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下来吧,都透湿了”
陈飞扬温柔绵软的话语把香香迷醉得一塌糊涂,摸了摸滚烫的脸颊长长吐了口气。
“没事的陈少,不用啦”
“赶紧换吧,不然会生病的”陈飞扬递来一双拖鞋。
香香羞涩的脱掉自己的旧布鞋,小心翼翼地穿了进去,虽然鞋子很大不跟脚,但却是从脚底一直暖到她心里。
浴室外,香香就那么美滋滋的站着,等待她的男神出浴。
……
吹干头发换好睡衣,陈飞扬拉开浴室的门,香香正一脸期待的望着他。
“陈少,您洗好了”香香甜甜的问。
“好了,我们下楼吧”
并肩走着,香香的眼睛就没再从陈飞扬的身上移开。甚至下楼梯时差点没摔倒,幸好被陈飞扬一把拽住。
顾宛如见香香脚上的拖鞋不跟脚,让她赶紧回房间换掉,香香这才不舍的走开了。
餐桌上摆放着各色菜肴,再度另陈飞扬大开眼界。
虽然他一再强调晚餐要随便些,可顾宛如还是做了满满一桌子。当然他点的西红柿炒蛋和黄瓜片汤也在其中,只是里面放足了料。西红柿里放了基围虾和荷兰豆,黄瓜汤里竟然放了鱼翅。
要节俭,浪费可耻。
陈飞扬故伎重演让忠叔小李还有他的家属们一起吃,还说团团圆圆的围坐在一起多热闹。
顾宛如见儿子如此有爱心,还这般慷慨欣慰得哭了,大家也吩吩对陈少的这次归来赞不绝口。香香换好了鞋子也笑盈盈的过来吃饭,虽挨着忠婶坐着可是眼睛时不时飘向陈飞扬。
就在大家有说有笑,共同品尝佳肴时,陈伯荣回来了。
每每大人物登场总要有些气势:例如披着黑风衣,系着白围巾,梳着油光铮亮的大背头,或是嘴里叼着根牙签(我去~赌神高进)那才叫做派。
陈伯荣也是个顶级的大人物,不仅在江滨乃至全国那都是赫赫有名的大企业家大财阀。他旗下的公司涉及各个领域地产,金融,娱乐,百货总资产超过几百亿。这么个大人物出现,怎么也得别具一格吧。
然而,他此次回家略显低调,只是让两名黑衣保镖跟着。他本人呢也没有披风衣,带白围巾,更没有叼牙签,只是穿着灰色的西装,领带有些松垮,头丝蓬松,一脸倦意。
“宛如,我回来了”他声音低沉沙哑。众人不敢多语,赶紧放下手中的碗筷,起身退到桌后。
“诶!!”
顾宛如应声快步迎了上去,看到丈夫情绪低落便和往常一样搀扶着他一起回了卧室。众人只好吩吩退去各忙各的,香香也很知趣跟着忠婶去厨房收拾东西。
一时间陈飞扬进退两难,依着从前的小扬的性子那肯定坐视不理早回房间自乐去了。然而他不做不到啊,他心里满是亲情满是对父母的爱,他不忍心看到爸爸心情不好而不去安慰。
卧室门虚掩着里面没有响动,陈飞扬徘徊了许久终于推开了卧室的门。
中式的雕花楠木床,铺着玫红色床单,金灿灿的围帘直垂到地面。陈伯荣斜躺在上面,微闭着眼双手放在额前。顾宛如则静静地坐在床边,一脸深情的望着他。
看见陈飞扬进屋,她拉住儿子的手说“宝贝,你去吃饭吧,爸爸这里有我陪着”
“我一个人吃多没意思,要吃也是全家人一起吃”
听到儿子亲昵的回答,陈伯荣顿惊讶的开了眼,脸上的愁容也渐渐舒展开。天呐!儿子竟然跟他妈妈和解了。
“爸爸,您吃晚饭了吗?要不要一起”
“要~~~”陈伯荣立马应声坐起喜出望外“儿子你刚才,叫我什么?”
“爸爸”
“再叫一遍,再叫一遍”
“爸爸,爸爸,爸爸”陈飞扬越叫声音越大,越叫越亲切。
“诶!诶!诶!”陈伯荣激动老泪纵横,一把抱住陈飞扬。对他来说虽然儿子一直在身边,可自打顾宛如离家出走以后,小扬就再也没叫过他爸爸。开口就是要钱再无他话,无论陈伯荣怎么讨好小扬都无动于忠。
再外打拼十几年,创下若大家业必须有人继承,而且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见妻子出走后,小扬日日郁郁寡欢,所以决定为了孩子找回妻子。他命人四处打听终于得知了顾宛如的住所将她接回了家。
原以为妻回来了小扬会为此改变,然而他错了小扬不但丝毫没有改变反而变本加厉,不仅不好好读书,还整天打架惹事听说还嗑药。
曾几何,陈伯荣动过念头如此败儿不如放弃。他外面的女人那么多无论谁只要能给他生儿子,将来就是他陈家的继承人。不过念头也是转瞬间,必定小扬是他的亲骨肉,宛如也是他年轻时最爱的女人,所以无论他有多忙,事业有多困扰,外面的女人有多痴缠,只要妻儿有事他都随叫随到。
经过这么多年顾宛如也看开了,不再是当初那个任性不识大体的女人了。现在的她不仅不多过问陈伯外面的事,性子也变得温柔言语行动上更是对陈伯荣关怀备至。
今晚,陈飞扬的一声爸爸让陈伯荣倍感欣喜,打消了他在商场上的一切烦扰与不快。
天大的事也比不上儿子重要,陈伯荣发至内心的狂笑声,仿佛要弥补近十年来亲情的缺失。
顾宛如也跟着高兴,眼泪止不住的流。女人的最大幸福是什么,无非就是守着丈夫和孩子过一辈子。
终于一家三口,相拥而泣。
陈飞扬自觉得,陈伯荣的哭相很难看,而且鼻涕眼泪弄了他一身。这是有多少年没痛快哭一场啦,好吧,让大哭来得更猛烈些吧。积怨啊!压力啊!疲备啊通通等着发泄出来吧。
今晚,爸爸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