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宁起说的,宋恬立刻想大笑。
陆泽言侵犯当地女性?这简直就是在开国际玩笑啊!
“陆的情况你知道的宁起。”宋恬坚定地道。
“我知道,泽言一定是被人陷害了,而且对方的手段也足够,否则,以泽言的运筹帷幄,也不至于如此。”宁起也自然相信陆泽言是无辜的。
“总不至于他又遇到了命中注定,把持不住自己吧,还非要是个外籍人士?”宋恬实在觉得荒谬。
“事情到底怎样,我们在电话里问泽言,他一定不会直言以告,不如我们过去再说。”宁起担忧地道。
“婧娴伤着,我们若是都走了谁来照顾她?况且,如果她知道的话,一定会担心自己拖累我们的,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了。”
事情似乎都太凑巧了,许婧娴才刚刚被打伤,陆泽言在国外便出了事,对方是算准了陆泽言不会用别的律师吗?若要真的如此,那可就实在傻到家了。
“宁起,你留下来照顾婧娴,另外帮我联系最厉害的律师大状,跟我出国。”宋恬斩钉截铁地道。
“好,既然你决定了,我们就这么办!”
*
宋恬突然出现在面前,让陆泽言有些意外。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脏东西么?”宋恬微笑。
“你都听说了?”陆泽言问道。
“听说什么啊?”宋恬故意反问,“你什么都不和我说,别人的话,我也不想听。我只想听你告诉我!”
陆泽言连忙抱住了她:“宋宋,我们暂时不能回国。”
“不能回国,我们就在这边玩几天好了。”宋恬笑道,“只可惜,要晚几天才能去海城了。”
“对不起,是我太大意了,才被算计。本想着尽快结束就回去的,没想到是在结束的当晚就……”陆泽言说着就有点儿气愤和懊恼。
事情发生在国外,他着实憋屈,却又无处发泄。
“知道是谁做的,日后加倍还他就好了。”宋恬安慰着他,“你又不是无敌铁金刚,老虎还有打盹儿的时候呢!”
“我以为你会笑话我。”陆泽言苦笑,“我以为警方会认定我暴力袭击他人,没想到会是侵犯,当时一下便全明白了。”
“你没法被女人近身,也不算是什么秘密了,很多人都知道,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太容易了。”宋恬握住陆泽言的手,“你最终自然是会没事的,但公司那边,你恐怕要放一放了。”
“你猜到是谁做的了?”陆泽言看着宋恬的眸子,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冰雪通透。
“我只知道,有两个人,其实一直都不安分,他们抱团取暖,一直都在按兵不动等待时机,终于找到了一个,只可惜手段实在太lo。”宋恬冷笑,“倒是像他们的手段,那么下作。”
陆泽言很欣慰,自己的身后有这样一个强有力的后盾,他的心结顿时便解开了。
这些天,外人看着他是潇洒不羁,可是当他自己独处的时候,其实是坐立不安的,他担心宋恬会怪他,真的怕。
他把宋恬想成了从前的那个中规中矩的小女人,却不想如今的她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小姑娘了。
人必然是要经历过许多的事情,才能慢慢成熟起来的,眼界不同了,心境也就不同了。
换做普通的女人,男人因为侵犯被警察局请去喝茶,可能男人真的是无辜的,可不知自家后院儿早就熊熊烈火了。
在这个异国他乡,他们一起度过了一个温馨的夜晚。
抱着温柔如水的宋恬,陆泽言心里满足极了,小别胜新婚,这是从前的他们都不曾感觉到的。
姓确实与爱无关,可是跟自己爱的人做这件事,却远胜过任何,那是一种身心与灵魂的交融。
“又在胡思乱想啦?”宋恬被折腾的有些累,闭着眼睛问他,“交给我,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你呢,就好好想一想,回国后怎么跟董事局抗争就好了,毕竟盯着你位置的人可不少。”
“我没有乱想,我在回味你刚刚的样子。”陆泽言说着,捏了捏他的小鼻子,“真是个磨人的小夭精。”
宋恬立刻就笑了起来:“不许想了,快点儿睡觉觉吧,困死了!”
“睡吧,飞过来一定累坏了吧?宁起怎么没跟你一起来?他不可能没猜到。”陆泽言突然问道。
“婧娴受伤了,躺在医院里面呢!哎……”宋恬实在困的很,翻了个身便睡了。
陆泽言越想越觉得心里不爽极了,起来披了一件外套,给宁起打了电话过去。
“终于肯说实话了?是不是宋恬不过去,你还要一个人死抗呢?”宁起不悦地道。
“是哥们儿大意了,谁知道他们的手伸得这么长呢?”陆泽言只觉得面子上很难堪罢了。
“有证据了没?”
“还没有。”
“交给我!”宁起认真地道。
陆泽言十分感激,患难见真情,他的爱人和朋友,都对他不离不弃,这才是真感情。
“有件事,对不住你,泽言。我和宋恬……”
听着宁起在电话那头一个劲儿的叹气,陆泽言笑了:“她拒绝你了?”
“是啊!总觉得如今的宋恬和从前真的不一样了,可我就是喜欢她。我知道这让你们都很困扰,但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了的。你们不用顾及我的感受……”
听着他难过的语气,陆泽言知道他已经很艰难了,不想再给他施加压力。
自己的朋友觊觎自己的女人,这种事着实让人头疼,索性挑明了也好,这一次,宋恬做得漂亮。
“从前我也不过是仗着跟你们的关系走得近,而肆意满足自己见她的欲望罢了,我知道这种想法很低级,很龌龊,但我……”宁起很痛苦。
想当初,他那么潇洒,虽然孑然一身,却把生活过得很充实。
可如今,他的生活除了宋恬以外,便只有无边的落寞,每天生活在晦暗之中,看什么都没有色彩。
“你明白就好,有些事是不能勉强的。你越是追逐,她就离你越来越远。”陆泽言也叹息了一声,“曾经我在感情方面冲动无知,以为给你一些压力,用道德多多捆绑你,事情也会慢慢过去,发展到了今天我才明白,该来的总会来,防是防不住的,倒不如放开手,总有一天,能叫你死心。”
霸道固然很具有威慑力,但只能起一时之效,事后,反而会让事情白热化而反弹。
如今,陆泽言明白,只要他们的感情足够深切,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法撼动他们的关系,哪怕是最有竞争力的宁起,占尽了天时地利,也无济于事。
“不管怎样,你都是我一辈子的好兄弟,宁起!”
陆泽言很少说这么重情的话,让宁起深深震撼,也让他惭愧。
“是,我们一辈子!”
第二天一早,宋恬便带着律师去替陆泽言解决事情了,把他留在了酒店里。
可能别人以为,陆泽言是缩头乌龟,居然让女人替他去解决事情,可实际上,这是他们商量好的对策。
他越是弱势,对方就越是掉以轻心,以为他黔驴技穷,江郎才尽了,才派出自己的女人为他遮风挡雨。
陆泽言这是在韬光养晦,蓄势待发,等待回国后打漂亮的一战,给对方致命一击。
想想,他们的好日子也过太久了,就算是当初利用他们报仇,承诺给他们的,保质期也早已经过来,如今,确实到了收拾他们的时候了!
是他们自己找死,陆泽言便成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