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261章 发火
没有明说,其实也是不想方若鸿难堪。方若雨虽然是个庶女,可也是方若鸿的妹妹。
虽然被她瞧不上,但毛明轩也没想过要在方若鸿面前说她点什么。本来,他也没想过和知府家结亲,瞧不上也挺好。免得真要是被知府大人逼婚,还麻烦了。
这天中午的宴席也摆在花园里,毛明轩依旧还是和方知府一桌。席间来向他敬酒的人很多。好在他酒量好,虽然喝得多,却还一直保持着清醒的状态。
等到宴席结束,毛明轩还能风度翩翩的与知府大人告别,到是让很多人刮目相看。
毛承运今日也喝了不少,出来的时候已经有些微醺。毛明轩便和小虎子一路把毛承运搀扶回了家。
方若鸿这边却已经把毛明轩刚刚说的话告诉了方知府和知府夫人。
“儿子猜想应该是二妹妹。”方若鸿说。
方若芸最是守规矩不过的,绝对干不出来这种私下见外男的事。反倒是方若雨,听闻家里想把她说给毛明轩做媳妇,说不定就瞅着这个机会想见一见毛明轩。
知府夫人还未说话,方知府就发了火。
“殷氏呢?把她叫来,还有若雨!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
“老爷,总要查一查,问问今日在那附近的下人,兴许不是若雨呢?”知府夫人温声道,似乎是在为方若雨说话。
方若鸿看了自己额娘一眼,垂着头在一旁不说话。
“这还用查?若芸这一年多身子都不好,平日里都甚少出门,更比说家里来了这么多宾客。除了她,还能是谁?”知府大人气呼呼的道。
“老爷先别生气,叫来问问就知道了。您这么一口就认定了,一会别冤枉了若雨。”知府夫人又劝道,顺手端了杯茶给他。
知府大人接过来喝了一口,不再说话,但脸还是难看的厉害。
过了会,殷氏就带着方若雨来了。
方知府是个爆脾气,一见两人进来,冲着方若雨就道:“说,今日你是不是跑到前院来了?”
方若雨眼里闪过一丝慌乱,连忙道:“阿玛愿望女儿了,女儿今儿一直在屋里待着绣花,哪里都没去。我的丫鬟可以作证的!”
殷氏先是一愣,这会也连忙道:“老爷,若雨怎么会跑前院去,今日前面有宴席,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可今日有人在前院看到你了!还看到你与一个男子说话!”方知府盯着方若雨,厉声道。
方若雨脸色一白,心里一阵慌乱,一时竟忘了辩解。
“不可能!”殷氏白着脸极力否认道:“若雨怎么可能做出这么不规矩的事来。”
“你让她自己说!不许插嘴!”方知府怒道。
殷氏见方若雨神色慌乱,心里就是一凉。
“说啊!不敢说了?”方知府冷笑。
“阿玛,我,我没有。”方若雨否认道。只是她这一句却一点力道都没有,听着就让人觉得心虚。
“难道是别人污蔑你了?那怎么不污蔑别人,就独独污蔑你了?怎么不污蔑你姐姐?”方知府反问道。
这下方若雨再也坚持不住,吓得一下哭起来,道:“我,我只是看看毛明轩是谁!阿玛,我不要嫁给他!我不要跟着他去吃苦!”
殷氏脸色大变,连忙上前捂住了方若雨的嘴。知府夫人微愣之后,心里已经大笑起来,这母女俩真是自己作死啊!只是想着不能拉拢状元公,还是觉得有点遗憾。
方若鸿眉头直皱。以他对这个妹妹的了解,今日恐怕对毛明轩还说了什么过火的话。幸亏毛明轩涵养好,什么都没说。要真传出去一两句,方若雨出嫁就难了。
方知府这会不怒反笑,指着方若雨道:“好好好!你可真出息!你还不要嫁给人家?人家看不看得上你都是问题!这门亲事可是我点头的,想着为你挑个好夫婿!既然你这么看不上,那就此作罢!我还省得费心思了。”
“老爷别气坏了身子。这亲事本就还在商议中,若雨还小,看不透这里面的好处,老爷慢慢说,她兴许能听得进去。”知府夫人柔声劝道。
“殷氏,看你教出的好女儿!”方知府一股怒气都冲殷氏去了,“和你一样目光短浅!这么多年,真是把你宠得脑子都没了!”
“老爷,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二姑娘还小,您别和她生气。这门亲事再好不过了,老爷可千万别推了。”殷氏连忙跪下来求情。
“姨娘!”方若雨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方知府,又看着殷氏。之前可是殷氏说这门亲事各种不好的,怎么一会功夫又说好了呢?
和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到刚刚发生过饥荒和暴动的淄博去,那能好?阿玛还说是为她好?那怎么不让方若芸嫁?
“快跪下认错!”殷氏一把拉住了方若雨的袖子。
方若雨这会却犟上了,看着方知府,道:“阿玛,我是不该私自见他。但这门亲事,女儿真不觉得哪里好。我今日就是去当面拒绝他的!”
“混账!”方知府气得一拍桌子,“啪!”就给了方若雨一巴掌。
“阿玛,你打我?”方若雨惊得哭都忘记了,捂着脸瞪着方知府,满眼的不可置信。
因她姨娘受宠,所以她这个庶女这么多年来过的并不比嫡女差。也因此养成了她任性骄纵的性子,竟是比方若芸脾气还大几分。从小到大,别说挨打了,就是挨骂都很少过。
今日方知府却为了这个在她看来百般不好的亲事打她,实在是让她心凉了。
“阿玛,您不疼我了。”方若雨终于哭了起来。
方知府在打了她后也有那么一点点后悔,可打都打了,他也实在是被方若雨气到了。这会听她这么说,心里的火又蹭了上来,道:“我都把你疼得不知好歹了!和你的姨娘滚回去,禁足三个月,给我好好的在屋里反省去!”
“若雨,你好好认个错,老爷也是为你好。”殷氏给方若雨使眼色。她们母女俩的一切都是方知府给的,要是方知府不宠爱她们了,这以后的日子就更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