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幸存者,希望
暗夜,你最亲爱的人死了一个,剩下的一个在我这里,可是你永远不会知道,还是,应该让你知道?沉峰看着怀里的女孩,她似乎有些困了,不停地眨着眼睛,沉峰抱着她,颖儿睁开眼,看着他的眼神,终于沉沉睡去。
她容易疲累,医生说过,因为身体遭受过重创,所以体力较差,沉峰站起来,高大的身材像一堵墙,将身子轻盈的颖儿抱着,去往三楼,将她送进了主卧,将她安置好后,沉峰安心地离开卧室,颖儿翻了一个身,继续沉睡,睡梦中,浮过两张熟悉的面孔……
“啊……”颖儿低喝一声,手掌抓着床单,紧紧地握在手心,又来了,在痛苦的深渊里反复拉扯,被摇摆的感觉让她痛苦不已,总有些片段闪过,却比闪电更快,来不及抓住!
地球的另一端,鹰眼站在窗边,看着一方手绢,手绢是母亲和妹妹一起绣的,看着鹰眼颓然的样子,白狐悄然推门进来:“我们来了。”
不止白狐,地鼠等人都来了,鹰眼将手绢收起来,看着他们,这一次,受伤的只有自己,让夜狼和唐浩然跑了,这让他郁闷得很:“联系白汤尼了吗?”
“已经到达m国,周虹押至m国,而潘潘的情况较为特殊,会等待蒙国的引渡,她在蒙国刺杀了将军,又是军人身份,只是可惜,这个女人并不知道唐浩然和一号街市的创始人是什么关系,只知道要好,唐浩然有事,那边必定出手。”狼烟咬牙道:“周虹更不知道了。”
“周虹连唐浩然是辛天的事情都不清楚,更别提他在蒙国的军人身份了。”鹰眼说道:“是我大意了,可恶!”
“队长,虽然我们没有逮到他们,但我们也蒙面保证了自己的身份没有外泄,比起抓到他们,我更宁愿你的安全。”狼牙沉声道:“一号街市就像狼狗,讨人嫌。”
鹰眼明白他的意思,一号街市一旦咬死谁,拼死不撒口,的确讨人嫌,可是,妹妹到现在也没有任何消息,狼烟看着队长,迟迟不敢动作,雪豹轻咳一声:“你还等什么。”
“你们搞什么?”鹰眼狐疑道。
“是这样的,我闲着无事,就用技术手段模拟了小妹长大后的样子,那个,然后再用那个样子在全国的档案里进行对比,结果,有一桩意外的发现。”狼烟的喉咙发涩。
鹰眼的心往下沉,狼烟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不碍事,说来听听。”
狼烟取出早就打印好的资料:“这是我在一家医院找到的病历档案,那一年已经开始使用照片登记,并录入电脑,很相似。”
鹰眼一把夺过去,看到医院的地址,全身的血直往头上冲:“这家医院距离事发地点十分近,大约八公里左右,那地方是山区,附近无人,我事后曾经查过,这是最近的一家医院,可我去过,医院的人说没有接收这样的病人!”
“现在只有两个可能,第一个,他们的确没有,是我弄错了,两人只是长得相似而已,第二个,医院的人说谎,可他们为什么说谎?一定有人指使。”
登记照片上的女孩子,鹰眼只看了一眼,心如刀绞,“小妹有个特别的地方,耳垂和一般人不同,有耳朵肉肉,耳垂的下面有两小团肉肉,小的时候,我和妈妈经常逗她,说她是女弥勒,在……右耳。”
大家连忙凑过去看,照片上的女孩,右耳下端果然不同,这个特征已经对上了,再加上相貌相似,几乎是铁板钉钉,鹰眼怒不可遏:“事发后我清醒过来,第一时间去的就是这家医院,可他们言之灼灼,没有收到重症的病人,我记得那个医院,莫浩,莫医生!”
狼烟马上盘腿坐在地上,一番敲打后说道:“莫浩,现在还在那家医院,现在已经是主任医师,而且,他就是小妹的主治医生,只是,小妹只在医院呆了一个晚上就离开,下落不明。从医生的记录来看,全身多处骨折,尤其右腿损伤严重,身上多处擦伤。”
“符合坠崖的特征。”地鼠说道:“这个医生现在在哪?”
“还在医院就职,个人身份信息显示名下有三套房子,两套出租,还有一套自住,地址拿到了。”狼烟说道:“从这里到医院,也不算远,一百二十公里,队长?”
“我要出院。”鹰眼坚定地说道,大家都跳了起来,雪豹说道:“我说过什么,再等等,再等等,你们非不听,现在好,这才住院几天?伤还没好透,就急着出院。”
狼烟握拳,地鼠别扭道:“可是明明有了重大发现,一直瞒着的感觉太难受了,大家商量好才来的,不是吗?别怨狼烟。”
雪豹瞪着地鼠,地鼠耸耸肩,白狐看着他们,说道:“怎么突然想到用这种方法?”
“因为夜狼,不知情就算了,夜狼是一号街市的杀手,怎么不让我们联想到队长的事,这几天放假,我闲着也是闲着,所以查了小妹的学籍档案,用上面的登记照重新匹配,没想到真找到了。”狼烟抓着头发:“队长,你好好呆在医院,我们去。”
“不行,我要去弄个明白。”鹰眼坚定地扯下手里的点滴管:“他们骗了我!”
鹰眼是何等坚强的汉子,此时震惊到无以复加,与妹妹擦肩而过的愤怒与悲痛同时袭上来,令他红了眼眶,鹰眼看着白狐,眼神恳切:“出院。”
白狐没有任何迟疑:“我去找医生,稍等。”
“宋樱,你疯了?队长现在的情况不能移动。”雪豹无语道:“服了你们了,一群猪队友,做事以前能不能动动脑子,想想清楚再说?”
“你觉得,能拦得住他吗?与其在我们知情的情况下陪他去,省得他一个人偷偷溜走,带伤前行。”白狐坚定地说道:“我会想办法让他提前出院的。”
雪豹无言了,无力地靠在墙上,不要命了,大家都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