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 想象不到之人
160想象不到之人
“嗯,主要是你的血有解毒之效。”浮渊说着,看到墨云浅的目光,他顿了一下,而后就是跟墨云浅道歉:“额,还有就是对不起。你之前不是被刺了个窟窿吗?我把那些血拿来试验过了。”
墨云浅就知道,浮渊作为自己的主治医师,自己的身体什么情况他自然是有个底的,即使自己不说明,且这个时代也没有像现代一样精密的仪器,但那古老传承下来的医术以及大夫们的专研精神,只是多花些时间去试验,也能够确定自己身体的不同。
“说过不用道歉,不过你小子可得给我保密。”早就有心理准备的事墨云浅从来不会事后追究。但是他说的试验,她倒是很好奇。是不是这里也是用小白鼠来当试验载体?亦或是人?
“浮渊,你能给我说说你到底是拿什么来试验的吗?是动物还是活人?”墨云浅挑动双眉,那样子配上她现在的形象确实很有喜剧效果。
被墨云浅的搞怪给逗笑了,浮渊忍不住笑道:“你什么时候把脸上的那层给扒下来?现在这样子虽然这些天在景春楼中已经看习惯了,但我还是更习惯你之前的容貌。”
听着浮渊那说的婉转的话,墨云浅翻了个白眼:“小子,你要是嫌弃就直说。还有,给我说说你到底用什么当试验的?”
见自己没能糊弄过去,浮渊只得侧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用的有时是动物有时是活人,不过你放心,用活人的前提下我能够保证他们不死,只不过受罪的时间可能会长一些。还有那些试药的活人都是犯下死罪的死囚,这还是我接着师兄的关系去弄来的方便。”
听到浮渊这样说,墨云浅心里提着的那根弦松了开来,保证不死这样还好。不过既然是已经发下了死罪的死囚,因为试药而多受些折磨虽然有点残忍,但多少为社会做出了最后的贡献——让医者研究出更好的药性搭配,也算是造福了人类。
“嗯……”两人在谈话间,南宫渊祭忽然发出一声细碎的声响,打断了他们。
“浮渊,快看看你弟弟。”
“不用你说,我自然知道。”
刚刚醒来的南宫渊祭因为刚刚经历了一番大事件,他虽在昏迷中,但身体的疲惫告诉他有问题!
只听南宫渊祭哑着声音开口问道:“哥,你刚刚是不是帮我清除毒素了?”因为口里还有着药香残留,更奇怪的是还带了点点血腥味!南宫渊祭并不蠢,而因为对方是自己刚刚相认并且在一千多次救过自己性命的浮渊,也是自己唯一的亲人,所以他放下所有防备,问得直截了当。
“嗯,我把你体内的‘来生’清除了,这次是完完全全的。”
浮渊说的认真,而南宫渊祭虽然想相信,但他在外婆还在时就一直在跟‘来生’在僵持着,而之前在外婆走后几次三番地发作,还是浮渊救的自己,当时就没能解毒,现在他只不过昏睡了一下,自家大哥就告诉自己身上潜藏多年的‘来生’之毒解开了?
“哥,这个玩笑不好笑。”南宫渊祭说的严肃。
看着已经对‘来生’认命的南宫渊祭,浮渊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难道他能说‘因为你吃了夫人的血,所以你身上的毒素已经拔除了’?这不是傻子才说的话吗?
两兄弟在问与答中,墨云浅直接给了个方法:“我说渊王,你自个儿拿个激发‘来生’毒素的药引来试试不就知道了吗?就算你身上的毒真没解开,你怕什么?这里你家的邪医还在这里守着呢~!”
墨云浅的话说得轻巧又在理,南宫渊祭竟也点头赞同墨云浅的说法。只有浮渊有种仰头问天的冲动:你说,这墨云浅胡闹,但他这个弟弟怎么也这般胡闹?
不过,浮渊转念一想,虽说他确定‘来生’已经解了,但是他还是想要再次确认一番。所以最后,他也跟着墨云浅跟南宫渊祭两人一起胡闹了。
当南宫渊祭做好准备,在浮渊那处药引时要用最大的意志来抵抗‘来生’带来额痛苦,但左等右等还是没等到那股子熟悉的疼痛感袭来。南宫渊祭睁开紧闭的眸子,看着一脸笑意看着自己的浮渊以及墨云浅。
不过他没有注意到的是浮渊那微微泛白的脸色。南宫渊祭直白地表达着自己的欢喜,在药引的测试下,他确定自己身上的毒素已解开,这样他就个能够去做他自己想做的事了。因为身体不会随时再叫嚣着掉链子……
墨云浅看着浮渊微微发白的唇色,一把把他手上拿着的那个‘来生’的药引给抢了过来,随手给扔了出去。
“不舒服就不要强行撑着。你自个也把身上的余毒处理一下,再想个办法给我家的也解决了。嗯,要不下一站我们去军营吧。你也来,估计宁副将也想念白歌了~”
墨云浅悠悠的说着,那小模样倒是逗笑了南宫渊祭:“丑婆子,就你还能够进得了军营?你这是开玩笑的吧……”
对于南宫渊祭的质疑,墨云浅没有答话,只是一笑置之。
只见墨云浅径自转身在桌子旁坐下,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才开口说话:“真不真,你到时候看看不就知道了?”
南宫渊祭撇撇嘴:“丑婆子还会撒谎,这谎言还很大。你以为容洛将军的军营是那么容易进去的?”
“你跟着我试试就知道,用得着这么多话?”
一上午就这样过去,浮渊也把自己身上的余毒给清了。他比南宫渊祭的余毒好清理,因为这些年来他跟容洛两人身上的毒素一直都被师傅给压制着。而他们也一直谨防着一切能够诱发‘来生’毒素的东西。
当浮渊从院中那单独小厨房中端着一个又一个的炖盅或盛着药膳的盘子出来时,墨云浅有些怀疑他做药膳的能力……
“嗯,小浮子呀,我问你个事儿,你确定你这些个药膳不会吃坏我肚子吧……”回应墨云浅的,是浮渊明晃晃的一个大白眼。
“吃不吃?不吃就算。”扔下这样一句话,浮渊径自上桌,而一直坐在桌旁的南宫渊祭看着浮渊不说话,因为他吃过浮渊做的药膳。
墨云浅笑着坐好,拾起筷子就开始试菜。
每一样试了一口后才开口:“小浮子,看来你倒是会做一手好药膳。以后要是谁能够把你抓在手心,那就真的是捡到宝了~”
南宫渊祭听到墨云浅调侃浮渊,笑着接口:“那是。”
看着天色已不早,墨云浅去到刘妈妈的房里,她今天交代完一些事之后就要启程去军营了。也有些日子没有见到容洛了,怪想念的。
“丑妞,你是不是要走了?”虽然在自己的房中,刘妈妈还是没有放松警惕,对墨云浅的称呼还是这个她已经叫了差不多一个月的化名。
“刘管事的,你坐着,我们好好聊聊。”墨云浅抬手下压,示意刘妈妈不用起身。
刘妈妈房中的那盏灯火,在这一层楼的尽头彻夜亮着。
天明之际,墨云浅把该交代的事事无巨细都交代好了,正要起身走时,刘妈妈抬手抓住墨云浅的手:“丑妞,你还没有看过我的珍藏吧~今天妈妈就让你开一下眼界,如何?”
看着刚才明明还挺正常的刘妈妈忽然就做出这样的举动,墨云浅心头一颤,有情况,于是她不动声色地配合着刘妈妈。
任由她牵着自己的手,来到她房间角落里的那个木衣柜子前,看着她捣鼓了几处地方,那木箱子竟然慢慢的移开,没有丝毫声响。
墨云浅轻挑眉,她来这里这么久,竟然还不知道刘妈妈的房间里头还有怎么一处机关?
看着刘妈妈那没有因为隐瞒而有任何异色的神态,墨云浅知道刘妈妈这次忽然让他知道这房间里还有这么处机关,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重要的事,不然她之前隐藏的那么好,现在又怎么会告诉自己?
看着刘妈妈的谨慎的神色,墨云浅自然也谨慎起来。忽然掌心传来一阵瘙痒,墨云浅低头,看着刘妈妈在自己的手心上写了一个字,一笔一划在心中拼凑起来,那是一个‘皇’字!
自古只有那高位之上的人才有资格用上这个字,墨云浅心中一缩,她嫁给容洛半年,从来没有见过那与容洛为兄弟的帝皇——容闵。今日,她竟然有幸在这景春楼撞上他,而刘妈妈又有这么个机关,看来上天还是挺眷顾她的。
随刘妈妈一起把眼睛对上那小小的洞眼,看见的是一个身穿白袍的俊美男子正与一个身着段蓝色锦服的男子在品茶。
墨云浅才想着这两人确定有一个是容闵?
那坐着茗茶的两个男子就开口说话了:“闵公子,你派遣化字辈的一前来寻我,可真是让在下受宠若惊啊~”
只见那身着段蓝色锦服的男子嘴里说着惶恐的话,那脸上的神态却是微露轻嘲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