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亦航眉梢的冷意少了些,“周小姐果然是爽快之人,你喜二哥本殿下当然没有任何异议,不过二哥喜欢周安之三小姐知道吧,本殿下和三小姐不过是各取所需。”御亦航一点都没有躲避,铁定了周宁静会答应和他合作。
周宁静低着的头心里却是十分诧异,她以为五皇子会那这件事情威胁她做什么,却不想五皇子只是为了得到周安之。也好,不正是合了她的意吗。嘴角绽开一抹笑容,“五殿下言之有理,宁静听凭吩咐。”如今之计,无论与她有或者是没有好处,都必须答应,而貌似事情看起来,没有她想象的那么惨,何乐而不为呢?
御亦航看着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周宁静,“三小姐还是早些回去吧。”
说完,径直走向暗处,身影也在慢慢消失,四周一个人没有,晚风吹在周宁静身上,多了几分阴险。
周安之,你到底那里好?为何这么二皇子五皇子都围着你转,嫡女之位是你的,但御亦安一定是我周宁静的,无论用任何方法。
周宁静握着拳头,指尖有些泛白,眼里满满的嫉妒,看着御亦安深邃的目光都给了周安之,她心里恨的要死,她努力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却视而不见!
为什么?她不信!
而此时的周安之却是感觉浑身的筋骨都被拆了一样难受,坐在马车里,怀里抱着的小绒绒舒服的趴在她身上。
回来,周安之不等人就立马带着莺歌走回自己的梅院。
一晚上的宴会还真是让她有些心力交瘁啊,真是莫不如出去打一架来的爽快,周安之疲惫的坐在床边。
“还是自家的茶水喝的恣意。”周安之端着茶杯,欣赏着杯边的古老纹路,不由得感叹到。
茶水就像人生,清了淡了都是一辈子,不同的就是总有人想将不怎么样的东西搬上台面,明知是妄然,却还是执意如此。也不知五皇子此时作何感受,上一世高羽求娶她,这一世怕是五皇子求娶她了吧,没白重生一次,这品味还提升了呢?
周安之有些自嘲的勾起嘴角,周若素应该已经被高羽带个回去了吧,至于周若素被如何处理,她想应该不会善待她吧。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五皇子应该是不知道周若素母女被高羽收留吧!若是知道他也必然不会在宴会上奉承自己。
金屋藏两个时刻算计自己的女人,也不知道高羽生理需求有多频繁,又或者说周若素的床上功夫有多妩媚?
“主子,”莺歌淡淡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如今周安之身边没了婢女,就连最基本的服侍都全权交给了她,想来也真是为难莺歌了,不过她的身上却多了几分女人味。
“进来吧。”周安之放下手里的茶杯,眼神落在走进来的莺歌身上。
“主子,二少爷从江南传过来的书信,特意交代是带给你的。”莺歌将手中的书信递给周安之,动作甚是利落。
特意传给我的?周安之挑眉,倒是有几分兴趣,打开信条,周安之的眼皮耷拉着,显然不是周海阁的字,周安之虽然不知道是谁的字,但可以肯定的是通过周海阁的手递过来的。
周小姐:
在下沐薄古,不知可还记否花灯会船上那日,姑娘一袭白衣,美若似仙。可还记得姑娘轻放在莲花灯上的那个银铃铛。
相遇即是缘分,沐某不知是否有幸和周小姐一约,沐某曾多次去贵府拜访,却始终未见周小姐,甚是思念。
今得知周小姐以到京城,沐某心怀大志,必将在不日后去皇宫谋职,望周小姐等沐某,不失约定。
落笔处,沐薄古
还带了一章画,画上是银铃铛在风中摇摆的样子。
周安之失笑,这算是无意之间被别人注意到的吗?不过从书信看来此人俨然像个君子,况且在花灯会上,她也并没有想到谁会拾起她的银铃铛,毕竟不是金贵之物。事后想想银铃铛自己还是十分喜欢的,就这样丢了还有些可惜。
嘴角微微扬起的笑意,她的银铃铛在它人手中。
沐浴过后,周安之便和衣躺在床上想着近几日的事情。
今日周宁静的做法……周安之躺在床上微微皱眉,她本以为周宁静沉静这么久,会消停的呆在周家等着嫁人,可貌似结果本不像她所想的。她若是今日不说那话,她可能不会多看她,自御亦安出现后,她这个妹妹似乎不太安分呢。
一道冷风从窗口透进来,周安之闭上眼睛,不用想都知道是某人。
“安之,”御亦安轻声开口。
“嗯”
“安之”
“嗯,”
“安之,”
“我在呢,有事就说吧。”周安之扶额。
“你当真对我如此决绝?”御亦安强忍着胸腔的痛意说着,当真把情爱放在心上的只有他一个人吗?看着床上毫不在意的周安之,心痛难忍,就连声音都微微颤抖。
“嗯?”周安之终于察觉出他的不对劲,突然坐了起来疑问性的嗯了一声。
御亦安看着周安之不恼不火的样子更加的心碎,难道她都难到不能亲自对自己说她不喜欢他吗,不能亲自告诉自己她已经有心上人了吗?“安之可有心上人了,为何不早些告诉我?”压抑着心里的难受,沉声道。
这下周安之更加摸不到头脑了,什么决绝?什么心上人?御亦安今天出来没吃药吗?“你说什么呢?”无奈之下周安之还是开口道。
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宴会开始到结束她并未和他说什么啊,大半夜入本小姐闺阁,还说些莫名其妙的鬼话。
御亦安却不能接受那个事实,冲着周安之低声吼道“我给你的玉佩,既然不要为何摔了,既然早已有心上人为何不同我说明白?你说啊,我听你解释,说啊。”御亦安的眼睛都是红的,沉沉的嗓音带着一股子浓重的悲伤气息,在房内蔓延着。
周安之站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嘶吼,看着他疯了一样的说着这些话,半刻再次轻启朱唇,“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没收到你的玉佩,我也没有意中人,更没对任何人说过有关于你的事情。你从哪里听说的?”明显的挑拨离间,周安之此刻算是明白了。
“难道不是你叫周宁静给我带的话吗?”御亦安清醒了些许,看着周安之问道,血红的眸子渐渐变得幽深。
转眼想想,从他进来开始她和平时也并没有什么区别。
一点没有他想象的样子,如果周安之拒绝了自己,并且把玉佩摔碎了。她不应该有些愧意么,她现在这么坦然的看着自己,跟之前没什么差别,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难不成周宁静把我骗了?”他的眼中露出了一丝犹疑,自言自语道,怒气消减了些。
“你真的没收到玉佩么?我让周宁静帮我把珍视玉佩送给你啦!”他急切的向周安之确认
“我不是说了么,我什么玉佩都没看见,你是在周宁静那听说的,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啊?”周安之真不知道什么玉佩,御亦安大半夜来找她质问什么玉佩,她真是毫无头绪。
这时一串细微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小姐,你睡了么?怎么了,需要奴婢伺候你么?”原来是莺歌在门外听见说话声来问她怎么了。莺歌是她最亲密的侍女,自己待她就像姐妹一样,虽然御亦安这么晚来找她,让别人知道不太好,但莺歌也不是什么外人。
于是周安之对御亦安说“你不相信我是不是,莺歌今天一天都跟我在一起,我干了什么,没干什么她都知道,正好她来了。”
没等御亦安回答她,转身对站在门口的莺歌说“莺歌有点事,你先进来一下。”
莺歌在外面听见了她说的,推开门从外面走了进来。莺歌看见自家小姐穿着一身轻纱睡袍站在窗前,而一个身穿玄衣的挺拔身影站在她旁边。他俩的表情不是十分愉快,莺歌没太看清那个人脸,还以为是什么人对自家小姐图谋不轨。
她惊慌的一把把周安之拉到自己身后,撑着腰十分害怕,但又故作坚强的挡在周安之身前,颤颤巍巍对那个高大人影说“你是什么人,大半夜进我家小姐的闺房,告诉你我们周家可不是好惹的,赶紧滚,放你一马”莺歌并没有害怕,只是对方身上的气息很强大。
莺歌说出这话,把周安之他俩都整的一愣。周安之苦笑不得到“莺歌,你好好看看这是谁,他可不是什么坏人,他来找我就是确认一些事情。”
突然很想笑,不知御亦安此时的心情是什么呢,自己的死士连自己都认不出来,呦呦呦。
“啊!”莺歌使劲抬起头才看清御亦安的面貌,惊到“二皇子!”边说边跪了下来,二皇子身上的气息和平时简直不一样,也不能怪她认不出来。
御亦安则是直接黑了脸。
“莺歌,我问你些事你如实回答就好!”周安之对她说,莺歌点了点头
“今天我在宴会前后是不是没有任何人给过我什么玉佩?”
“对呀,没有。”莺歌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