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无人敢动你。”
柳成蹊保证道。
“你就是不在,也无人敢动我!”
真不是柳慕之瞧不起这帮人,有几个有这本事,还不是仗着人多。
“怎么现在才来?”
柳慕之白了柳成蹊一眼,分外不悦。
“一些琐事。”
柳成蹊微皱着眉头。
“院长,院长,等等我……”
沐润泽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出现。
“您也稍微等等我好么?”
沐润泽眼中怀疑柳成蹊这是遛人呢。
“咦!”
这么多人!
沐润泽赶紧的四处瞧瞧,找到了凌九凛的身影,而后果断的躲了过去。
一站到凌九凛的身后,瞬间感觉整个人都有安全感了。
“柳成蹊,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居然还需要人报信!”
柳慕之瞥见沐润泽出现,便知道柳成蹊是匆匆赶来。
且,又是被那帮老家伙给算计了。
这神医学院越发的不知道是谁的了,柳成蹊这个院长简直就是一个摆设。
“日后不会了。”
柳成蹊保证道。
“你百年前也是这么说的~”
不愿再理会柳成蹊,只身一人站了出来。
“今日,我柳慕之就在这儿,谁要是敢取缔老娘的御魂分院,那就从老娘的尸体上踏过去!”
“慕之!”
柳成蹊将柳慕之拽回。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什么话?!”
柳慕之冷笑着。
“你自己看看这群人,他们容不下我,容不下我的御魂分院。”
“他们,一个个的,处心积虑的都要将我赶出这里。”
她本不在乎,可是离了这儿,她能去哪儿?
“你真的会站在我这边么?”
柳慕之反问道。
面上那抹自嘲的笑刺痛着柳成蹊的每一根神经。
“会!”
柳成蹊坚定而果敢的回道。
“我保证,无论何时,都会站在你这边!”
然……
“不过说得好听~”
柳慕之自嘲的笑着摇了摇头。
这世上,还有什么人的话,是可以相信的?
不信他!
柳成蹊直觉得自己的内心在一点点的冰冷着。
他会让她相信的。
“众弟子听着,神医学院还在,御魂分院便在,本院还在,柳慕之就在,谁也动不得!”
柳慕之,便是他的软肋。
谁也动不得,谁动谁死!
众位师长皆是失望至极的摇了摇头。
“院长,此前你绝非是非不分之人……”
失望,不解的困惑,萦绕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对于院长,他们也都充满了失望。
“是非,你们私下挑拨是非,私自取缔御魂分院之时,难道将本院放在眼中了?”
柳成蹊气极反笑。
“尔等是不是都觉得,本院这个院长,可有可无啊?”
“我等绝无此意!”
一群人,战战兢兢,不敢抬头。
“你们在想什么,本院不是不知,只是不屑过问,别当本院是怕了你们了。”
“今日,你等自行离去,事后不可寻事,滋生事端,此事便暂且作罢,本院不予追究。”
这,便是柳成蹊能想到的最好的结果了。
“退回!”
黄立行冷笑着。
退是不可能退的,他今日必要柳慕之与叶凌月的性命不可!
“我既来了,便不可能这么狼狈的离开!”
哈哈……
半张脸都浸在血色之中,笑的极为狰狞。
“危险~”
这是爷爷疲于奔命百年的直觉。
“不好,他这是要自爆内丹!”
凌九凛看出黄立行这是想要自爆。
于修行者而言,这无异于自毁生路。
自爆内丹之人,绝无生还可能,也无转世可能。
等于绝对意义上的自绝!
但,自爆的威力,却也是无法估量的可怕。
“你这个疯子!”
柳成蹊咬着牙怒骂道。
下意识的便将柳慕之护在了自己怀中。
凌九凛下意识的挡住了华钰几人,小十一怔住了,不知所措,还是秦慕萱抱住了小十一。
小十一惊讶的看着秦慕萱,瞪大了一双眼。
她不是最喜欢推卸责任,永远躲在别人身后的人么?
这一刻,生死关头,却选择护住自己……
同样都是人,为何亲生的兄弟姐妹,却要相残?
心中,升起无限的悲戚之意。
然……
等了多时,也不见丝毫的伤害发生。
甚至都,毫无异动。
众人不解,朝着黄立行看去,却发现黄立行已然倒在地上,似是痛苦万分的抽搐着,还口吐白沫。
“金针!”
不知是谁喊了声。
众人这才注意到在黄立行的腹部有三根金针,入肉两寸半,只余下半寸还露在外面,所扎之处,便是内丹所在之处。
若非有心,险些都要瞧不见了。
柳成蹊却是看到那三根金针之上还有三根极不显眼的丝线。
丝线的那一头,便在叶凌月的手中。
曦氏一族~
竟然是曦氏一族!
柳成蹊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黄立行的内丹之力已然被泄的一干二净。
众人皆是长舒一口气,庆幸自己劫后余生。
“我天,谁能想到黄院长竟是这么疯狂!”
“是啊,谁想得到。”
……
“你,你……”
黄立行怒视着叶凌月。
分明是那个人的传人,还与曦氏一族有着说不清的牵扯。
只可惜,他再也没有说话的机会了。
在众人看来,黄立行行凶未遂,气量狭小,活生生气吐血而亡。
所死,不过是个巧合罢了。
“叶凌月,你杀我丹道分院院长,此仇不共戴天。”
人群中不知是谁,一言激起千层浪。
丹道分院的弟子纷纷剑指叶凌月。
“住手!”
他柳成蹊这个院长还在这儿,都视他为无物么!
“本院在此,轮得到你们要打要杀!”
柳成蹊不怒自威,转而站了出来。
“方才的情形大家都看到了,乃是黄院长一人所为。”
“他为师长,却言行不端,私欲甚重,害人害己,谁也不得因此而迁怒于无辜之人。”
柳成蹊一句话,便给今日之事做了了断。
“这么说来,丹道分院院长的死在柳院长的眼中实则可有可无么?”
此质问一出。
在场的众位师长都不禁眉头深锁。
即便大家知道如此,却也无人敢直言,尤其是还是在柳成蹊的面前。
可,方才也并未有人真正的看清说话之人是何处的弟子,便被此言给吸引去了全部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