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一气化三清以先天清气本源为基,只有老子清气本源最多才能施展……
元始和通天身具的清气本源不如老子,皆未能修出这一气化三清。
只听东边一声钟响,有一道人头戴九云冠,身穿大红白鹤绛绡衣,手持三尺青锋,骑白兽而来。
这道人大呼道:“混元初判道为先,常有常无得自然。李道兄!贫道上清来助你一臂之力!”
又听南边钟鸣,有一道者头戴如意冠,身穿淡黄八卦衣,手执灵芝如意,骑天马而来。
道者大呼道:“我体本同天地老,须弥山倒性还存。李道兄!贫道玉清来佐你共伏通天道人!”
话音未落,又闻北边玉磬声响,有一道人头戴九霄冠,身穿八宝万寿紫霞衣,一手执龙须扇,一手执太乙拂尘,骑地吼而来。
来人大呼道:“混沌从来不计年,鸿蒙剖处我居先。参同天地玄黄理,任你旁门望眼穿。李道兄!贫道太清来辅你共破诛仙阵!”
通天教主仰天大笑,豪气冲云霄,大喝道:“好个一气化三清,且看我青莲剑道。”
通天亦一步迈出阵心祭台,手中又现一柄灵宝长剑,更引阵中无尽杀伐之气灌注,雪白剑身竟变得红欲滴血。
“清水出芙蓉!”通天一剑刺出,异象相随。一方池塘,清澈见底,一株莲花露出水面,清新自然,看似柔弱,却有净世之威。
赞曰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同样的青莲剑道,从通天手中使出和诛仙四子手中施展,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好似云泥之别。
这一剑之威径直突破灵芝如意,泯灭玉清座下天马。
“千叶莲华!”青莲剑道再出,异象显化。
湖平无波,莲开其上,莲叶千片,接天无穷碧,滴滴露水似珍珠,清香碧光,唯美画卷之中无尽杀机潜藏。
绝杀!又见绝杀!
通天一剑荡开三尺青锋,泯灭上清座下白兽,就连上清衣袖也被划开一道口子。
这倒不是上清道人比玉清道人弱,而是通天乃是剑道执牛耳者,洞悉一切剑法破绽。
通天面前,万剑臣服,对通天挥剑,自然威力受制。
“莲开并蒂!”并蒂莲开,一株一青莲,另一株却非金莲,而是血色红莲,各生十二品莲瓣,相辅相成,神华耀天。
太清道人苍颜鹤发,手中太乙拂尘急挥,尽显阴阳刚柔之妙。有太极道图旋转,纳青红二莲与阴阳鱼眼,卸力化力。
“红莲映日!”湖中青莲一株,天际朝阳初升,红色霞光普照,青莲竟被染成红色,红莲与红日交相辉映,神威诛邪。
太极道图与并蒂双莲相抗衡,本就勉力难支,如今又加映日红莲,顿时溃散消弭,太清座下地吼亦惨遭泯灭。
通天虽一剑破万法,剑压三清化身,但不要忘了还有老子在侧,他可不会袖手旁观。
只见老子祭起风火蒲团,趁通天被三清化身牵制,无暇他顾之际,竟一击打落通天道冠。
通天挽起的发髻散落,垂将下来却是正好齐腰。披头散发,本该狼狈,通天却越见豪迈,祭起紫电锤,直将风火蒲团砸得跌落半空。
老子再扇芭蕉扇,又有三清化身齐至围攻,或上或下,或左或右,配合默契。
通天凛然不惧,借阵法之力加身,再起青莲剑道,剑凝无数青莲舞空。
“红菏菡萏!”
“碧盘滚珠!”
……
通天与老子及三清化身大战之间,不时有三宝玉如意和青萍剑乱入,或斩或击,总是一击之后又相互缠斗。
更有混沌剑气乱射,逼得通天和三清化身不时躲避。老子却是头顶天地玄黄玲珑塔,防御不破,无需躲避。
初时,那三清化身身上霞光万道,瑞彩千条,光辉灿烂,映目射眼,好不叫人慕羡。
战至后来,通天身上的月白星辰道袍被撕裂数道口子,不灭圣体之上隐见白痕。
而那三清化身却更是不堪,不止道袍破破烂烂,而且三尺青锋折断、灵芝如意破碎、龙须扇裂散。
只有老子头顶天地玄黄玲珑塔,元始站在白玉金桥之上,不见破烂伤痕。只是大战良久,道冠衣袍有点歪斜不整。
三清化身终究只是具有圣人战力,而无圣人境界法则,面对正真的圣人还是差了一些,而且消耗法力甚巨。
虽然圣人法力生生不息,堪称无穷无尽,但并不是真正的无穷无尽,只是没有怎样的对手或情况能耗尽圣人法力而已。
通天有诛仙阵法借力,法力消耗并不算大。但三清化身却要靠老子本身的法力支撑,战至此时,已然消耗近半。
老子心知仅凭自己两人是破不了这诛仙剑阵了,虽然自己和元始仍未尽全力,还有底牌未出,但通天师弟怕是也保留了不少实力吧!
老子一念至此,一声钟响,三清化身不见了踪影,自己也一步跨上白玉金桥。
“今日暂且罢手,来日再破此阵。”老子的语气依旧是那么平静,催动白玉金桥镇压诛仙道韵与无尽杀伐之气,沟通阵外天地。
元始循迹摇动盘古幡,混沌剑气刺开出阵之路,二人从陷仙门出阵。
通天也不再出手,心念一动间身上衣冠尽复,发髻重新挽起,目光看向陷入顿悟之中的诛仙四子及入定的一众门人。
出了诛仙阵的老子和元始重回芦篷席殿,一众弟子问起阵内大战光景。阵图隔绝,人阐两教的人却是无缘观摩圣人大战。
老子笑道:“此诛仙恶阵急切也难破得,被吾打了二三扁拐。”
待众弟子退去,元始才对老子说道:“诛仙剑阵,沟连天地,纳杀劫之气以为己用,果真是厉害非凡,难怪当初师傅说非四圣不可破。”
老子不置可否,说道:“那阵心祭台之上,还有四个人族青年,似与诛仙四剑心感神交,怕是四圣也破不得。”
元始沉吟一下说道。“那西方二圣为了佛门大盛,四处奔波,一直欲传道东南二土,请来破阵却是不难。若真如师兄所说,还需再请一位圣人的话。”
“那女娲娘娘开启封神大劫,东皇太一一直派陆压插手封神之事,血海冥河也曾借出玄元控水旗。”
“倒是镇元大仙避世,始终不曾参与封神之劫。后土娘娘深居地府,更是诸事不理。至于那九人,不提也罢。”
二人正议论间,忽见天花乱坠,更闻檀香缭缭,梵音唱喝,广成子来禀:“师尊,师伯,西方二圣法驾亲临。”
老子与元始相视一眼,笑道:“西方这两位比我们还急,看来先前被北冥打压得不轻啊!”
四圣相见,一番寒暄,各打机锋。终于以东方二圣默许佛门渡化有缘人,又许一桩大因果为条件谈妥了相助破阵之事。
西方二圣虽至,老子二人却不急于破阵,反叫坐下弟子与截教门人交锋,却是互有胜负。
这一战无当圣母力压慈航道人,再一战玄都大•法师掌破金光仙,又一战龟灵圣母斗败东华帝君。
还有广成子印砸长耳定光仙,乌云仙胜凝阳子,虬首仙败正阳子。
双方掌教师尊俱在,故而虽受伤难免,却不敢下死手,分出胜负便罢手停战。
终于,阐教除了燃灯道人,截教除了诛仙四子,所有来此的弟子全都出战过四五次了。
其中多宝道人盖压诸仙,不负三教第一人之盛名。倒是老子记名弟子的那位仙姑和黄龙道人一战都没有取胜,令人侧目。
这日,老人等四大圣人终于再闯诛仙阵了。此次,通天却只留了多宝和诛仙四子在阵内,其余弟子皆在外等候。
老子等四圣至诛仙阵前,有接引作歌道:“大仙赤脚枣梨香,足踏祥云更异常。十二莲台演法宝,八德池边现白光。寿同天地言非谬,福比洪波语岂狂。修成舍利名胎息,清闲极乐是西方。”
通天出阵,见两位师兄竟同外人来围攻自己,心中更寒。只是早已失望,也不欲多说什么,只是问西方二圣如何动了凡心?
通天却是在暗讽西方二圣,佛门教义不是四大皆空,六根清净吗,怎么也被利益打动,身入红尘?
西方二圣却是心志坚定,不为通天话语所动。
准提更是面不改色地说道:“身出莲花清净台,三乘妙典法门开。玲珑舍利超凡俗,璎珞明珠绝世埃。八德池中生紫焰,七珍妙树长金苔。只因东土多英俊,来遇前缘结圣胎。”
通天听罢笑道:“混元正体合先天,万劫千番只自然。渺渺无为传大法,如如不动号初玄。炉中久炼全非汞,物外长生尽属乾。变化无穷还变化,西方佛事属逃禅。”
“道渊如海,岂在口舌之争,还是入阵见高低吧!”老子开口打断了二人的争辩。
通天拂袖入阵,元始随后,乘四不象进了东门诛仙门。接引进了南门戮仙门,老子进了西门陷仙门,准提进了北门绝仙门。
甫一入阵,元始便升起诸天庆云,金花万朵,璎珞垂珠,络绎不绝,直至诛仙阙前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