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 要命的考核
154要命的考核
漫天细针朝着那围在饭桌上的几人飞射而去,.
在坐的几人,只有白歌是三脚猫功夫的。墨云浅在第一时间就把坐在她隔壁的白歌给塞到了桌子底下去,把桌布掀起,一个巧劲施以内力,把大部分的细针当了下来。但数量极多的细针,总有挡不下来的。
只听在黑暗中,不知谁发出了一声闷哼,墨云浅急切开口:“你们谁受伤了?”
没有人回答,墨云浅自个儿已经应接不暇,其他几人没有一点儿声息,让她心中大乱。
黑暗中,眼睛不能视物,所以其他的感官会更敏锐,其中耳力更甚。
当左右两边同时传来破空声时,墨云浅迅速把手上的桌布抡成条,手上多了个鞭子。
快速闪身,同时挥动手上的‘鞭子’利器被打开的声音传来,还有另一边的利器,在墨云浅的耳边掠过,锋芒寒凉。
当墨云浅在黑暗中应对着那层出不穷的暗器到了一个极限的时候,她意识到这或许并不是一场真正的暗杀。除了那些能够信任的人,没有谁知道她在景春楼中,并且还化身为一个丑婆子。
而这一场所谓的暗杀,但更像是在锻炼自己的身手?怀着这样的想法,墨云浅运足劲道喊了一句:“我不玩了!”
就真的甩开了手上唯一能够傍身的武器——桌布鞭子,耍赖一般坐到地上,嘴里的喘息声呼哧呼哧的,在这静悄悄的房子里,她仿佛能够听到自己汗水落地的声音。
像是证实了自己的想法一般,墨云浅没有在这房子里感受到其他人的气息。现在这整个房子里就只有她一个人!
过了一会儿,房中的灯又被燃亮,看着那个在烛光中慈祥笑看着自己的老人,墨云浅有那么一瞬间红了眼眶。35xs
只听她大喊了一声,接着就话语连珠:“真是你这个老头子!!我到底是不是你徒弟呀?哪里有师傅会把自己的徒儿往死里整的?难道你就不担心我学艺未精,出师未捷身先死?”
越说越激动,墨云浅那张原本因为剧烈运动而晕红了的小脸此时更像是充血了一般。
看着此时坐在地上毫无形象可言,且脸上带着的人皮面具还巨丑的墨云浅,沧岳笑呵呵地来了一句:“丫头,你别激动。快起来吧,若是在地上坐久着凉了就不好了。”
墨云浅看看那笑呵呵的沧岳,心中别提多憋屈了,撅着个嘴,墨云浅不情不愿的爬起来,嘴里还叨叨着说:
“别人当师傅,你当师傅,人家那里像你?你老头儿一走就没了个消息,也不知道人会忍不住思考:那老头儿是不是在哪里被狼叼走了!还是因为下雨地湿土松软,摔下去就爬不起来了!!”
只听墨云浅那小嘴噼里啪啦的冒出一堆话,每一个字,分开来意思都很简单,但连起来后其中含义无一不是墨云浅的指控,指控老人没有消息给她,一走就仿若消失一般。句句都说着她对老人的关心。
沧岳就这样任她像是撒泼的小孩般耍着小性子,静静的拿着那盏烛火笑看着她。
当墨云浅说累了,忍不住细细地看着老人,见他面色红润身体仍旧健朗,心里头的担心消散了一些。但一想到他跟茶老一起走之后就半点消息没传回来,真是让她着急了。发散了流痕的势力暗中查找两人的行踪,但每一次都以没有结果告终,让墨云浅心中担忧的小芽儿越长越高。
更何况她可是知道外面还有一个人时时刻刻惦记着她家老头子的,这样没有一点儿音讯的直接结果就是她怕他被人家给做了,她都找不到地儿把他寻回来……
等墨云浅的气息喘顺了,沧岳才放下手中的烛火开口:“丫头,我这不是没事吗?不用担心,在没有找回我的小孙女之前,.”
沧岳那坚定的信念让他眸中迸发出坚毅的光亮,看着这样的沧岳,墨云浅心中微叹。现在时间已经过去十几年,当年几岁大的小孩儿如今早已长成。相貌模样早已改变,就算是身上有个什么印记之类的东西,难道他还能一个一个地去扒人家女娃儿的衣服,看看人家的后背是不是有一个蝴蝶形状的胎记?那样只会被当成老银贼吧……人人得而诛之的那种。
想到这里,墨云浅上前像是一般的孙女儿一般搀扶着老人坐下:“师傅你坐。”
只是现实有点打脸儿……
因为在刚才沧岳对墨云浅备下的‘考核’里,这房子里头所有东西都东倒西歪的,压根儿就没有一个能够坐人的地方!
搀扶着沧岳的墨云浅看着满室狼藉,幽怨地开口道:“老头儿,都是你。你要是‘考核’我难道就不能白天的时候吗?偏偏要到晚上黑不溜秋的时候才下手,要是我一个不小心就被你玩残了呢?再一个不小心,我可能会被你给玩死了……”
墨云浅絮絮叨叨的,反正就是怎么说怎么严重就往哪儿讲。
听着墨云浅的一直没停过的声音,沧岳忍不住笑着抬手揉了揉墨云浅的头,笑着道:“丫头,那些细针是茶老的细针茶叶,经过初步的晾干之后形成的细针样茶胚。”
听了沧岳的话,墨云浅忍不住借着此事此时房中的火光仔细看着落了一地的‘细针’,果然都是通身带着墨绿色的茶叶。再细细地嗅一下空中弥漫的味道,确实是点点茶香的味道。对于茶老的行为,墨云浅有些气愤,于是,她忍不住开口:
“又来一个败家的,难道就不知道茶树自然生长途中遇到的艰辛吗?这一地的茶胚,得是多少颗茶树的嫩芽呀?真是浪费!”
扶着沧岳的手臂,墨云浅一边走一边吐槽,听得沧岳是很想笑。但他现在不能笑,不然这小丫头又闹腾上了,可不是什么好事。那小嘴儿的功力,可谓气死人不偿命。
藏在暗处原本还想要出来跟墨云浅打个招呼的茶老听着墨云浅那叨叨不断的声音,他立马就打消了出去的想法。他到底不是沧岳那老头儿,他不是她师傅,到时她那小嘴里吐出的字眼可能就没有那么清新了……
最终,沧岳还是忍不住了,哈哈笑起来,忍不住调侃墨云浅:“你这丫头呀,真是得理不饶人。要不是洛小子能镇住你,都不知道外面该被你这丫头给搅成了什么模样……”
对于沧岳的评价,墨云浅不置可否,但是她不承认是容洛镇住了她,而是他们两人相互尊重!
“好了师傅,我们结束这个话题。你都没跟我说你这些日子在外面都做了什么事,遇到什么人……”
见墨云浅转移话题,沧岳当然是顺着她的。
平日里沉稳的沧岳现下竟是少见的调皮了起来,眨了眨眼睛,抬手顺着自己的胡子,故作高深样,吊着墨云浅的胃口道:“丫头猜一猜?”
看着这样童真的沧岳,墨云浅很是配合,作出一副天真模样开口:“难道猜中了有奖?但师傅你都没有给选择条件,我怎么猜呢?我又不是说书先生,我胡诌也得有个环境模拟呀”
沧岳被墨云浅给逗笑了,忍不住抬手敲了敲她脑袋瓜:“你呀,鬼点子倒是不少。”
“那还不是因为师傅教导得好!”
“为师何时教过你油腔滑调,满肚子鬼主意的?还不是你丫头性子本来如此?”
两师徒就这样相互打着哈哈看着玩笑往另外一处同样幽静的阁楼而去,那是墨云浅三女平日里住的地方。
才打开门,就嗅到空气中那淡淡茶香,以及听到那隐隐约约的人声。
跟沧岳相视一笑,墨云浅陪着沧岳悠悠走进去。第一时间就是向茶老问了声好,接着便是打劫事宜
“茶老,好久不见。”墨云浅的笑意让茶老忍不住想想到了一个名词——笑面虎。
要是方才没有听到她对自己的气恼,他不会多想什么,可此时坏就坏在他啥都听到了……
“是呀,浅丫头,一别已有一段时日,你倒是会玩儿。”茶老打着哈哈。
“嗯,这造型是不是挺清奇?”墨云浅不想那么快进入主题,就先跟他玩一圈儿。
“……”当墨云浅跟茶老说的话越来越多的时候,茶老瞬间想起了刚才通过其他几个小辈得来的信息。墨云浅这丫头这种情况可能是要使坏了!
“好吧,既然茶老都这样说了,作为补偿,您老是不是该给我点什么宝贝之类的?我不要求能有什么武林盟主印,也不要黄金屋,就只要您最拿手的。不若就这年的新茶五斤,可好?”
最后在墨云浅的银威之下,茶老不情不愿地承诺把今年的新茶匀给墨云浅五斤。要知道他每年的新茶也就那么十斤,有时候十斤还不到。可这丫头就是个狠的,狮子大开口,可偏偏他听了浮渊等人这段日子的日常,他没骨气的应下这割地赔款的要求。他现在老了,身子骨弱,可经不起像是墨云浅对浮渊小子那样的折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