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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酒不醉人

福妻临门 北紫 10744 2022-11-03 17:33

  心里存下了莫可言谈的心思后,赵景变得积极起来,帮着齐云姝倒了洗澡水,自己又赶着沐浴。

  忙到一更时分,终于躺到了从大房搬来的床上。

  床还是他们原本睡的那张,原本许氏只是提一提并没有打算真给他们,还是赵大甲严厉要求,才被她允许搬走的。

  一样的狭窄,两个人一旦躺上去,只要翻个身就能互相碰触到。

  “娘子!”赵景试探着身旁温热的身子,悄声呼唤。

  可身旁的女子却早就已经进入了梦乡。

  她太累了!

  赵景意识到今日他们刚搬过家,他的小娘子一直拾掇,还做吃食,恐怕是真的累得不行了,他长叹一声只好将万千心思按压下去,凑上去揽过她的腰肢往自己怀里搂了搂,闻着她的馨香艰难地闭上眼。

  一直睡不着,身旁女子的体温就像一块烙铁一样烫着他的心,可他又舍不得松手,只能强忍着搂了。

  这样一来,睡是决计睡不着的,他只能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窗外乌蒙蒙的天色强撑了一晚上。

  一到早上怀中人儿偏偏又不安生地在他身上乱拱,弄得他全身如被人拿着蜡泼了一层又点上了火,火苗将他全身包围着,吞噬着他残存的理智。

  “赵景!”齐云姝是被热醒的,他的怀抱太热了。

  她的血液天生冰冷,以前就经常发生过睡着睡着半夜三更地就往他怀里钻的事情,第一次她极度震惊,后来发现这是她身体的本能,再随着次数多了她便慢慢地习惯了。

  “嗯?”赵景尾音上挑,带着浓浓的鼻音,再加上他脸颊红通通的,齐云姝也算过来人,瞬间明白过来。

  她下意识逃离他的怀抱。

  她不想再跟他来一次,尤其是在彼此都清醒的情况下,她会觉得对不起梁天,会有罪恶感!

  “娘子……你怕我?”赵景却不允许她这么快逃离,他忍了一个晚上……

  看天色此时约莫卯时,离起床还早着:“娘子……”他一边唤她一边接近

  这个男人就像致命的罂·粟果,明知道接近他有危险,会让自己难受,可他长得这么好看,怀抱这么温暖,人又这么温柔,她竟有些喜欢他了!

  她依然在推拒,但终究……(此处和谐)

  但为时已晚,采花的蜜蜂已经寻到花粉,定是要吃个饱才肯松手。

  “唔……不要!”齐云姝皱着眉头,她的心理智在慢慢流失,但反抗却是下意识的。

  她不要,她不想!

  赵景掩下长眸,他能够感觉得到她的脆弱以及她掩在虚软之下坚强的拒绝。

  她终究还是不愿意的,就算他为她放弃了……

  罢了,他放弃那么多,她又不知道!

  赵景仰头离开她的纯,身体僵硬地背过去,一副她若不愿意便要与她划清界线地感觉。

  齐云姝突然间呼吸自由了,身子也是一凉,赵景离开了她,看到他落寞孤寂的背影她心头莫名地怅然若失。

  她这才意识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其实她的内心深处早就已经接受了赵景。

  她只是过不了自己那一关,她终究对回到现代有着幻想,也对梁天充满了感情……

  “我……”面对第一次给她背影的赵景,她显得极其地手足无措,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哄他吗?

  可拿什么哄,难道说她愿意与他……

  不,不,不,她还没有想好……

  赵景沉默了一会儿见她没有任何表示闭上眼无声叹息,然后翻身而起,默默地去了灶房,将昨夜剩下的馒头热了,给她端了一杯开水无声地招呼她在院子里的石头凳子上坐下吃早饭。

  “赵景,我……”齐云姝欲言又止。

  面前的男人神情未变,还是那么温柔,但是她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

  他的眼神看着她的时候不再炙热了,取而代之地是平和,仿佛只是普通朋友一般。

  她有些不习惯!

  此时她才终于意识到赵景原来也是有脾气的,他只是太会隐藏了,露在人前的从来都是那副温和彬彬有礼的模样,便让人以为他从不会发脾气。

  当然如今他也不会发出脾气来,但他的眼神中的寒凉却骗不了人。

  走在去镇上的路上,两人一路沉默,在到了本味楼门口时齐云姝终于忍不住鼓起勇气道:“你……不高兴呢,是不是先前……”她拒绝他的事?

  他主动求又欠肯定是身体起了反应,是真的想要的,但考虑到她的拒绝,他硬生生将那股情谷欠按下去,这样长久以来怕不是好事。

  赵景原想回以淡淡地笑容表示自己没事,但看到眼前女子眼中突然出现的心疼与愧疚后,心下一转表情木然地摇头:“无事,我得去云老先生那儿看书了!”

  自从有云老夫人说服云老先生替他作保,他与云老先生见过一面之后,竟然对他格外照看,时常发话让他去云府看书。

  云府的书房简直就是一个大宝库,里面什么书都有,拓本、孤本、绝本应有尽有,此时的赵景就像一块海绵,疯狂地吸收着知识。

  “那……那慢点走!”齐云姝尴尬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赵景转身离开,还没抬步,就见田氏捧来了一封信朝两人打招呼。

  “赵先生,我这里有一封刚收到的我家小子从京城写来的信,我不大识字,你给看看!”

  赵景接过扫了一眼,信上说他已经在京城了正准备参加今年格外加试的恩科会试,他在京城认识了很多厉害的人物,还说他会加油努力,希望母亲大人在家保重身体。

  “倒是个孝顺的!”田氏很是欣慰。

  她一个年轻守寡的妇人,心里眼里从来只有自己的唯一的儿子,只要他过得好,她自己怎么样都行!

  “田婶现在可以放心了吧,文达在京城好着了!”齐云姝笑着安抚一句,她说这话时看着的却是赵景。

  只见他神情平淡地将信递还给田氏,朝她点点头匆匆离开。

  夫妻俩漠然地道别,仿佛最熟悉的陌生人。

  齐云姝心中一堵,难以名状的情绪溢出。

  田氏看着小夫妻俩人这般模样,作为过来人,她很快便想明白了,不过眼下怕云娘在气头上,连忙用别的话题岔开:

  “云娘,快进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大元,跑堂的,你有啥活儿直管吩咐他,这位是秋婶,跟你在灶房里帮厨怎么样?”

  本味楼里竟然请伙计了,齐云姝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他们俱都一脸欣喜地看着自己。

  瞧他们眉眼之间似乎长得还挺像的,她笑着道:“你们是母子?”

  田氏道:“云娘真是好眼力,他们是我娘家表亲!”

  秋婶是她表姐,大元是娘家外甥。

  齐云姝笑着点头,对他们的到来表示了热烈地欢迎。

  人家这都是亲戚,合着就她一个外人,她有什么好说的?

  况且最近食肆里的生意好,厨房里的在是忙得不像话,也正是需要帮厨的时候。

  附近的人听说本味楼里的大厨回来了,全都涌了进来点了一大堆的菜,炒得齐云姝腰都不快直不起来了,幸好有田氏早早备好的帮厨,秋娘确是个能干的,手脚特别麻利,着实省了她不少心。

  一个上午和中午就这样忙忙碌碌地过去了。

  在吃过自己精心烹饪的午饭后,齐云姝的心情一下子便好了许多,难怪在现代的时候很多女孩子在心情烦闷时都喜欢用吃东西来缓解,美食果然是个好东西!

  田氏趁着午歇时悄悄地过来看她,将她引到院子里的凉亭下坐下,这才说起先前的事:“今儿个你跟赵先生可是闹了别扭?”她问得直接。

  齐云姝有些猝不及防,原本想否认,但下意识地却点了头。

  “嗯,可能是我没有尽好妻子的义务,没有……”

  尽管知道原主是他的妻子,但她在心里始终接受不了!

  唉,也是她矫情了吧,可没办法,一直深藏在自己心底里的那个人并不是他,就算表面上有夫妻这层关系,也没有办法让她就那样坦然地与他做最亲密的事情。

  “这夫妻相处虽说看着容易,但其实处起来却是极难的!”田氏感慨着。

  仿佛回到了她年轻时相公还在世的岁月。

  “那时候我们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在成亲当晚见面的那瞬间,我就觉得他肯定是我这辈子想要嫁的人,此后的岁月果然如此,他为人老实忠厚,经营着这家祖传的小食肆,有着一门好厨艺,没有什么野心,我们的小日子过得真真是有劲儿!”

  田氏叹息一声又继续道:“只可惜,天不遂人愿,他怎么就突然起了野心,想要多赚些银两呢?何必呢,有这家食肆,有吃有喝有穿有住就够了呀……这……一旦出去做生意,便连人带影都没有了!”生死未卜!

  齐云姝只知道田氏守寡,却不想这其中居然还有这一层:田氏的丈夫赵明义是跟人出去跑商死在外头的……

  这个话题过于沉重了她只能可劲儿的想好听的话来安慰她。

  田氏眼含热泪却是极其真诚地看着她:“云娘呀,你不必安慰我,整整三年了,我也习惯了!今儿个跟你说这些,实则是想要告诉你,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才修共枕眠,夫妻能结缘,那是多少年头的缘分,既有此缘便当好生珍惜才是,莫要像我失去时才晓得……我看赵先生是个好的,你这心思收一收,眼前的才是实在的,平平淡淡才是真呐!”

  “眼前的才是实在的,眼前的才是实在的……”齐云姝呐呐地重复着田氏的话,心神一时之间极其的澎湃。

  她与梁天同时穿越,她在这里,梁天却不知去向,而她一来就已经是嫁过人的女人,这到底是命运弄人,还是压根就是天意?

  如果赵景不是梁天,京城那一个才是,那么他穿越过去是不是也已经妻妾成群?

  他们之间或许在穿越分开的那个瞬间就已经注定了不可能在一起了!

  “你个聪明的,话我也不多说了,珍惜眼前人!”田氏拍拍她的胳膊,兀自去厨房里忙活了。

  等她出来时递过来一个竹篮子:“我听说你们分家了!”

  齐云姝一惊,忙问她怎么知道的。

  田氏抚着鬓角轻笑:“你大嫂的性子那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定是对你们苛刻不已,这些吃食你拿着,虽不值钱却也救救急!”

  随即还递过来三两银子,说是提前给她支应着。

  齐云姝眼眶一热,酸意释出。

  田氏虽不是她的亲人,但在这个异世界里却胜似亲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救她于困顿之地。

  她感动异常,倒也没有做作地推辞,默默收下心里想着她若留在本味楼一日便为田氏好好生生地做菜。

  田氏拍拍她的手背,瞧向食肆外夹巷的身影:“不早了,回去吧,刚搬了新家恐怕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活!”

  齐云姝也看到了赵景,朝她点头约定明日早些过来便朝赵景走去。

  赵景背着重重的书架子踢着路上的石子等着她,看她过来递过来一个青布包:“先去买些东西!”

  齐云姝接过打开里面竟然是一两银子,赵景抄书的价钱并不高,按照平日里的速度他至少得要两个月连续不断地抄写才能得到一两银子,但现在却突然拿了这么多出来。

  “哪儿来的?”

  “东家支应的!”赵景自然地答着,随即走到前面朝着东边的集市走去。

  这会儿市场正是热闹的时候,两人身上的银两加起来也有四两,按照这里的物价,若只是正常过活吃饭的话已经足够他们两个人妥当地过上近半年了。

  只是眼下要买些家用的物件,食材调料,这些东西却是颇为费银子的。

  一圈忙活下来,四两银子变成了二两,取而代之的是两人手上满满当当的,拿不下了便花了二十文雇了辆牛车回去。

  齐云姝将家里破旧的东西淘换掉,换上新买的,再有两张凳子,床上用品,加上灶房那一套、米粮等,收拾一番,家里就又齐整了不少。

  空下来将田氏送的竹篮拿出来,里面有大碗蒸好的白米饭,一块完整的酱肘子,还有一条烧好的鱼,一盘子炒花生米,一小瓶黄酒。

  齐云姝摸着酒坛想到田氏说过的话,手指紧了紧,转身将饭菜热了,装在新买的碗盘里,招呼了在院子里抄书的赵景回房间,两人就着小炕桌在床边支着凳子吃起来。

  怕赵景看到菜多觉得她破费,齐云姝解释了一句:“这是田婶送的!她说最近忙,咱们搬了家她也来不了……”

  赵景按住她替他夹菜的手将最大的一块肉夹到她碗里,有些不自在地道:“是我不好,让娘子受苦了!”

  如今生疏又冷然的赵景让齐云姝有些莫名地难受。

  她低头再度看到那瓶用竹节装着的黄酒,隔着木塞子都能闻到黄酒浓郁的酒香。

  她咬咬唇,起身为赵景倒了一杯酒,赵景接了礼貌地道谢:“娘子辛苦!”守礼而淡然。

  齐云姝心里塞塞的,想要捡个酒杯给自己也倒一杯,却发现先前买的时候考虑到她不会喝酒便只买了一只酒杯,眼下她任性想喝的话要么与赵景共用一个杯子,要么就自己端着竹节喝。

  她犹豫再三,为喝了一口的赵景添满杯,自己拿了竹节闻了一口准备往嘴里灌。

  酒香刚溢鼻,手腕便被人捉住了。

  “你干什么?”赵景轻声斥责,他可还记得她说过她不会喝酒。

  齐云姝的嘴角沾到了酒水,酒味散开,被酒精熏染得突然想要任性一把,她推开赵景的手:“今儿高兴,我想喝一杯!”

  “你不能喝酒!”赵景坚决不许,顺手拿走了她手里的竹节。

  她既然说不能喝,自然就不能喝,万一出了什么事他后悔莫及。

  “我不,我偏要喝!”齐云姝有些赌气。

  他不是谷欠求不满生闷气嘛,她也要任性生气,谁怕谁!

  她瞧了一眼,赵景将酒瓶子护得紧她抢是抢不赢的,不过她眼珠子一转便看到赵景面前那杯刚倒满的酒,她抬手取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尽数倒进了嘴里。

  喉咙被酒灌得“咕噜咕噜”作响,嗓子眼都辣疼了。

  “娘子你……”赵景惊呆了,想要阻拦已然来不及了,伸出去的双手只能僵在半空中。

  温婉贤淑的云娘突然一下子就变得泼辣起来了。

  “还要……我还要……”沾酒便醉的齐云姝脸颊通红,神智不清地扑向赵景。

  她闻到他手上还有酒香,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抢过来喝下去,一杯解忧,两杯失忆。

  喝醉了便什么烦恼就都没有了!

  “娘子!”赵景无奈将酒瓶子盖上,远远地扔到房间外的地上让她抢不到。

  “你……咳咳……给我,给我!”齐云姝醉眼迷蒙地扑过去却冷不丁将赵景扑倒在床。

  双手胡乱地在他身上抓挠着:“给我酒,我没醉,快给我……”

  她吸着鼻子在他身上寻找酒的味道,终于在他喝过酒的唇边吸取到了熟悉的酒味。

  她二话不说,低头便贴了上去,边贴边咬。

  “娘子……”赵景被娇弱地她按着,薄唇已经在她牙齿的嘶咬下变得通红,又痛又辣。

  “啊……我要酒,给我酒,你不要偷偷地喝!”喝醉了发酒疯的齐云姝简直吓人,双唇咬着,双手挥舞着不停地扒拉赵景的衣衫,好好一件灰布儒衫被她扒·拉开了,露出了里衣。

  她还不死心,连着里衣也没能保住。

  “娘子……”赵景的声音由无奈变得低沉,他的表情变幻莫测,在双唇疼得受不了之后狠狠心突然反守为攻,避开她尖利的牙齿转而涵住了她的唇。

  “唔……”酒香在唇齿间流·蹿,齐云姝满足地深吸一口气,更加疯狂地索娶……

  双手也不闲着扒完上面扯下·面。

  “你还醒着吗?”赵景半·露的胸堂散发着热量,那若隐若现的图谱已经隐隐跳了出来。

  他抬头,躲开齐云姝的唇一双黑漆漆的眼眸死死地盯住她的眼,仿佛要从那双迷醉而茫然地眼眸里看出她的真实心意。

  “我要,我要……我要酒!”

  “没有酒,只有我,你要吗?”赵景眼眸一深,沉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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