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专家又对护士说了一些张清河听不懂的医学上的东西,最后对张清河说:“你取了一个肾以后这段时间总体上是比较好的,但要尽量少动,要听从护士招呼,更不准到隔壁去看徐月。”<
张清河说:“我感觉好多了,已经没有什么事了。”专家眼睛一轮:“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你现在腰杆都伸不起来,你不要命了?我给你说,你们两口子是要过一辈子的,用不着急在这一时,我警告你,你家女的手术虽然成功,但是现在她的状态很差,这影响她的恢复,如果你过去,她知道是你把肾给了她,那一定情绪更不稳定,就更不利于恢复,还有生命危险。我已经叮嘱了所有接触她的医生和护士都不要告诉她你的真实情况,就说你有急事回去了,过些日子就来。如果你自己要悄悄过去的话,出了问题我们一律不负责。”<
张清河听了,也就老实了,心里再想见徐月也只有苦熬了。护士见张清河愁眉苦脸的就说:“你就放一万个心吧,有我们的人照顾她,比你还照顾得好。”张清河说:“我知道,但是,这次情况特殊,我家里没有其他人来,她身边一个亲人也没有……”张清河说着凄戚。<
护士说:“等她好一些再去看,你也不要伤感,要想早些照顾她,你就得先恢复好才行。”张清河觉得护士说得有道理,就不再说什么了。专家见张清河平静下来就先出去了。<
徐月的情绪确实像专家说的那样不稳定。当徐月从手术后的麻木中睁开眼睛醒的时候,腰部剧烈的疼痛是没法用语言来形容的。那痛,痛得她几乎是神志不清,胡言乱语,一身在抖,时冷时热,又发起高烧来,弄得两个护士一点不敢大意,轮**心守护着她。<
过了三四天后,徐月才真正清醒过来,清醒之后没有看见张清河,就呻吟着问护士:“我家那个在哪儿?”护士不敢告诉徐月实话,只说张清河刚有急事回家了,叫她安心养病,他办完事就来看她。<
徐月心里茫然了:“他不是请了长假的,为什么突然有事?难道采石场出了什么大事了?”护士见她情绪低落就说:“你也不要担心,他说的急事可能也不是什么坏事,可能是他上班期间经办的什么要他回去罢了。”<
徐月本来就聪明,听护士说话前后矛盾,心里更有些担心了,就说:“医生,那你就帮我给他打手机问问,问他哪时来,还有儿子怎么样?”徐月就把张清河的手机号说给护士。护士就说:“那我去办公室才能打,我们上班是不能用手机的。”徐月说:“那就麻烦你了,谢谢!”<
护士见徐月神气很弱,心中怜悯,就出去走了一趟回来对徐月说:“你家那个说,他们场里的事还没有处理好,教你不要担心,他还说,处理完了还要去看儿子,说什么儿子不见他们不乖,他过几天才来。”护士因为知道徐月和张清河的一些情况,假话也说得像真的一样,徐月也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