体曾经更加紧密的接触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被贺冬青搂着的时候,她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胸部和大腿的肌肉。他身体的温度一阵阵传来,使她有一种心跳的感觉。她自言自语:“没事的,我喝醉了而已。我才不喜欢这个男人呢?臭冬瓜。”
贺冬青一个人打开电视边看边喝,一个小时后终于扫荡干净,醉意醺醺的床睡觉了。
睡到半夜,他被一阵尿急,憋醒了。于是起床去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晕晕沉沉的转错了方向,直接开了房门走了出去,并且顺手带了门。
关了门之后,才有些反应过来。可是门已经锁了。于是他站在楼道叫唤服务员。
“先生,有什么事啊。”3层的女服务员睡眼惺忪的走了过来。
“我……呃,出来忘带钥匙了。”贺冬青一阵反胃,连打了几个嗝,头也觉得有点晕。
此时他正手支在314门口的墙。
业务相当娴熟的服务员一手捂着鼻,迅速的从一大串钥匙中找到了314的钥匙,然后开了门。
“谢谢。谢谢!”贺冬青虽然头晕,但是还没有忘记五讲四美,不过他身不由己得又连打了两个嗝,让女服务员麻利的跑了。
贺冬青晃荡着身子走了进去,也懒得开灯,就这样摸黑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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