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呀!”周安之目光微闪,思考着要不要将御亦轩和御亦安两人来过这里的事情说出来。
“嗯?”周海阁疑惑的看着周安之,等着她的下文。
然而,周安之似乎有意的躲开他的目光,打着哈哈:“就是两个看似比较熟的人,误会你欺负我,然后就……算了,给你说这么多你也不知道是谁。”
周安之说完就往前大步走去,周海格看着自己大姐落荒而逃的背影若有所思。两人一前一后的在寺院里逛了一圈,发现没什么好玩的,便随意找了一个地方坐下。
大姐看上去心事重重的,周海阁皱了皱眉,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而这种预感却是前所未有过。周海阁有些担心的看着周安之,自从她那次醒来后,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做什么事情,都会考虑的很清楚,每一次都给人家挖一个坑,等着人家去跳,虽然这样的她看上去有些恐怖,但是,他越来越喜欢这样的姐姐了。所以他不想她有事。
周安之并不知道周海阁的想法,现在他陷入思考的,想着自己接下来该怎办,记得上回方玉蓉说乔韵是因为自己难产后就开始不喜欢自己,可是又觉得情有可原,但是,作为一个母亲不应该如此心狠手,教唆着自己的另一个女儿来伤害自己,这对她并没有多大的意义,并且还很有可能损坏自己的形象。
“大姐?”周海阁看着思绪不知飞到哪里去了的周安之许久,一开始她不准备打扰她的,但是看着她眉头紧蹙的样,怕她真的陷入思绪之中,才将她摇醒。
周安之收起刚才的思绪,疑惑不解的看着周海阁:“怎么了?你想说什么?”
“我都叫了你好几声了,你都不理我!”周海阁忿忿不平的瞪着周安之,好像一副被冷落的感觉。
周安之直直的连翻数个白眼:“你可以再幼稚点吗?”
“大姐~”周海阁一改刚才的表情,撒娇地抱着周安之的摇摇晃晃:“我们都上寺庙这么久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午饭,我都饿了!”
周安之嘴角猛地抽了几下:“你饿了不知道叫你身边的人去拿东西啊!干嘛叫着我?”
周海阁扫了一眼站在不远处和绒绒说话的小斯朱清,撇撇嘴:“那小子做事不稳当,还不如我自己去。”
“那你去呀!”周安之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这时候不去等着什么时候去?饿了就直接冲厨房,别来烦我。”
周海阁也知道周安之今天心情不好,从刚开始沉思了会儿他就看出来了,那眼神里透露的悲伤,是无法掩饰的心情,所以他说饿了,只是一个借口罢了。
周安之何曾不知道周海阁的心思,他只不过不想随了他的意,毕竟这是自己的事情。
“姑娘,林嬷嬷过来了。”绒绒上前福了福身,缓声说道:“看嬷嬷走的那么着急,估计是来寻我们了。”
周安之点点头,起身理了理襦裙,对依旧坐着不愿起来的周海阁说道:“走吧!再不走待会儿真的要饿肚子。”
周海阁撇撇嘴,他这么觉得自家姐越来越针对自己了啊!刚才还说不去呢!现在又忙着叫自己去了啊?周安之走了几步回头对周海阁挑挑眉:“难道说你真的想要肚子?”
“没!”周海阁站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本少爷是那么舍得,让自己吃亏的人吗?”
周安之只是笑了笑,接着往前走,没走几步就遇见急匆匆赶来的林嬷嬷,专只对林嬷嬷福了福身:“可是老太太叫你来寻我们了?”
“老妇人晕倒了!”林嬷嬷一脸焦急的说道。
这句话就如一个炸弹似的,将周安之和周海阁直接炸懵了。林嬷嬷颤巍巍的看着眼前的这两人,心里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好端端的,怎么就晕倒了?”仅剩一点理智周安之冷静了下来,缓缓地分析着这件事的真伪。
林嬷嬷的话自然是让人信服的,但是也有可能有人故意让老太太昏迷过去,然后对她两姐弟做点什么。也许最近段时间都过的勾心斗角的日子,所以她心里就有一个理念: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老夫人今儿一早就有些不舒服,只当是没睡醒,可曾知道会晕过去。”
周安之听林嬷嬷的解释也大概明白了点什么,点点头,带着一群人向老夫人住的小院走去。
周安之赶到院子的时候,主持已经带着一群人站在院子里了。
“方丈大师,可在里面?”周安之脸色有些苍白,但是问话的气势可是理直气壮。
“是的,老夫人是在大殿里晕倒的,所以……”
林嬷嬷还有说完就被周安之扬手打断了:“在外面等着。”
周安之快速走进房间,房间里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木桌便什么都没有了,周安之并没有介意这里的环境不好,她快速走到主持身后,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老人微微蹙眉:“大师我祖母她怎么样了?”
主持叹了口气,摇摇头:“没事,只是因为最近太过担心一些事情,紧张过度而至。”
周安之也随着松了口气:“那便好,多谢大师了。”
主持点点头,走至木桌旁拿起早已笔在纸上快速写下药方,刚想开口,周安之便打住了:“不必这么麻烦,我给祖母扎几针就好了。”
主持眼睛一亮:“你懂针灸?”
“是的。”
主持摸摸胡须,笑呵呵的看着周安之:“我道药闫收了什么样的关门弟子呢!原来是你这丫头啊!”
“你认识我师傅?”这次轮到周安之疑惑了,看着老和尚的样子和药闫岁数相当,可是不是说主持不问世事吗?怎么和药闫扯上关系了?
“一个娘肚子出来的,怎么可能不认识。”
周安之嘴角猛抽,主持的话太让人震惊了,没想到威震四方的灵山寺方丈和神医药闫是两兄弟,然而却长得一点都不像。
“既然你会针灸,那我就不打扰你。”主持像是没有说过刚才的话似的,道了一声阿弥陀佛,转身出门了。出去后还非常体贴地将门关好。
周安之从衣袖里拿出一个不带将它缓缓打开铺在桌子上:“绒绒去准备酒和油灯。”
在门外的绒绒听后有些为难的看着主持,这里是寺庙啊!她上哪儿去找酒啊?主持却对绒绒点点头:“跟我来。”
绒绒看了看林嬷嬷,见她没什么反应,便跟了上去。其实林嬷嬷很想问周安之拿就来干嘛?这佛门净地,喝酒可不是什么好事啊!可是她刚才也感觉到了周安之身上的霸气,再多的话她也不敢说。
不一会儿绒绒就找来了周安之要的东西,端着在外面请示后,有些忐忑的走进去。
“将东西端过来,然后将酒点燃。”周安之坐在床边,轻轻的掀开老太太的被子,被子下老太太的上衣已经被周安之给扒光了,所以在这个时候周安之还是很在意晚节的:“做完后去将门窗锁上,被让鲁莽的人进来了。”
绒绒进来后才知道周安之要做什么,所以这次她很听话的按照周安之说的去办,顺便还很贴心的对外面的林嬷嬷和周海阁说道:“这里没事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别扰了老夫人清静。”
林嬷嬷和周安之对视一眼后,转身带着人走了,绒绒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将门给锁上,回到周安之身边。
周安之手法非常熟练的为老太太扎好针,然后走到桌前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了两位药草递给绒绒:“去交给主持,他知道干怎么做。”
绒绒接过纸条福了福身向外走去。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就看见周海阁和一个小斯向这里走来,绒绒皱了皱眉,对周海阁福了福身:“姑娘不让人去伺候。”
“我给她送饭的。”周海阁生怕绒绒不信,忙指了指小斯手里端着的东西:“刚才我特定去厨房弄了些吃的来,就算祖母不饿她也该吃点吧!要不然饿坏了谁来照顾祖母啊!”
绒绒忙笑应着:“那公子别鲁莽,先敲敲门在进去,千万别推门直入,否则姑娘会生气的。”
周海阁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绒绒要这样说,但是一想到周安之生气的样子,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抱拳告别绒绒后走到房门口,噎了噎口水:“大姐,吃点饭吧!”
“进来吧!”周安之将床上的蚊帐放了下来,将里面的情况全部遮住了。周海阁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周安之若无其事的坐在凳子上,品着山间清泉泡的清茶:“将东西放下后就去休息吧!我看你昨天也没睡好,要是你也生病了那可没人照顾你这样!”
周海阁冷哼一声:“我是那样娇弱的人吗?会因为没有睡好而生病吗?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小看我呢?”
“嘘~”周安之食指放在唇边以示小声说话。
周海阁顿时就没了低气,撇撇嘴厌厌的说道:“那你记得吃饭,我先走了。”
周安之只是点点头,拿起筷子就开始吃起来了,周海阁更是无语,只在心里骂周安之没良心。
绒绒很快就回来了,回来的路上又遇见了周海阁,周海阁见绒绒端着一大盆水从她身边走过颇为好奇的叫住她:“你端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