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贫嘴!”周安之没好气的敲敲桌子:“还不去准备笔墨?”
姝锦放下手里的东西快速给周安之找来笔墨铺在桌子上,在砚台里加了点水缓缓的开始磨墨,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周安之写的什么。这一看姝锦差点将手里的墨给扔了。
“将这封信亲自交到二皇子手里。”周安之将信递给姝锦,然后又从口袋里掏出两颗不同的药丸递给姝锦:“这两颗无论先吃哪一颗都是毒药,但是留下来的那一颗会是解药,务必交给二皇子。”
姝锦颤颤巍巍的接过书信和药丸,目光闪了闪,周安之笑道:“你害怕我害他?放心吧!我与他同出一个师门,我学医他学武,我怎么会害他呢?”
姝锦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她一直猜测这女子是何方神圣没想到是二皇子的师妹。要说姝锦对周安之有百分之五十的信任那么现在有了师兄妹的关系后姝锦对周安之有了百分之九十的信任了。
“还愣着做什么啊?”姝锦被周安之的话惊醒了,忙拿着东西急急忙忙的往外走。突然周安之叫住了快要到门口的姝锦:“去拿把折扇给他送过去。要是有人问你两也好回答。”
“是~”姝锦福了福身转身继续往外走。周安之见姝锦一走叹了口气,揉了揉有些疼痛的额头,默默的将御亦安骂了一遍。该死的御亦安,这个时候跑出去干嘛都不知道,难道他不知道御亦航现在最怕他和他老子单独相处吗?去就去嘛!还拉着御亦轩去,他这是找死还是给自己找麻烦啊!
而被周安之咒骂的某人正骑在一匹高大的红枣马上,邪魅的俊脸挂着邪魅的笑容:“皇兄,你不来吗?”
“二皇弟从小就是在马背上长大的我来岂不是找虐吗?”太子御亦辰温和的笑容下闪过一丝窘态,二皇弟的马骑得相当的好,在京城贵族圈里他敢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了,他也是很羡慕的,但是自己的爱好并不是骑马,想到这里御亦辰回头看了看自己的父皇。
“皇兄何必谦虚呢?去年你也不是拿了头筹吗?”御亦安虽然有意皇位可是并不是善妒之人,他对自己这个皇兄还是很敬重的。
“那是因为你和五皇弟没来。”御亦辰淡笑道:“我赢得胜之不武。”
“唉!太子殿下这是看不上我们还是怎么的?”御亦轩骑在一匹黑马上吊儿郎当的说道:“他不来我们自己玩。”
“殿下这是使用激将法啊!”丞相之子洛清淮打马走到御亦轩身边,扫了一眼他的装束,嫌弃的说道:“啧啧,这一身也真是绝了。”
“你找死啊!”御亦轩扬起鞭子向洛清淮打去,可是鞭子还没有甩到洛清淮面前就被御亦安拦下了。
“皇弟,休得别胡闹!”御亦安眉头微皱,抱拳向洛清淮说道:“八皇弟一向偏爱红色就像五皇弟偏爱紫色一样,看上去女气了一点,但是他毕竟是一个皇子,还请洛公子注意自己的身份。”
御亦轩原本还想找御亦安的麻烦,听他这么一说似乎明白了这里不是他一个人的马场,这里还有父皇和太子在那么自己以前的性子就该收敛一点了。御亦轩原本生气的脸缓缓冷了下来,收起马鞭向洛清淮“赔罪”道:“本皇子刚才也有不是的地方,还请洛公子赎罪。”
洛清淮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刚才他想着借这个机会好说一说八皇子穿红衣的事情,自古以来红衣都是正室才能穿的。而八皇子的生母虽然很得圣宠,可那也是贵妃啊!连皇贵妃都不是。洛清淮看了一眼最近“闭门不出”二皇子御亦安,目光闪了闪,看来父亲没有说错,这个二皇子最近根本就没有老实,而是去在自己府上养精蓄锐。看来要不了多久太子之位要让贤了。
洛清淮抱拳行了一礼:“在下刚才冒犯八皇子,还请八皇子赎罪才是。”
御亦安摆摆手:“我们三人都是一起长大的,客气什么啊!有什么不快的事情在马场上赢了再说。”
洛清淮笑笑点点头:“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几人在马场入口处的一举一动都落入高台上的皇帝眼里。皇帝看着下面的一举一动皱眉对御亦辰道:“你真不去?”
“二皇弟在战场上英勇善战,马术更是一流的,父皇让儿臣去找虐吗?”御亦辰抬手指了指御亦轩:“八皇弟上个月可是输了一匹宝马给二皇弟的。八皇弟的马术父皇知道的吧!”
皇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太子目光暗了暗:“父皇,其实二皇弟才是你选的储君吧!”
皇帝微微一顿,狠狠的瞪了御亦辰一眼:“胡说八道!朕与你母后虽是相敬如宾但是朕从来没有想过将储君之位给亦安。”
御亦辰听后觉得心里更不是滋味了,语气也不是很好:“如果云贵妃想要二皇弟做储君呢?你还不愿意吗?”
“混账!怎么和朕说话的?”皇帝猛地一拍桌子,一张完好无损的檀木桌拍掉了一角:“朕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的人吗?如若朕有意让亦安做太子,你以为你还会在这个位置上吗?就算云儿说朕,朕就会同意吗?”皇帝被气的咳了几声,声音缓和了下来:“朕对你母亲无情,只能给她世界上女人最高的地位了,所以我答应你的太子之位所有人都动不了。”
“你想多了。”御亦辰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儿臣愿意将太子之位交于二皇弟,只求母后晚年幸福。”
“朕可以答应你其它的事情,但是这件事情朕答应不了你。”皇帝起身摆摆手:“回宫吧!”
跟在皇帝身边的乐槐尖锐刺耳的声音立马响起:“摆驾回宫~”
马场上本来还在赛马的人顿时听了下来,小世子疑惑的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皇上这是和太子吵架了吗?”
众人看向高台上低头跪着的白衣男人,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