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比较起来还是胡行风的案子要急得多。回到钮府最大的好处就是出入变得方便许多,谁让我现如今是佟老夫人眼前的红人呢,只要随便说声进香什么的,就可以风风光光的从正门出入,比在四贝勒府要好很多。
我借口要为姐姐祈福,就很轻松的又跑回客栈和金祥会和,却被告知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我走的第二天,居然有人过来吧甜甜给接走了。
“不会是鄂齐将她掳回去做人质了吧?”金祥问道。
“不会,在鄂齐眼中甜甜不过是个丫鬟,别说现在是宋青云占上风,就算是我赢了,直接掳我不是比甜甜强多了。”这就是有钱人的劣根性,自己看不起下人,又怎会认为别人会重视他们呢?“再说,小二说的是接,就是说来人应该没有恶意。”有什么会是我没想到的,除了我还会有谁对甜甜这一个小丫头感兴趣?
“来人有何目的可以以后再想,现在我们还是想想怎样对付宋青云这个状棍。”金祥提议道。
“你当然不愿去想,甜甜是我的丫鬟又不是你的。还有,我不是让你好好照顾她吗?我不在的这两天你到哪去了?”我没好气的说。
金祥自知理亏也不和我争辩,依然好脾气的问道:“你到底想到了办法没?明天把这案子一结,我一定陪你去找甜甜。
这话我爱听,我也不卖关子了:“办法不是没有,就是需要你的配合,只不过宋青云不太好骗,不知道你的演技能不能骗过他。”
金祥也来了兴趣,“你快说,我回去好好练练,爷就不相信爷的演技会输给你这一小女子。”
“你不要吹牛噢,”我突然伸出手点了他的脑门一下,“戏可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好演的。”
正说着,忽然发现金祥有些不对劲——要在往常,他早跳起来反驳我了。他愣愣的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很是奇怪,看得我也不自然起来。我猛然想起在古代我刚刚对他做的动作好像是稍显亲热了点(何止稍显,就是古代的夫妻当着众人的面也未必有这么大胆子),金祥不会是误会了什么吧!
“哈、哈、哈,”我故意很没气质的笑了起来,借以打破那种围绕在我我们之间的奇怪感觉:“别担心,我看好你的表演。”他只要不是误会我是那种轻薄女子就好。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金祥也回过神来,掩饰道:“我是怕到时候你的计策不管用,连带着我也陪你丢脸!”
你丫的,一句好话也不会说,“我求你陪我丢脸了吗?你要不愿意我找别人去。”
金祥赶紧拉住我:“小姑奶奶,我有说不去吗?你在堂上这一句二哥可不是叫假的,我一定会照着你的。”
这人又自大狂的毛病,我需要你照吗?不过看在你有这份心的份上,本姑娘不与你计较。于是我就把我的计策如此如此,这般这般通通告诉他,让他去准备我需要的东西。“记住,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今天准备了这些东西。”要让宋青云知道,我的计谋一定会被看穿。
“知道了,接下来就看我的,明日我们衙门外见。”金祥兴奋的和我挥手告别,今天的小小插曲估计他也会当作一场意外而忘记吧。
第二天一早,我特地起得早早准备这最后一战,谁知刚要出门就被二夫人堵在门口:“这么早,格格是要去哪?”
“嗯,天气好,我就是想出去随便走走,对,随便走走。”我随便敷衍道,这么早,找其他理由好像都不成立。
“随便走走啊?”二夫人笑得像一只盯着肉的狐狸般不怀好意,“那正好,我也想出去随便走走,不如二格格与我一块做个伴吧。”
天要亡我,这二夫人早不生事晚不生事,偏偏在这个时候跑来多管闲事。“好的,二娘。”我要不立刻赶到衙门,别说胡行风会没命,就是金祥也逃不过一顿好打。
就这样,一路上这个二夫人故意东张西望的磨磨蹭蹭,而我是急得不行却又有口难言,这一逛便一路逛到了东门外大街。金祥,你要挺住,无论如何也要撑到我回来。
看着二夫人依然在那儿慢悠悠的和布店老板讨论布料的花色问题,我再也忍无可忍——这二夫人明摆着是故意的,她明明看出我有重要的急事,却故意拉住我拖延时间。我与她有那么大的深仇大恨,值得她放着阿玛不去巴结,和我耗这份工夫。
我趁布店老板转过身给她取布料的空,一掌劈在二夫人的脑后——二夫人,你可别怪我,这可是你逼我的。反正没有这一掌,你也不会少恨我一点,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我接过二夫人软到在地上的身子,立刻就大喊起来:“二娘,二娘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又冲着门外的家丁喊道:“你们还不给我进来,二夫人突然晕倒了。”
下人们闻声立刻跑了过来,抬人的抬人,喊大夫的喊大夫,我趁着这混乱的空当溜出门外直奔衙门去也——比起将来我要面对的后果,现在金祥那边要重要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