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李晓雪的大哥李晓军。
张清明不看到李晓军还好,一看到李晓军就像见到李晓雪一般,惆怅悲哀一起涌上心头--李晓雪虽然离开张清明已经好多年,张清明已经跟周巧结了婚,但是李晓雪还是张清明的心灵深处的永久珍藏,一经触动,就会生出无边的遐想、惆怅和揪心的痛楚……
李晓军见张清明发呆,进门就说:“张清明,认不着我了。”
“晓军--你来了?”张清明回过神,有点尴尬地李晓军挥手,不,以其说向李晓军挥手,还不如说张清明是在向李晓雪挥手,是的,每一次张清明看到李晓军就像看到李晓雪一样。张清明跟李晓雪之间的情缘是未了已了。过去的情思和深深的思恋却没有因为时光的流失而消散。青春之恋啊,你神秘、你纯真、你让人激情涌动,又让人柔肠寸断,永远牵挂!他真想问李晓军,你姐呢,她最近怎么样?
“清明,你回来也不打个电话,哪时回来的?”李晓军浑厚的声音斩断了张清明对李晓雪的幻觉。张清明回过神来:“我,哦,刚到一会儿。”
李晓军说:“周巧?你也进来了。”周巧站起来说:“晓军,坐,快进来靠椅上坐。”
李晓军说:“我来是想请你们晚上到我家吃饭的,好久没有见到清明了。他也难得回来一趟,清明有时间吗?”张清明说:“好啊。”
周巧说:“你只请他?”李晓军一笑说:“全部都请,我杀一只羊子,吃全羊汤锅,如何?”
周巧说:“好啊,太好了!还有哪些人?”李晓军说:“其他没有了,就专门请你们一大家人。”
张清明说:“好吧,我们准时来。”李晓军说:“那就擦黑就来。”张清明说:“好的。”
李晓军又挨着请了张文山、杨世芬、张清阳、赵翠香、张清丽等人才走了。
吃过中午,悦悦睡觉了。张清明、周巧就跟张清阳到他的酒厂、鱼塘去看了一圈,看到酒厂的冷却器里流出清亮的酒,猪圈里毛光皮润的猪儿还有鱼塘里游动的鱼儿张清明心里感到欣慰而踏实--在这个三哥曾经失败过的地方,在这个他亲自带着人来枪杀坑埋了一百多牲口的伤心之地,如今又充满着新的希望。
王良成、梁俊山、杨小宝、孙小莲都来跟张清明、周巧打招呼,张清明分别问了他们在酒厂的情况,问了一些习不习惯一类问候的话,他们就各自去忙了。
张清明叮嘱张清阳:“现在你已经有了一些规模了,一定要搞好鱼病和生猪疫病的预防,千万不要等挨了才来治,那是没有用的。”
周巧也说:“酒的质量一定要搞好,最近在我门市拿酒的人说酒有些味苦,不知是怎么回事?”张清阳说:“我们去问问王师傅。”
他们穿过几道门到酒厂里,张清阳问王良成:“王师傅,酒的味道苦是怎么回事?”
王师傅柱着手中的木耙说:“酒味苦有两种情况,一种是酒药放多了,一种是酒饭在窖池里发的时间长了点。但总的不会影响酒的品质。”张清阳才说:“别人现在就说我们的酒味道有些苦呢。”
王良成说:“哦,我知道,我们有一缸在酒窖里发了八九天,是有些苦,我给翠香说过的,他没有给你说?我还叫她加一点冰糖进去就没了。”
“哦,是这么回事?”张清阳说,“今后一定要注意,不能出现类似的酒了,加冰糖是要钱的。我们要千方百计保住我们酒的名声。你要知道,酒不好,对你影响是最大啊。”
王良成点头答应:“哦--我知道,老板您放心,不会再有这种情况了。”张清明就对周巧说:“我想去几个老辈子家走走,你陪我去啵。”
“我要去,”周巧说,“我也好久没有去他们那里串门子了。”张清明就对张清阳说:“你去忙你的吧,晚上一起到李晓军家吃饭。”张清阳答应着,把张清明他们送到酒厂大门口,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