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164章 太后有恙
太后只是有些许不适,精神还不错。有太子陪着说话,还时不时的被逗得直笑。
“太后娘娘,太子妃来了。”外面的宫女进来传话,打断了祖孙俩。
“让她进来吧。”太后道,又看向太子,笑着说,“这孩子也是个孝顺的。你皇阿玛那些妃子们都还没来呢,她就先来了。”
太子笑了笑,道:“来看皇祖母,是她应当应份的。”
太子妃一进来,就先看见了坐在床边的太子,然后才看向太后行礼。
“免了。”太后抢先道:“外面冷的厉害吧,快坐下喝点热茶。”
太子妃还是坚持把礼行完,这才在宫女搬来的椅子上坐下,微微笑道:“看皇祖母精神不错,孙媳就放心了。”
“本就没什么大碍。”太后道:“是你们皇阿玛小题大做,弄出动静来。”
过了没多会,佟贵妃,还有四妃就陆续来了。看太子小两口在太后的床前陪着,几人都各有想法。当然,当着太后的面,她们自然都夸太子和太子妃孝顺。
“你们也陪了哀家好一会了,快回去吧。”太后冲太子和太子妃道。
说起来,她这个太后和太子并无多大关系。但康熙敬她,太子自小也常在她身边,所以,她对太子还是有几分感情的。
太子自小没了额娘,这宫里的妃子虽多,但没一个是真心对太子好的。得宠的妃子都有自己的儿子,哪里还有功夫关心太子。不落井下石的给他使点绊子,就已经算是善良的。
所以太后也知道太子并不乐意和这些妃子们打交道,这才开口赶他们小夫妻走。
“那孙儿就先告退,皇祖母好好休息,孙儿明日再来看您。”太子也没一点要留下的意思,带着太子妃就走了。
出了慈宁宫,太子脸上温和的笑就没了。
太子妃在后面跟着,两人一路没话的回了毓庆宫。
“陈氏这两日可还好?”太子突然问了一句。
“昨日太医还来把过脉,说胎相已经稳定多了。只要一直这么好好养着,能请平安生产的。”太子妃回道。
太子点了点头,道:“宫里这些事,辛苦你了。”
听了这话,太子妃的眼眶就是一热。
她做了这么多,除了是为自己,为家族,当然也是为太子。他们从结为夫妻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命了。
她不求能得太子多少宠爱。只如现在这般,他能明了她的辛苦付出,就已然让她高兴不已了。
“太子爷一会就在这用午膳吧。茉雅奇昨日还在说,这几日都没见到阿玛。”太子妃也难得主动开口留太子。
“好。”太子答应的很爽快,又道:“茉雅奇呢?叫她来。孤这几日忙,也没功夫过来,也想她了。”
毕竟是太子唯一的女儿,茉雅奇还是很受他疼爱的。
“阿玛!阿玛!”
正说着,屋外就传来茉雅奇的声音。
原来是她听到这边的动静,已经知道太子来了。
太子刚刚还淡淡的神色,这一会脸上就露出了笑,看着茉雅奇小小的身子,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慢点,当心摔着。”太子伸出了手,语气也变得温和起来。
“阿玛!”茉雅奇一下就扑进了太子的怀里。
太子一把抱住她,两手一提,就把她放在了自己腿上。
“想阿玛了?”太子笑问。
“嗯。很想很想!”茉雅奇奶声奶气的道。
太子眼里的笑意更甚,搂着她,道:“茉雅奇是哪里想阿玛了?”
“嗯,”茉雅奇歪着小脑袋,很是认真的想了想,指了指自己的头道:“这里想。”又指了指的自己的左胸口,道:“这里也想。”
“哈哈哈!”太子开心的笑了起来,揉了揉茉雅奇白嫩的小脸蛋,道:“咱们茉雅奇可真聪明,都知道说心里想呢!”
看着太子和茉雅奇父女俩亲热,太子妃脸上的神色也显得格外的柔和。
此时的她,只是一个单纯的母亲。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孩子,享受一家人的温馨时光。
用过午膳,太子便留下来歇了个晌。
他这几日也累了。四爷和八爷只负责户部这一块的事情。太子可是负责整个雪灾预防的事。
这一歇晌,竟是睡到天都开始变黑了才醒。
他一睁眼,就见屋里已经有了柔和的光,而太子妃则正坐在窗边的烛台下做绣活,
她穿着一身石榴红的长棉袍。因屋里有地龙,大概觉着热,领口的两颗盘扣开着。发髻也不似平日里梳的一丝不苟,而是只简单的在脑后挽了个髻,只简单的插了一支石榴花簪,其余大部分的头发则都披散着。
这会她低垂着头专注手里的绣活,竟是没发现太子已经醒了。
作为太子妃,她自然不缺给她绣东西的人。所以太子也甚少见到太子妃做绣活。
今日这副居家又有些随性的样子,到是让太子看的有些出神。
“哎哟!”太子妃突然停了手里的动作,轻呼了一声,左手的食指被她用右手捏住。
“娘娘可是扎到手了?”一旁的采荷连忙上前。
太子妃淡淡一笑,道:“真是手艺生疏了。不过做双袜子而已,就扎到手了。”
“娘娘快放着吧,奴婢去拿纱布来给娘娘包扎一下。这袜子还是让采桑绣吧。”采荷心疼道。
太子妃却摇摇头,正准备开口,眼角的余光却看见太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太子爷睡好了?”她连忙起身。
“怎么这么不小心。”太子走了过来看她的手,道:“你每日事情也不少,这种事就让奴才去做。”
被太子捏着手,太子妃的脸微微有些发烫,带着几分羞意道:“臣妾,臣妾偶尔也想自己动手。其实,其实臣妾的绣活做的还是可以的。”说着,她抬头看向太子,笑着道:“当初,太子爷也是夸过的呢!您忘了么?”
太子一怔,随即笑道:“怎么会忘,你送孤的荷包,一直都还在。”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这才想起自己刚起,并未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