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步步谋婚:盛娶世子妃

正文 第277章 先声夺人的指谪

  时青雪难掩心中惶恐,转头向莫君扬求助。

  莫君扬看着她,慎重地摇摇头,冷声道:“还不能开棺。”

  时青雪也不想开棺,但是听到毫无忌讳的莫君扬说出这种对先人带有敬意的话,倒是让她不明白了。

  她诧异地抬头看了莫君扬一眼,抿唇问道:“为什么?”

  “……”莫君扬沉默了一下,但很快就冷静而淡然地答:“你没有这个资格。”

  时青雪一愣,在她还没有做出反应之前,一声怒吼直接冲她而来,“时青雪,你究竟在做什么?”

  青雪顺着怒吼声转头,就看见莫淑君领着二房、三房的人疾步匆匆地地赶过来,在离她不远处停着,莫淑君正满脸怒火地瞪着她,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此情此景,人赃并获啊!

  “时青雪,看你干得好事!”莫淑君气得浑身发抖,挥开下人的搀扶,快步走过来,扬手对着青雪的脸就是一巴掌挥下来。

  然而有莫君扬在,莫淑君根本不可能得逞。

  男人如同坚硬的磐石,在时青雪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一手抓住了莫淑君的手腕,然后挡在青雪面前。

  莫淑君生平大概是第一次见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地阻拦甚至反抗她,以至于她有会儿才反应过来。

  怒目圆瞪,“莫世子!本宫教训自己的孙女,恐怕轮不到你插手吧!”

  在莫淑君的认知里,她身份尊贵,又是长辈。

  哪怕她是错的,她要打时青雪,对方也得生生受着,更何况此情此景,她有足够的理由动手。

  纵使对方是莫君扬,也没有阻拦的余地。

  可她没想到莫君扬远比她想象得要浑,只要碰上时青雪,就没有任何道理礼法可言。

  他目光冷然地看了莫淑君一眼,答话的声音坚决,毫无波动,“你动不了她。”

  莫淑君:“……”

  大长公主深吸了好一口气,才勉强压下都快溢上脑海的血压,没动手——动不了——后退一步,冷冷地盯着时青雪:“你今天不给本宫一个交待,本宫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时青雪的脸上已经恢复淡定,她到现在终于明白莫君扬刚才说的‘不能开棺’是什么意思了。

  眼下她都还没有开棺,莫淑君就将这一切事直接定为她做的,仿佛她是个十恶不赦的畜生,竟然连爷爷的墓都不放过。

  如果莫淑君说的是实情,时青雪被抓了个现行,或许害怕,但现在,她甚至比之前还要从容。

  看着莫淑君,不答反问:“青雪今日临时起意来给爷爷扫墓,而且还是从瑞王府出发,不知道祖母为何也那么‘恰巧’地赶来看望爷爷?”

  莫淑君:“……”

  大长公主没想到时青雪被人赃并获竟然还淡定反问起她,而且问题尖锐,让她不能不答。

  “本宫听说有人正在破坏祖坟,便领人匆匆赶来察看,没想到竟然是你这个畜生!”莫淑君故作镇定地解释,而后表情一变,厉声控诉:“云阳待你不薄啊!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竟然,竟然……”

  莫淑君被气得身子一晃,眼看就要晕过去,还是时俊才眼明手快将人扶着,焦急大喊:“母亲,您没事吧!”

  见莫淑君几乎被气到进气少、出气多的地步,时俊才连忙将秦大夫叫来给莫淑君看病。

  时俊才指着时青雪就要开骂。

  时青雪却先他一步,淡淡地问:“既然你们得知消息就快速赶来,缘何不见我爹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爹爹今日不当值正在家里,反倒是三叔理应去衙门报道的。”

  时俊才猛地被人指出疑点,心中一慌,脸上怒火就有些扭曲了,介于生气和害怕之间,古怪而狰狞。

  “我……我恰巧回家了,然后就听到守墓人来禀报你的恶行,所以就同母亲一并赶来,不行吗?”时俊才后背挺得直直的,像是这样能让他看起来有底气些。

  却因为姿势问题,成了一只被掰直后背的软脚虾。

  画皮不成反类犬。

  时青雪没有理会时俊才的怒吼,继续问:“这么说,你们所谓的守墓人看到是我在行凶,不然你们为何就能一口咬定是我毁坏了爷爷的墓,而不是别人?”

  时俊才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被时青雪带着节奏走了,反而被她‘提醒’了。

  要是守墓人没有看到时青雪行凶,就算是她出现在案发现场,也不会有人相信她会无缘无故毁坏祖父的墓。

  不然众人都知道时青雪深得时磊喜欢,根本不存在因怨恨毁坏祖父墓的理由,绝对会相信时青雪真的只是恰巧出现在案发现场罢了。

  时俊才念头百转,根本没跟莫淑君商量,自作主张就说:“当然是那个守墓人说的!”

  “喔?”时青雪散漫地应了声,笑问:“那不知道三叔能不能让我见见那位所谓的守墓人呢?”

  时俊才以为青雪想跟那个守墓人对质,当即高傲地抬起下巴,冷哼:“这个人你就不必见了,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跟官府的人说吧!你放心,官府的人会将此事查清楚,到时候谁是谁非,一目了然。”

  说话的语气,仿佛施恩一般。

  然而没等时俊才得意满满地让下人抓着时青雪送官,就听到一声低喝:“我看谁敢把我的女儿送官!”

  说话的人自然是随后而来的时俊和。

  时国公一出场,只是这样冷漠地看了时俊才一眼,连实质的威胁都还没有用上,时俊才就好像老鼠见到猫一样,气焰全消。

  结结巴巴地喊:“大,大哥,你怎么来了?”

  “哼!我要是再不来,我的女儿还不知道会被你们以什么莫须有的罪名欺负去了呢!”时俊和自从冷颜的事后,对这个自己不争气还整天想着歪门邪道的弟弟厌恶到了极点。

  当着莫淑君的面,说话也一点都不客气。

  大哥的气势全开,甚至带点冷淡。

  简直构成了时俊才全部的恐惧,他脖子一缩,就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哪怕他这个时候本应该跟时俊和据理力争,抛出有力证据,然后仗着莫淑君的撑腰强行把时青雪送官,只要人进去了,一切就好说了。

  可他是个怂的,先是被时青雪牵着鼻子走,随后又被时俊和吓得三魂没了七魄。

  瑟缩地躲在莫淑君身后,别说跟时俊和驳嘴了,就是要他抬头跟时俊和对视半分钟,都跟要了他的命似的。

  时俊和冷眼旁观,看着莫淑君轻轻拍了拍时俊才的手背,无声安慰,他心中毫无波动,只是冷冷地想:果然是亲母子!

  莫淑君知道自己的小儿子怕时俊和,不仅没有责备时俊才的退缩,反而转头埋怨时俊和,“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现在你弟弟为你父亲鸣不平,你不仅不帮忙,难不成还想要包庇凶手吗?”

  时俊和看着莫淑君,感觉自己今后将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心脾气和地面对‘包庇凶手’四个字了。

  “母亲不过是在墓地看到青雪,就说青雪毁坏父亲的墓,这个理由恐怕也站不住脚吧?”时俊和冷冷地说。

  莫淑君不慌不慌地指出:“就是有人亲眼看见时青雪毁坏你父亲的墓,本宫这才匆匆赶来的,怎么能说没有证据?”

  “有人?”时俊和嗤笑一声,朝时戒使了个眼色。

  时戒很机灵,都不用时俊和把话说出来,快步跑来了。

  不足一刻钟时间,就见时戒提了个全身软趴趴的男人过来,在时俊和的示意下,直接把人丢在莫淑君面前。

  时俊和问:“这就是母亲说的‘证人’吗?”

  莫淑君定眼一看,发现这人正是与先头那个王姓守墓人同住守墓人曾财旺,可她明明在曾财旺通风报信后就把人藏了起来,以备之后放大招。

  没想到才刚开了个头,就被时俊和找到了,而且看这个样子,恐怕什么都招了。

  莫淑君心中念头一划过,很快又镇定下来,淡淡回视时俊和,“正是此人前来府上告诉本宫,本宫记得已经将他安顿在府上,为何现在人反而到了你的手上。

  看他这个样子,你该不会对他动了私刑吧?”

  这先声夺人的功力也是没谁了。

  明明是莫淑君捣鼓了个‘证人’想要诬陷时青雪,结果事情败露,就暗指时俊和他们有‘屈打成招’的嫌疑。

  这样一来,‘污点证人’无论说了什么都不能作为呈堂证供。

  也许不能按计划将时青雪弄倒,起码也不会危及自身。

  莫淑君这一招,简直妙极。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时青雪都想给莫淑君点个赞。

  果然老妖怪就是老妖怪,作妖起来都特别‘妖’!

  非唐僧不能治啊!

  不过时青雪眼下完全没有跟莫淑君斗智斗勇的心情,见时俊和似乎还想追究下去的样子,连忙上前一步,简单将她来到发现的事情都说了一遍,顺便把老师傅的‘开棺’建议一起说了。

  比起她这个最后要嫁出去脱离家族的小辈,时家家主时俊和对‘是否开棺’有绝对的话语权。

  结果他只是皱了眉头,还什么都没说,莫淑君就激动地大喊:“不能开棺!”

  激动,气愤,甚至慌张!

  仿佛他们打开的不是时磊的棺木,而是时磊本人。

  “……”时俊和被吼了一嗓子,不管刚才有什么想法,此时也烟消云散。

  他转而看向老师傅,恭敬一拜,道:“老人家,在下不愿惊扰先人,不知道您是否有办法在不开棺的情况下,修复父亲的墓呢?”

  时俊和正在与老师傅交涉,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老师傅身上,也就没有人注意到时俊才在听到时俊和的话后,一直紧抿的唇松懈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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