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皇后提及到吴太医是,刚巧被凶手所派的黑衣人听见,更巧的是,当晚,吴太医便被雇佣的黑衣人用箭射杀而死。”说着示意下人,将那刻有“吴”字的箭呈到皇帝面前。
周安之看向那两名早已匍匐在大殿之上,颤抖不已的黑衣人,高声询问道:“告诉大家,那日是谁向你们组织雇佣的杀手,这件是否是那杀手所带?”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清凉的早晨已经过去,太阳渐渐靠近正空,时间渐渐靠近中午。许是离了早晨的清凉舒适,这殿内的某些人显得有点不安,有点急促,有点,绝望……
被周安之铿锵有力的声音吓得一抖,其中一名黑衣人忙磕头道:“那日,来雇佣杀手的人正是吴府这位家丁,由于出手甚是大方,所以小的记得很是清楚。”
“你胡说!你们有什么证据!”说着,那家丁往皇帝方向忙磕头,继续说道:“还请皇上明查,不可只听信这两名黑衣人的说辞,或许他们就是某些人买通来陷害我们吴府的!”
那家丁说完还刻意的看了周安之一眼,仿佛是要告诉大家,这两名黑衣人就是她周安之买通的,目的就是为了帮陈婉儿扳倒吴家,扳倒吴贵妃。
事情进行到这里,那两名黑衣人似是害怕皇帝不信任而降罪与他们,便忙解释到:“我们没有胡说,我们没有胡说,我们也不是被谁买通的,皇上,您一定要明察啊!”
那家丁还想说些什么,为了避免双方漫无目的,毫无结果,毫无止尽的争吵,皇上的视线转向那两名黑衣人,开口道:“口说无凭,你们可有什么证据?”
那两名黑衣人又嗑了嗑头,道:“当然有证据,我们组织有个规定,替谁办的事,就在某些器物上做上标志,为事后种种留个后手。所以,那箭的吴字便可以显示出雇佣者的身份。”
听到这里,那吴家的家丁似是坏事败露般绝望的颓下来:“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小的也是一时糊涂,小的也是受人所命,小人也是,身不由己啊……”
虽然看不清家丁为了抱住自己而出卖自家主子的行为,但其实,即使那家丁想替主子去送死,想揽下这件事,说这一切都是他做的也不会有人相信。
“朕可以饶你一命,但你必须告诉朕,你的主子到底是谁,到底是谁让你去雇的杀手,若有半句假话,朕就将你五马分尸!”看着那颤抖的家丁,皇帝威胁道。
“小的说,小的一定坦白说……小的发誓,小的说到每一句话都是真话……”那名家丁许是被皇帝的话震慑到了,亦或者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声音狂抖,说话断断续续。
“呵,没想到这吴丞相家的家丁也不怎么样嘛,竟如此胆小,下人果然是下人,无论主子身份何其尊贵,也改不了下人这不堪一击的心。”太后在一边悠悠的开口……
周安之看着这一幕,心中冷笑,这是要威胁吴贵妃的节奏啊,想不到这太后还真是聪明,这看做无意的话语,可对那吴贵妃来说便是如天雷般直击内心。
看来,太后还是不想舍弃吴丞相这颗棋子,便想让吴贵妃这颗更为无用的棋子担起这罪,即使让那陈婉儿开心一时也罢,但这吴丞相确实还是重要而不可失去的。
太厚道话语果然击中了吴贵妃内心深处的恐惧。只见吴贵妃抢在那名家丁说出谁是主子之前跪着攀爬到皇帝面前。
拉着皇帝的衣角便道:“皇上,臣妾知错了,臣妾知错了,臣妾不该,不该一时糊涂,不该心生嫉妒,不该害了皇后,害了她腹中的皇儿,做出这般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说话间,吴贵妃留下了几滴清泪,拉着皇帝的衣角,更是楚楚可怜的望着皇帝,道:“皇上,看在臣妾也是太爱你的份上,饶了臣妾这一次吧!饶了臣妾这一次吧……”
吴贵妃见皇帝无动于衷,转念一想,忙爬到皇后陈婉儿跟前,边磕着响头便祈求着:“婉儿姐姐,婉儿姐姐,原谅妹妹这一回吧,妹妹也是一时糊涂,今后绝不再犯……”
皇帝来到陈婉儿旁边,一把扯起跪在地上的吴贵妃,如同丢弃一件垃圾般扔在地上,说到:“有些事既然你做了,变要晓得你要承担什么后果!”
“来人!吴贵妃恃宠而骄,嚣张跋扈,阴险恶毒,不陪为妃!传令下去,即日起,废吴氏贵妃头衔……”
皇帝在侃侃着颁布他的圣旨,每个人都在认真的听着,想知道这荣宠尊贵的贵妃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就在这所有人都关注着圣旨之时,周安之看似听着圣旨,眼角余光却一直的注视着太后的一举一动,似是在等待着什么,期待着什么……
这时,周安之看到太后的眼神与旁边一位丫鬟有了些许交流,虽然太后掩饰的很好,并没有在神色上有什么变化,但拿名宫女眼眸深处的得意欢喜却被周安之看得通透彻底。
“等等!”周安之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大殿之上,打断了皇帝即将颁布的旨意,甚是突兀。“等等,别着急这下定论嘛皇上,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周安之不紧不慢的说到。
相对于周安之的不紧不慢,太后此时似乎有些慌了,忙制止呵斥到:“大胆周安之!竟在如此重要时刻打断颁布旨意,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皇帝!”
皇帝见着自己母亲神色中流露出的些许慌张之意,内心暗暗有种不祥的预感,他自己的母亲自己知道,如若真是他猜想的那般,那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周安之才不理会皇帝心里的复杂情绪,从怀里掏出一张字迹苍劲的纸张来。没错,这便是从老太医那得来的药方。
拿着药方,周安之解释道:“这便是最开始为皇后养胎的老太医开的药方,其中,记载着每一样需要用到的药材,每一样药材需要的用量。”
说着,特意看了看太后和那为宫女,慢条斯理的说:“我想,在座还有一个人,手上同样有着一张“安胎”药方。”睡完明显看那宫女一抖。
相对于宫女的慌乱,太后显得沉稳多了,语气逼人的开口道:“你又如何得知,换句话而言,就算在做的人有安胎药方,又如何证明伤害皇后的就是她呢?”
“我说过这跟皇后滑胎一事有关吗?”周安之说着往太后投来以及无辜疑问的眼神。“你!”太后心里暗叫不好,竟被这丫头摆了一道。
见状,周安之略显得意,但又不动声色转换会方才的无辜疑惑,说到:“既然,太后都这么说了,那我们查查了无妨,或许,有什么新的发现,有什么,惊人的发现呢?”
说到这里,皇帝一声令下:“这宫殿之人此刻起不得随意出入,御林军!速去讲着宫殿里所有人的寝苑搜查一遍,看有无可疑之物,若发现有可疑之物,速速呈上!”
“是!”铿锵有力,整齐划一的答声,果然是御林军,训练有素,万里挑一的御林军。御林军应声而且,留在这大殿中的众人各有所思……
过了半晌,御林军果然带着一张药方归来,呈在皇帝面前,训练的机械班的声音响起:“回禀皇上,这是在太后宁娘娘的宫女锦华的寝苑中发现的。”
皇帝接过一看,果然和周安之那张老太医的药方很是相似,不同的是,周安之药方的最后两味药材只有一种用量,而这张则标记了两种。
拿着这张药方,皇帝对着名宫女,问道:“锦华,这药方,你可认得这药方。”面对皇帝的咄咄话语,锦华一时慌乱便跪倒下来,回答到:“是……是奴……奴婢的……”
许是心虚紧张,锦华的声音略有些抖。但很快便冷静下来,有条有理的答道:“这是我的没错,但这不过是太后娘娘体恤皇后,让我取来这药方,常熬些安胎药去给皇后娘娘罢了。”
“是吗?,按着这药方上的药材,精心熬制?”周安之问道。“是啊,怎么了,老太医开的不也是这个药方吗?难道你还想说这是个滑胎的药方不成?”
“老太医开的是这个药方没错,但最后两样药材的比例的熬煮的顺序稍有不对,这便就是一张堕胎的药方,这个,你不会不懂吧,锦华。”周安之的声音慢条斯理的响起。
周安之的声音就好像带着什么魔力一般,总是能一步步的,慢条斯理的将人引入陷阱,推入深渊……
“你怎知我熬给皇后娘娘的,就是滑胎要呢,况且,你怎知这两种药材若比例和顺序不一样,这便就会变成滑胎药呢?”
这名叫锦华的宫女全然不知她已慢慢步入周安之一早便为她设计的陷阱,还咄咄逼人,很有自信般反驳这周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