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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薛氏生病不能见人,最急的莫过于月华了,一大早就带着青霜寻到了冯姨娘处。
作为女儿,爹爹在小妾的房里歇着,她自然是不好一大早就来找人的。但昨儿得知母亲生病,父亲和祖母都不许她去探望,只好生生熬了一夜,谁知道今儿早上再过去,在迎风阁门口就被拦下了。
管家陶罗支支吾吾说不出母亲到底得了什么病,但就是不许自己进去,无奈之下,只好来寻父亲了。
当今圣上最是重视孝道,得力爱将陶正业母亲过寿,自然是朱笔一批就允了三日的假。今儿正好是假期的第三日,陶正业头天晚上心里不舒坦,冯姨娘小意奉承了一整晚,这会儿时间尚早,两人正晨起预备温存一番呢,月华就来了。
冯姨娘自然是不大高兴的,陶正业于女色上不甚上心,虽然来她屋里次数稍微多些,但也不过一月有个七八日罢了。如今正是她怀孕的大好时机,这早上要是再来一回,起码又多加了层保险,谁料却被打断了。
陶正业也不高兴,倒不是因为被女儿打断了好事,而是想着,二女儿同大女儿一般,都不知体谅自己。
冯姨娘见陶正业不高兴,一边伺候着他穿衣服一边劝,“二小姐许是有什么要紧事,不然定不会一大早上就来寻老爷的。”
陶正业点点头,见衣服穿好了,就道:“你就在屋里别出来,我先出去看看。”说着大步走了出去,冯姨娘忙对着伺候在一旁的迎秋使眼色,迎秋急忙跟了上去。
冯姨娘昨儿趁陶正业吃饭沐浴的间隙,已是派人出去打探了七七八八,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也知道小薛氏无缘无故病了,是有蹊跷的。现下二小姐过来,定是为了小薛氏的事情了。
自己一个姨娘,倒真不好上赶着过去,因此坐在了床边,拿出了给陶正业缝制的里衣,做起了针线。
月华一见着陶正业,眼圈就忍不住犯了红,“爹爹,陶管家不许我见母亲,母亲到底是怎么了?”
陶正业叹了口气,道:“你母亲身子不舒服,是我吩咐陶管家不叫你见的,你还小,爹怕你被传染了。”
月华原来还以为母亲惹了父亲不高兴了,听到陶正业的话,才道原来母亲是真的病了。立时眼泪便忍不住的往下流,“母亲,母亲到底是得了什么病?我,我担心的紧,父亲叫我同母亲见一面吧,我离得远远的……”
陶正业见女儿哭得伤心,不由软了声音,“爹爹已请了最好的大夫,你母亲不日就会好的,你莫要再担心了,”转脸严肃的对着青霜,“还不快带二小姐回去!大早上的,早饭用了吗?”
月华被父亲连哄带吓地撵了出来,又想到陶老太太一向不喜欢母亲和自己,一时无处可去,垂着泪跑到了拂晓院找风华去了。
“大姐姐,父亲一向最是疼你,你能不能帮我求求父亲。”月华拉着风华的手,哀哀求道。
风华不着痕迹地抽出手,推了月华坐下,劝道:“月华,父亲同姨母感情一向很好,这回姨母病了,父亲定会寻最好的大夫来为她瞧病。不叫你同姨母见面,也是为你好,你若是真的挂心,不如回去抄两卷孝经,一来你安心了,二来姨母知道了病也好的快些。”
风华前世同这个妹妹并没有什么交集,重生后这段时日的相处,虽然知道这个妹妹没什么心计,是个善良的,但究竟心里还是有疙瘩。前世今生,小薛氏的仇,她不能不报,就算不为自己,还得为母亲。
所以她并不想和月华太好,不然日后报仇的时候,总归是要顾忌着些。
月华抬起头,“可是姐姐,我还是担心……”
风华冷了脸色,道:“你再是担心,来同我说有什么用?这个家当家的是父亲,你求父亲都不行,难道我求就行了?我不过年长你两岁,但我打小在柳州长大,同姨母同你本就没什么感情,你不若省下这功夫,去求求祖母说不定还有用些。”
月华听了风华的话,好容易收住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嗫嚅着还要开口,风华就对青禾道:“送二小姐出去吧,这一大早上的,我早饭还没来得及吃呢。”
说完转身就招了绿萝进内室,教她怎么替自己梳头去了。
青禾不敢得罪大小姐,可也不敢得罪二小姐,见月华呆呆站着,也不敢出声。还是青霜,上前拉了月华出去,青禾这才忙跟在后头送了一程。
青禾送了人回来,风华就问:“回去了?”
青禾点点头,道:“二小姐哭得很伤心,大小姐你……”
“我为何这样对她?”风华一笑,打断青禾,“你只说我说的对不对吧,我打小在柳州长大,同月华能有什么感情呢?再者说,姨母昨儿做的事情,你也是亲眼看见的,你说说,我得多大的心,此刻还能同她亲亲密密的?”
青禾想起昨日迎风阁惊险的一幕,不由打了一个哆嗦。
风华笑,拉了身后还在尝试着给她梳头的绿萝出来,道:“你们都别怕,这一世,我定会护住自己,也护住你们的。”
“什么这一世?”绿萝举着把梳子,疑惑的问。
风华一顿,暗暗骂了自己一句,刚躲了这场祸事就得意忘形了。脸上却露出说错话的表情,道:“瞧我,话都说不清楚了,我说这一时,我定会护住自己,也护住你们的。”
绿萝眨巴着眼睛,笑道:“那是不是等小姐嫁人了,就换我和青禾姐姐护住你了?”
青禾缓和了过来,听了这话也笑着打趣,“哪里,小姐嫁人了,就有姑爷护着小姐了,哪里还需要我们?”
风华笑骂了两句,撵了她们出去准备早饭,自己却有些愣住了,嫁人?
自己只想着别再走前世的路,别再着了小薛氏的道,却没有想过,再次嫁人。
待用了午饭,陶府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风华一边跟着青云小步跑着往观宜居去,一边问道:“青云姐姐,究竟是什么事情,怎么这么急着叫我去?”
青云答:“我也不大清楚,只是老爷气得厉害,老夫人也气着了,如今柳姨娘还流着血,老爷也不许请大夫。”
青云一向伶俐,现在却吓得连话也说不清,原来午后陶正业一手提了柳姨娘一手提了霜华,怒气冲冲进了观宜居,见了老太太就直接把两人摔在了地上,柳姨娘倒霉,头一下磕到了椅子边,当即就流了血。老爷也不许人请大夫,直说要将柳姨娘打死扔出去了事,老太太一急,就气厥过去了,还是朱嬷嬷一边掐老太太的人中,一边使眼色叫自己来寻大小姐的。
风华只好不再问,脚下加大了步子。
到了观宜居,就见老太太指着陶正业的鼻子在骂:“你这是要逼死我啊!什么都不说,就要打杀了如水,如水好歹给你生了一儿一女,你就这么狠的心!你干脆也杀了我吧!”
风华一看,柳姨娘在地上奄奄一息,旁边地上是一滩已有些暗的血迹,霜华和陶明谦跪在边上,吓得嗷嗷直哭。
陶正业还未开口,风华就迎上去跪了下来,“祖母!有什么事情您和爹爹好好说,爹爹一向最是孝顺您的,您这样要是气出个好歹,您叫爹爹和我怎么办?”
老太太神色一缓,指着陶明谦道:“你看看谦哥儿,被你爹爹吓得,话都不会说了,”又指指柳姨娘,“还有如水,头上流了这么多的血,你爹爹也不许请大夫,就当着我的面摔打她。这眼里哪有我这个亲娘啊!”
风华转脸看着陶正业,急道:“爹爹,有什么事你不同祖母说清楚,祖母怎么能明白啊?”
陶正业盛怒中提了柳姨娘和霜华过来,待老太太厥过去时,已是从盛怒之中回过神了。因而老太太骂他时,只觉得愧疚,这会见风华开了口,深觉风华懂事,便挥手退了丫鬟,道:“母亲,你不知道这贱人怎么和谦哥儿说的,还有霜华,都被这贱人教坏了,这样的人留着就是个祸害啊!”
老太太瞪着眼睛,陶正业只好继续说下去,“我今儿没事,便想去前院看看谦哥儿,谁知道这贱人竟在那说,夫人犯了错被关起来了,这管家权定然是要交到您的手里,到时候没人管着她想什么时候看谦哥儿就什么时候看。顶好夫人死在迎风阁,冯姨娘又是个不会生的,以后谦哥儿继承了家业,那这陶家她想如何便如何!”
子嗣问题一向是陶正业的心病,他又是个自尊心极强的,此时说出这番话来真有些咬牙切齿了的味道了。
老太太一听,也是气得不行,小薛氏死了她无所谓,反正大薛氏死了儿子照样能娶到媳妇,无非再娶一个罢了。只是柳姨娘竟然说在陶家想如何便如何,意思是陶正业就再不能有其他儿子的,她哪里能忍得下。
当即颤颤巍巍站了起来,拖着拐杖走到柳姨娘跟前,举起拐杖就朝柳姨娘身上打去,“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小贱人,我一向看重你,又把你给了正业,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老太太除了对大薛氏和小薛氏,还是第一次对其他人这么生气,饶是她刚厥了一回,这拐杖打在柳姨娘身上,也直疼得她尖叫着连呼不敢了。
陶正业忙上前拦了陶老太太,这主家处罚一个姨娘是没什么的,但要是做婆婆的亲自打死一个姨娘,那传出去就不好听了。
陶老太太被儿子拦住了,心里还在气着,道:“你这就叫人把这贱人给卖了,卖去做苦力,我看她还敢不敢这么张狂!”
柳姨娘一听,尖叫着上前一把抱住了陶正业的脚,哭着求道:“老爷,不要卖了我啊,卖了我霜华和谦哥儿就没娘啦……”霜华和陶明谦也是大哭着扑了上来,一同求道:“爹爹,不要卖了我娘啊,不要啊……”
陶正业一听,这两个小的竟然喊柳姨娘做娘,更是大气,一脚挣脱了柳姨娘的双手,怒道:“陶罗!”
风华无奈,只好站起来大声道:“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