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这些答案,说实话,就算是自己也没办法。前面的普遍问题只是为了混肴凶手的视听,让对方认为自己只是一个力不所足的业余侦探,让凶手掉以轻心。如果表现的太强势,决计会引起凶手的警惕,可能问不出想要的结果。
风尘的目的是最后一个问题,还是先装一下糊涂:“两位回答的都很好,可能是我太笨了吧,完全没有头绪。”
“咦~,怎么会变成这样……”骆文页失望的叹气,这和他想像中的结果不一样:“你不是应该表情严肃的说[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这样的说。”
“嘛,这也没办法啊”风尘合掌,抱歉的说:“侦探只是常人观察的多一点,说到底只是普通人,并不是全能的,让你失望了。”
“说…说的是”,骆文页表情僵硬,仿佛遭遇了极大的打击。身为一位推理爱好者,却没有超人一等推理能力,已经够可悲的了。
放弃做侦探的梦想,当上了和推理性质差不多的职业——警察。但爱好推理的性格完全没有变,他会把报纸上关于推理之的信息剪下来收藏,会买各式各样的推理书籍,会观看所以推理电视。完全就是盲目的崇拜,他认为侦探是协助警方破案的职业,绝对不会有坏人。
虽然国内有一些侦探,但,因为工作的原因,完全没时间去拜见,也不好意思无事找上别人门口。所以,在风尘第一次说‘我是一名侦探’时,他非常意外、兴奋,以至于站出身为风尘说话。
“切,我就说是假的吧,这么快就露馅了”,刘春侠摆出一副厌恶的眼神,撇嘴嘲讽。这也不能怪他,实在是流言蜚语把风尘传的神乎其神,连迷信的版本都广为流传。见风尘并没有传闻中那么神,所以才会嫉世愤俗。
“别这样说嘛,一定是线索太少”任民邮微笑的看着风尘:“呐,我说的对吧!”
“当然”,风尘认肯的点头
“哈哈,我就知道”,就像猜对谜底一样的小孩子,任民邮显得非常高兴:“所以,你接下来问的才是重点,对吧!”
呃,这个人……感知太敏锐了吧!
风尘暗暗赞叹不已,心理战已经被拆穿,只好坦言相告咯:“呵呵,瞧你说的,哪有什么重要的问题,只是一些普通的问题啦!”
结果,还是在玩心理战……
“别啰嗦,要问就快点问,学生们还在等我上课”,刘春侠不耐烦的嚷嚷道
“我知道了”,风尘点头,坐正身子:“你们在事故之前有何全彩见过面吗?或者是通电话。”
“没有,在分手之后,她就把我的所有联系方式加入了黑名单,就连她所住的小区保安,都被那女人蛊惑了,不允许我踏进小区半步”,刘春侠恨恨的咬牙,连‘彩儿’的称呼都省略了。直到现在想起来,都会有一肚子气。
“这么说,你很恨全彩吗?”骆文页拿着笔记录着
“这还用说吗?你遇见这种事会不会生气?”刘春侠激动的说着,突然觉得不对劲:“喂,你这是在说我是凶手吗?虽然我恨她,但我也很爱她,才不会那么傻,偏激干出杀人的事。”
“没证据前,警方不会乱定凶手是谁。但,例行怀疑和假设,也是不可或缺的,希望你能理解”,骆文页一边记录着刘春侠刚才说的话,一边做出解释
“春侠,没关系的,只要我们不是凶手,随便警方怎么说,为了还彩姐一个清白,我们就配合一下吧”,任民邮含笑劝解着:“嘛,我倒是认为这是一个意外,是你们警方多虑了。”
“哈哈,也许吧”,骆文页不作正面回答
“该你了,任先生”,风尘开口提醒道
任民邮想了想,说:“我倒是在事故发生之前给彩姐打过三个电话,不过,都没说什么。”
“可以问一下你们通话的内容和时间吗?可以的话,一句不要漏。”
“你该不会认为我是通过电话引导彩姐出车祸吧!?拜托,那怎么可能。”
“没有,请你说说”
“好吧。第一次通话的时间是早上用餐时,内容是[彩姐你起床了吗?]
(还没)
[拜托,彩姐,这都快九点了,我们今天可约好了一起去游乐园玩啊!]
(哦,是吗?差点忘了,我马上准备一下)
[呵呵,彩姐你还是老样子,游乐园见!]
(知道了,挂了。)”
“第二次通话是九点半,因为彩姐迟迟不来,就想着打个电话过去催催。
内容嘛,大概是[彩姐,你在哪?怎么还没到呢?]
(睡过头了,刚出门,现在正开车过来。)
[彩姐,你就不能有点紧要感吗?这比约定时间晚了很久耶]
(干嘛,身为男生等等女生又怎样啦,你要是不乐意,我就不去了。)
[哪有,今天还有重要的事等着你,你可一定要来哟。还是老地方,再见!]”
“至于第三次通话的时间是事故发生前几分钟的事。
[彩姐,你到哪里了?]
(到东环路口了)
[哦,已经快到了啊。待会你开车注意一点]
(为什么)
[你这么晚没到,我们还以为你真的不来了,就吃了点零食,正准备去商店补充点零食,所以不在原来的地方,不过我们刚走没多久,离原来的地方没多远,所以你开车的时候注意一下路边的行人,也许就能看见我们了]
(啊,知道了,真麻烦。)
[这有什么麻烦的,只是把头探出去的事,彩姐你就忍忍吧!]
(知道了知道了,不要说了,我正开车呢,有事待……嘶~,砰…)”
“最后那是什么声音?”骆文页不解
任民邮摊手说:“刚开始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现在明白了”
“那是汽车刹车的声音和撞上卡车的声音”风尘接话,嘴角微微一扬,抬头紧盯着任民邮:错不了的,凶手就是这个人。
“可现场并没有死者所开汽车的刹车痕迹啊”,骆文页还是不懂
“那种‘嘶’的声音……,这是因为刹车系统突然失灵了的原因,表示刹车管在之前还是好好的,只是在事故前突然失灵了,对不对”风尘最后问道
“你问我干嘛,这我可不知道”,任民邮还没察觉到自己已经被盯上了,继续伪装着。
“突然失灵……,难道真的是意外事故?”骆文页沮丧的叹了口气
“算是吧”,没有实际证据,风尘不想打草惊蛇。
“哎……”,骆文页顿时失去了精神,垂头丧气的收好纸笔。
叮铃铃,叮铃铃……
就在这时,骆文页的电话响了,说了句:“抱歉,我出去接个电话,”就出去了
刘春侠俯视着风尘说:“既然是意外事故,那我就不再多陪了,我回学校了,我希望不会再接到警方的传唤,就这样,再见,不,再也不见。”
任民邮也附应着:“那我也……”
“不好意思,恐怕还得再麻烦你们二人一段时间”,骆文页及时赶到
干得好,骆警官,风尘正愁该编什么理由留下二人,就有人帮他省了这番麻烦。
房间静场
刘春侠情绪最为激烈,大吵道:“我说你烦不烦啊,连这位‘大侦探’都说这是意外事故,你还在纠结什么?赶紧结案,我也好回去教书。”
任民邮为难的说:“就是啊,你们警察不嫌麻烦,我们可是很困扰的,老是被警方传唤,让公司、家人、朋友怎么看我们啊!”
“本来是该结案了,但是,就在刚才……”骆文页停顿了下:“我接到通知,已经调查到租凭卡车的人是谁了!”
刘春侠讽刺道:“那就赶紧去抓啊,留住我们干什么,难不成那人在我们之中?”
“嗯”
“什么意思?”刘春侠愣住了
“你说对了,那人就在你们二人之中,那人就是你——刘春侠”,骆文页斩钉截铁的指向刘春侠。
“不,不是的,我没有,我根本就没干这种事,一定是你们警察无能,找不到凶手,想把罪名推到我头上”,经常看见这种新闻的刘春侠非常害怕,怕自己被误抓,不禁慢慢往门口移去,仿佛只要再受到一点刺激,他就会夺门而跑。
“我不会冤枉无辜的人,你可以和我一起去那家汽车租凭公司看看,那辆大卡车的的确确是用你的身份证件租的”,骆文页轻声安抚着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根本就没干过这种事,一定是别人想陷害我。我不是凶手,真的,你们要相信我”,刘春侠越来越靠近门口
“我相信你”风尘扬声喊到,希望失常的刘春侠能听进去:“我相信你不是凶手!”
“你相信我?”
“是的,我相信你。所以,请你冷静一点,我会帮助你的”,忍着疼痛起身,慢慢靠近刘春侠
“你能帮助我?”
“当然,我可是一名侦探,不管你信或不信,我一定会让真凶伏法的”
“对啊,你是侦探”,直到这种时刻,他才愿意相信那神乎其神的传闻,把自己刚才的讽刺全忘掉了,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跑到风尘面前:“我求你帮帮我,不管你要多少钱,你一定要帮帮我啊!”
“嗯,我接下你的委托,帮你洗清罪名”,只有这样说,才能让刘春侠安心。
“谢谢”
“春侠,我也相信你”,见局势稳定下来了,任民邮开始马后炮,明明就是他想把罪名嫁祸给有杀人动机的刘春侠身上。
“任大哥……”,刘春侠快哭了,这种时刻能被人理解,感觉真是太好了。
“不用说了,我陪这位警官去那家租凭公司看看,你就在这里等我吧”,任民邮包揽大责,实则是想去看看自己有没有出差错的地方。
“嗯”,刘春侠静静的坐在了病床旁边
“我们走吧,警官,我想去看看是不是真的”
骆文页考虑了一下,点头说:“好吧,跟我走!”
房间里只剩下风尘和刘春侠二人,不能确定刘春侠是不是同谋,所以话不能问的太露骨:“我们聊会天吧!”
“好…好的”
“任先生是一个怎样的人?你是怎样看待他的?”
“任大哥是个很上进、和善、温柔、懂得体谅别人、很少会生气的人,不过……”
“不过什么?”
“我跟你说了,你可别跟别人说啊”刘春侠左右望了望
“嗯”
“我是偶然发现的,任大哥和全伯父的关系并不像表面那么好。那天我正好有事找彩儿,在家里没找到人,于是我就跑去店里看看,恰好碰见可任大哥个全伯父在争吵,任大哥语气极为不敬,那神情并不像是开玩笑的!而全伯父一堆无所谓的表情,忙着自己的事。”
“可以说说他们争吵的大概内容吗?”
“没…没问题,不过,我也只听见一点点”现在他对风尘是绝对的信赖,所以是知无不言:“先是任大哥说的话[师傅,你知道那对我有多么重要吗?]
(当然知道)
[那你为什么要给我推了,那可是我唯一能有出头之日的目标。难道说,你肯教我……]
(不要想太多,你都跟我学了这么久,连点基础都没搞定,还想去参加那种活动?真是可笑,你不觉得丢脸我都觉得丢脸,所以我直接跟你推了)
[你…你,我不想再跟你说这些,总之你愿不愿意教我?]
(我不是一直在教你吗,是你自己领悟能力不好,可别怪在我头上)
[可恶,臭老头,我不会罢休的,你给我等着]”
“任大哥说完这些话就冲了出去,表情有些狰狞可怕。当时我还有点担心,不过第二天看见和好如初的他们,我也就没放在心上了。”
“哦,还真是可喜可贺!”风尘用祝福把话语带过去,故作八卦的问:“我一直很困惑,任民邮不是全印老先生的徒弟吗?就没去全彩家里吗?”
“嗯,全伯父是一个很苛刻的人,任何秘密都不会和别人分享,包括自己的家。我也是在彩儿醉酒的情况下来过她家里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