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着无比的自信去找苏玉春。
却被苏玉春推开了。
“我今天乏了。”
那个臭小子，竟然敢公然违背他，难不成真的打算让他当和尚。
杨氏脸色难看：“老爷，我们已经有几天没同房了。”
杨氏这么说话，苏玉春更烦躁。
“你没看到我现在正在气头上，不想搭理你。”
杨氏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相信苏玉春这么冷酷无情，以前他在烦躁，也不会这样说话。
“老爷，你儿子饭桌上那么说我，我没和你闹，你现在竟然还这么说我，是不是嫌弃年老色衰，满足不了你。”
心里都是火气。
这种气话杨氏很少说，都怪最近出现的宋长宁，如果没有她，老爷也不会这么烦。
他说是因为儿子生气，她还不知道，都是因为闺女。
苏哲有意让他去看宋长宁，让他想起了那个短命鬼。
苏玉春心里烦闷，听她这么说更烦。
杨氏的想法可真冤枉了苏玉春，他是想闺女，但今天不是因为闺女闹心，而是因为女人。
“不是你有良心没，我和苏哲那臭小子为啥吵起来，你不知道吗？”
“反正不是因为我。”
她好不容易好了点，想要个孩子，他还拒绝。
杨氏心里委屈。
苏玉春被气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那日在街上和他因为你吵了一架，今天又是以为你，而你呢，不知道安慰我，安静点，就知道哭哭啼啼。
我看你和外面的女人没什么不同，如果不想做苏夫人，可以换人。”
这是气话。
女人真生气的时候，又怎么会管你真话假话气话还是狗屁话，都当刀子来听。
“你，你你你，你竟然想休了我，苏玉春，我同你在一起这么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想休我。”
脑瓜子被吵的嗡嗡的，苏玉春拎起衣服。
这家是待不了了。
他穿上鞋，抱起衣服去书房。
这边动静闹的不小。
苏哲那边都听到了。
小六子看着苏哲脸上的笑意，提醒道。
“少爷，你要不要笑的这么幸灾乐祸？”
苏哲收起笑容，凉飕飕瞪他。
“你再敢蹬鼻子上脸，看我不把你扔出去喂狗。”
“少爷你舍不得。”
“滚。”
小六子就不怕苏哲，大多时候甚至爱逗着苏哲。
反正少爷脾气好，不会把他怎么样。
苏哲高兴的躺下，杨氏也有今天。
—
宋长宁不知道杨氏最近为什么火气越来越大，有种以后要卸磨杀驴的感觉。
她面上不显，心道，如果杨氏脾气一直这么不好，那就一直给她治。
免得病治好了，就开始找茬。
“你这个真的有用吗？”
“不敢保证。”
这个要看很多东西。
并不是治好了，缓和了，就能怀上。
宋长宁有一说一，在杨氏发难前，宋长宁提醒她。
“在你看病前我说的很明白，夫人应该记得。”
杨氏被堵的哑口无言。
丫鬟看不过：“你身为女医倌，连这点事都不敢保证，赚什么银子。”
比起杨氏，宋长宁更讨厌她身边的丫鬟。
“你家夫人都没说什么，你在这叽叽歪歪干什么。”
丫鬟哑口无言。
求助的看着杨氏。
杨氏发呆，在想，昨天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
害怕什么，都不如给老爷生孩子正经。
昨天她还那样和老爷说话。
后悔盘踞心头。
导致她没注意到丫鬟的表情。
针灸结束，杨氏心事重重的带人离开。
苏哲听说杨氏过来看病，紧忙赶过来。
“她身体哪儿出问题了。”
宋长宁将药材收起来。
“身体发寒，一直没有身孕。”
“想怀孕，做梦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嗯。”
苏大哥看起来好像很生气。
还和以前一样讨厌杨氏呢。
苏哲回去，找来人。
“帮我找个姑娘，身段婀娜体态柔弱，长得白，最好带一腔吴侬软语。”
他娘就是江南人。
杨氏和她娘最大的区别就是说话。
她着急说话声音就很难听。
特意找师傅来学，也学不会她娘的声段。
下人离开。
小六子好奇地问苏哲。
“少爷你找女人干什么，馋了？”
“我馋你妹啊，这是我给我爹找的。”
“少爷。”
“又干什么！”
“你真孝顺。”
“滚。”
小六子麻溜的跑出去吃了一碗馄饨，还用食盒给苏哲装回来一份。
苏哲看到食盒里的馄饨，想起宋长宁。
也就没火气了。
—
宋长宁帮沈寒年准备的衣服做好。
他过来就让他试穿下。
蓝色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合适舒服。
绣花不能说十分精湛，也很细密好看。
沈寒年穿着宋长宁亲手为他缝制的衣服，心里高兴。
“真好看。”
衣服扣子没系，沈寒年伸出手。
宋长宁过去帮他系上。
葱白一样的指尖划过沈寒年的衣服，不小心蹭到他脖子上的皮肤。
沈寒年收手，把人揽入怀里。
宋长宁忍不住嘤|咛出声。
“你干什么。”
没什么。
沈寒年抱着她压下床柱上从额头吻下去，最后衔住她的唇|瓣。
宋长宁承受不住这样的拥抱和吻，慢慢晕头转向。
被压到了床上。
—
等沈寒年再起来，衣服都皱了。
他有些烦躁：“可惜了，回去我细细才能穿。”
其实想立马穿回去的。
宋长宁拉起被子把自己盖住。
“你快走吧。”
“那我走了。”
“嗯。”
沈寒年换下衣服，拿着包裹离开，回去紧忙把衣服洗了。
楚子瑜看到这件新衣服，似有些感受。
“这衣服，该不会是你家宋姑娘送你的吧？”
“嗯。”
“你家宋姑娘，真是心灵手巧。”
沈寒年肉眼可见愉悦了。
“这样的好姑娘，我都有点眼馋了。”
沈寒年抬脚踹了他一下。
杨氏最近变得和善不少，见宋长宁没那么嚣张跋扈。
她前些天没收住脾气，这可不行。
就在杨氏想着怎么勾搭苏玉春生个孩子时。
苏玉春从铺子里出来，撞到了个女人。
年纪约双十年华。
长得不算艳丽，却清秀可人，像一滩湖水。
穿着淡绿色的衣服，唇瓣不点而红。
苏玉春看看移开眼睛：“抱歉。”
“没事。”
吴侬软语，开口就像是去了江南一般。
看到阳春三月。
苏玉春想起了玉娘。
这个女子的声调，竟然和玉娘一样。
说是长相，杨氏像玉娘的地方多。
美中不足，说话不像。
而这个姑娘，却和玉娘很像。
女子羞怯低头。
“先生先行。”
苏玉春的心又跳了几下。
晚上，苏玉春回去心不在焉，已经有几天没和杨氏亲热。
今天苏玉春脑子里都是那个姑娘，忍不住有些激动。
给杨氏吃了不少甘露。
杨氏以为苏玉春知道她的好，高兴的去宋长宁那里。
赏了五两银子。
宋长宁欣然接下。
杨氏没高兴两天，苏玉春突然就抬回来一个小妾。
女人长得很年轻，说话很好听，杨氏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们。
“她是谁？”
用尽全身力气压下火气，没冲上去把那女人的脸挠花。
苏玉春摸摸鼻子。
“这是小玉，以后是我的妾，你别生气，我发誓，我只会抬回来这一个妾。”
方玉很会眼色，看苏玉春为自己说话，上前给杨氏见礼。
“姐姐。”
杨氏瞧着眼前的茶，只觉得讽刺。
“你这天与我恩爱，都是因为这个女人对不对？”
苏玉春更尴尬了。
男人不过那二两心思，杨氏作为过来人怎么会不明白。
苏哲坐在旁边，脸上没什么高兴。
只是想，杨氏你那天进门，叫我儿子的时候，你知道我什么心情了吧。
方玉趁着没人的时候看了苏哲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