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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月突然那样绝情地对张清河吼,就像一把尖刀戳在张清河的心上,张清河急火攻心加之割肾之后又去奔波,新伤旧创一起发作,只觉得喉咙一热“哇”地吐出一口血来,一见到血,双脚一软,就滚下楼梯间。
幸好有几个人上来遇见,赶紧把他扶起,大声喊医生,护理张清河的护士听见喊,跑出办公室,见状大吃一惊,敢忙请那几个人把张清河扶回病房。护士一边埋怨,一边去叫医生来。医生来一检查说是没什么大问题,只要输些液就没事了,但是绝不能再乱跑,再激动生气了,必须得静养几天。
张清河躺在床上头昏沉沉的,大脑里就像有无数蚊虫“嗡嗡”在飞一样,被子盖在身上也越来越重,甚至有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想喊护士,却喊不出来,喊不出来就觉得身子像馒头一样在蒸笼里膨胀,他想掀开被子又掀不开……
张清河神志有些恍惚,又看到了徐月对他吼的时候那仇视的目光,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浑身上下都抖起来。他好像感到徐月还在他身边不停地骂他,至于骂什么,一句也听不清楚。
徐月为什么突然要叫他滚?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在他的心目中,徐月就是他的全部,徐月的双肾萎缩,他没有足够的钱给徐月换两个肾,只能把自己的肾给她,没有徐月他是活不下去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徐月会突然这样对他?
那边,徐月对张清河大发了一通脾气后,就躺在床上伤伤心心地哭着。护士一直在旁边劝慰徐月说:“你这大姐,不该这样对你男人这样发脾气,他一定伤心死了。”徐月眼睛红红的看着护士说:“他伤心?我死了他还更高兴。他好找个更年轻的。”
护士说:“大姐,我看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像你家这样好的男人啊,现在打着灯笼都难找啊。”徐月垂泪冷笑:“你不要这样说,他面上老实,实际心里全是装的见不得人的东西。”护士说:“我看的就跟你看的不一样,他一天那么忙还来照顾你……”
“你别说了,”徐月打断护士的话说,“他忙?他是专门请了长假来护理我的,但他护理了我几天?不都是你们在护理我。从我做手术那天起,他就跑得无影无踪,还哄我说家里有事回去了。家里有什么大事要回去十天半个月的?”护士说:“我们就知道,他也不想回去,他走的时候还一再叮嘱我们照顾好你,他啊,是个好男人。”
“好男人?”徐月说着又生起气来,“我一病,他就跑了,跑去干什么了?那是趁我在医院住着,他就去找小婆娘了。”护士说:“你怎么说得这样难听,你心态有问题,他是你的男人哦,侮辱他也是侮辱你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