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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内乱

佞相夫人要守寡 苡菲 6264 2022-11-03 18:25

  甘沛霖这一昏睡,醒来已经是三日之后。

  梦里,依稀感觉到有男子在和她说话,可是醒来的时候,床边就只有留兰和脆芯守着。

  甘沛霖皱眉伸出了手,发现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连面纱都没有包。她强撑着身子坐起来,惊动了睡着的两个丫头。

  “大小姐,您醒了。”脆芯欢喜的不行。“您一定饿了吧,奴婢熬了热粥,这就给您端来。”

  “大小姐,奴婢打水给您洗把脸。”留兰要走,被甘沛霖抓住了她的衣角。

  “大小姐还有事情吩咐?”留兰停住,担忧的问。

  “姜域……”甘沛霖没说过话,喉咙紧的要命,好不容易才勉强说出这两个字。

  留兰有些犹豫,转身给她端了杯温水。“大小姐先润润喉吧。”

  “别瞒我。”甘沛霖没接水杯,凝神看着她。

  “皇上将大都督扣押在宫中,就好像上次扣押老爷和小姐那样。”留兰忧心忡忡的说:“听说,羽林卫在姜府搜到了飞灯。”

  “搜到飞灯?”甘沛霖说话,都感觉到喉咙摩擦的厉害:“那又能说明什么?”

  “大小姐。”留兰看她担心,索性就一股脑说个明白:“皇上搜到的飞灯,是才做好还没有升空的。让人问过走失女孩的娘,她能证明就是她姑娘亲手做的。随后,皇上下严旨彻底彻查姜府所有的宅子。在城郊一处偏僻的宅子里,找到了那女孩的尸首。”

  “这不可能。”甘沛霖根本不相信姜域会做这样的事情。只是这个时候,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会这么相信姜域。“他是心狠手辣,可向来做事谈不上光明磊落,却也不会藏着掖着。这件事,不可能和他有关。你赶紧打热水来给我熟悉梳妆,我要入宫。”

  “大小姐,您不能去。”留兰不得不提醒她:“皇上现在就等着咱们甘府冒头呢。您不能送上门去让皇上抓住这个把柄啊。再说,如果连你都被扣留在宫中,谁来替大都督想办法呢!”

  她的话,像是一盆凉水,迎头泼下来。

  将才睡醒,还有些混混沌沌的甘沛霖彻底激醒了。

  “你说得对。”甘沛霖凝重点头:“皇上既然拿住了姜域的把柄,绝不可能因为我的两句话就相信他。就算我要救他,也得拿出证据才行。”

  “大小姐明白就好。”留兰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去打热水吧。”甘沛霖不喜欢自己这样没有精神的样子。她必须赶紧振作起来,帮姜域这一回。

  可是为什么要帮姜域,她归结为还他人情。

  毕竟前前后后,他也帮过她和甘府不少次。

  并且这次的事情,她始终不相信是姜域做的。

  收拾好了自己,甘沛霖一遍吃粥一遍喊了陈锐来问情况。

  陈锐将这几日查到的事情仔仔细细都描述了一遍。

  甘沛霖听着听着,忽然产生了一个想法。“你是说这些女孩,除了年龄相仿,都是寻常百姓家的女儿,再没有别的相似之处了?”

  “是。”陈锐点头。“且到目前为止,就只找到了一具尸首。其余的女孩子仍然下落不明。”

  “姜家所有的宅子都被搜查个干净,确定没有遗漏?”甘沛霖有些不信。

  “小姐,皇上的人办事,肯定不会有遗漏。”陈锐不禁皱眉。

  “那么藏人最好藏的地方,就是闹事了。”甘沛霖对脆芯道:“你去拿些银子给陈锐。让他找人去皇城里的烟花柳巷转转。说不定能有收获。”

  “这……”脆芯脸上一热,却还是点头。“好,我这就去。”

  “大小姐,还有件事我想多一句嘴。”陈锐略微想过,还是觉得有必要说。

  “你说就是。”甘沛霖喝了一口粥。

  “总觉得这件事一定是熟悉大都督的人做的。不然,姜府哪怕是个荒僻的院子,想要将尸首埋藏在那也不容易。毕竟大都督手底下就是人多,暗哨多,怎么可能由着这个人来栽赃陷害。”陈锐得出了一个结论。

  “我懂了。”甘沛霖连连点头:“去准备马车,我要去姜太尉府拜访夫人。”

  这个时候,姜府已经乱成了一团。

  后院的那些女人哭哭啼啼闹个没完也就算了。薛苞芸的心也同样不安宁。

  “太尉还不肯见我么?”薛苞芸站在姜一申的院门外,一脸煞气的问。

  “夫人恕罪,老爷这时候正忙着处理公务,怕是没空见您。”管家一脸尴尬的说。

  “处理公务。”薛苞芸嗤鼻:“他的公务,早在二十年前就处理完了。这二十年来,他除了花天酒地,玩弄女人还有什么正经事要做?你赶紧去通传一声,再若避而不见,别怪我一把火点了他的院子。”

  “是,夫人。”管家赶紧又跑了进去。

  如果不是因为陆垚在这里,管家也不会这么恐惧。他知道大都督的人能达成夫人的任何吩咐。紧着就往姜太尉那边跑。

  “一个女人你都挡不住,真是废物。”姜一申冷漠的扫了一眼管家,不悦的推开怀里衣衫不整当女人。“让她进来,我倒是要看看,他还能怎么发疯。”

  不多时,陆垚就陪着薛苞芸进了太尉的院子。

  彼时,姜一申已经遣散了寻欢的女子们。可杯盘狼藉的场面却没来得及收拾。

  “我域儿被皇上关押在宫里整整三日了。听说还受着伤。你居然还有心思做这些。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吗?你别忘了,你这些年的荣华富贵是怎么来的。还不是我域儿……”

  “对对对,你说的全对。“姜一申凛眸看着她:“姜府的荣华富贵,全都是你们母子换来的。你们有本事,那你自己去救他啊。跑来找我做甚?”

  “你……”薛苞芸被他气得胸闷:“你这个老不死的。”

  “是啊,都老成这样子了,还不死,我有什么法子。”姜一申横眉冷挑,语气里透着怨念:“早闭上眼睛,就不用守着你这个荡妇跟那个野种了。”

  “你……”薛苞芸一个箭步冲上去,扬手朝着姜一申的脸抽下去。

  姜一申身子一闪,就避开了这一巴掌。

  反手抓住薛苞芸的腕子,用力一搡。薛苞芸连着后退几步,眼看着要跌倒。

  陆垚急忙翻飞上前,用背脊挡住薛苞芸。“夫人没事吧?”

  “他敢对我动手,陆垚,你现在就给我杀了他。”薛苞芸毫不留情的说了这么一句。

  “这……”陆垚当然不敢从命:“夫人,这事恐怕得从长计议。”

  敖琍听说薛苞芸来了这个院子,就赶紧领着人过来。听完这番话,更觉得异常诡异。

  尤其是陆垚的回答。他不是说不能,或者不行,而是说从长计议?

  难道薛苞芸要杀姜一申不是一日两日了?这杀心一直就在慢慢滋长?所以连姜府的奴才都在盘算着这件事?

  “想要我的命,可以啊。不过的让那个野种陪葬。”姜一申毫无顾忌的说了这么一句。

  “你敢。”薛苞芸气的直跺脚:“我域儿要是有什么事,我就将你挫骨扬灰,连你们姜府的祠堂都给烧了。不信你试试看。”

  “哼。”姜一申爱答不理的看着她:“你当然敢。你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当年,我不就是……”

  “父亲、母亲,你们不要再争执了。”敖琍忽然开口打断两个人的说话,完全是为了自保。她总觉得姜府这种诡异的气氛之下,一定掩藏了一个惊天的秘密。眼下局势不明朗,姜域又危在旦夕,知道的太多,对她根本就没有一点好处。“咱们还是想想有什么办法能入宫一趟。我听宫里的消息说,大都督伤的不轻,似是中了毒。”

  “什么?”薛苞芸的心一下子像被剑扎透了,疼的脸色苍白,冷汗直冒。“我域儿为朝廷做了那么多事,怎么会落得如此地步?姜一申,你赶紧想办法救我儿子。否则,我绝饶不了你。”

  “我能有什么办法。”姜一申嗤鼻:“你怎么不去地底下求那个短命鬼呢?”

  “你……”

  陆垚眼明心亮,忽然发现了异样东西。

  姜一申面前的那盏长桌,卓脚下,垫着个被折了几折的纸。

  他快步走过去,抬起桌角,抽搐那种有些皱巴的纸,顿时脸色大变。“这是……做飞灯的纸。怎么会在老爷你的院子里?”

  “做飞灯的纸?”薛苞芸顿时就明白了。“好哇,是你在背后操纵这件事,是你……”

  姜一申忽然放生大笑:“是我又如何?你能拿我怎样?”

  “你……你吃喝玩乐,花着我儿子用命挣回来的银子,居然还赶在背后下黑手,算计他。我怎么就没早早的收拾了你?”薛苞芸的眼睛一下子变得血红,愤怒宣泄:“陆垚,马上给我杀了他。”

  陆垚当即拔出了剑。

  敖琍吓得脸色发青:“母亲,不可啊……”

  “你走开,这里没你的事。”薛苞芸对一旁自己的人吩咐道:“带她走。”

  忙有人上前将敖琍强行扶走。

  “母亲,您要三思……”敖琍虽然不愿意蹚浑水,却也不想姜府再有惊天动地的风浪。“母亲……”

  陆垚提着剑逼近姜一申,眼看着就要动手。

  姜一申却不紧不慢的说:“他越来越不听我的话,就要吃些苦头才能懂事。你若还想他活,就跪下来求我。我担保他没事。否则,我死,他就是垫背的。”

  薛苞芸冷笑了一声:“这些年,你一直逼着域儿为你做事,到现在,他闯出了自己的一番事业,你居然还不肯放过他。你……”

  “别让我重复一遍。”姜一申冷了脸,眸子里只有恨意:“你可别忘了,想要他命的,绝不止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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