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如果能帮上忙,会帮忙的,不过这还是要以有娣姐姐的想法为主才行。”没想到程敢师叔竟然喜欢的是有娣姐姐。
两个人要是能成,有娣姐姐可就等着享福吧。
“那肯定的,我不会逼她的。”
程敢和钱有娣的关系比宋长宁想的还要顺利,就和这春风,吹过遍得满树桃花开。
阳春三月,宋长宁在刘墨手下学的更加熟练,不少妇人上门都是点名叫宋长宁帮忙看诊。
有些时候,对待这些女妇人,刘墨也是束手无策。
春日里,宋长宁穿着淡蓝色新裁的裙衫在前面忙活。
比去年,宋长宁个子又蹿起不少,不过比她长得更多是沈寒年。
他身量比一般男子高出去很多,肌肤冷白,那双眼睛也更加深沉,普通的青衫让他穿的风姿卓越,玉树临风。
“长宁。”
沈寒年站在药铺门口,天气没那么冷帘子收走,他隔着窗子叫宋长宁。
自打过年后,沈寒年忙碌起来,宋长宁都不能经常见到他。
“你怎么过来了。”
现在看沈寒年心情依然是复杂的。
宋长宁给小孩童抓完药,有些口渴,坐在窗户下,倒杯茶刚喝了一口,沈寒年眼中含笑从宋长宁手里将茶杯夺走,轻轻调转位置,将沾了宋长宁口脂的位置对着自己,小口喝下去:“这水,好似比以前的更甜了些。”
这个人,不管多长时间都是死性不改:“你干什么。”
夺回茶杯,宋长宁换了个一个喝茶。
“你应该好久都没出门了。”沈寒年语气很是肯定。
宋长宁掀开眼皮:“所以呢?”和他有什么关系。
沈寒年掀起唇角:“我带你出门买双好看的绣鞋,在买身衣服好不好?”
窗户古朴雅致,对面街上有颗梨树,这个季节,梨树盛开,风吹着梨花香穿堂锅弄,缠在沈寒年衣角上,他声音照以往多了几分深沉。
不过温柔很多。
像个冰块人忽然有了融化的迹象。
“去不去?”
这么久了,时燕和刘家小姐成婚都有一个月了,她应该早死心了吧。
宋长宁摇头:“我不去想去,你有钱就自己存起来。”
沈寒年靠在窗子上,从宽大飘逸的袖口里掏出个钱袋子放到她面前:“打开看看。”
宋长宁放下茶杯,她今天看看他到底攒了多少银钱。
打开银袋子,宋长宁倒抽口凉气,里面放着大大小小的银子还有银票,少说也有六十七两。
“你,你哪里来的?”
沈寒年勾起唇角:“不告诉你,没偷没抢,而且我还有存起来的,走,我带你买衣服去。”
纵然如此,她也不需要他的衣服。
银袋子系好递还给他:“你自己留着吧,多存点,留着娶媳妇。”
沈寒年将银袋子强硬的塞进宋长宁的怀里:“留着娶你吗?”
宋长宁心里气急,拿起银袋子扔到沈寒年怀里:“娶别人,和我没关系。”
沈寒年忍不住笑出声:“走吧,不走我亲你了。”
“你!”
宋长宁转身不理他,沈寒年走进来,他胸膛宽阔气息灼人,以前她就在他面前毫无还手之地,现在更别提了,宋长宁转身想跑。
沈寒年钳制住她的胳膊:“上哪里去,见到我就跑,越发疏远了,走,我带你出去买衣服。”
“我不去,放开我,师公不在,没人看铺子了。”
宋长宁随口找个借口。
“去吧,我来看就行。”
程敢从后面走过来,笑的满面春风。
宋长宁:“……”
沈寒年走在街上,引得不少小姑娘频频侧目,俩人拉着手,宋长宁还是姑娘打扮,被人看到就会说三道四,她实在忍不住,压低声音求饶:“好好好,我和你走,你放开我。”
“嗯,以后不要在让我来硬的了。”
早这样多好。
宋长宁跟在他身侧,沈寒年没急着带她去买衣服,而是带她去酒楼吃饭:“这袋银钱是给你的,我自己有更多的,放心,娶你的聘礼,我都攒着呢。”
“闭嘴。”宋长宁吼他。
沈寒年轻笑,倒也没生气。
去了酒楼,沈寒年没要雅间,他身上的银钱还不够这样花。
他从小吃苦过来的,自己不肯浪费半分,也就是在宋长宁面前才这么大方。
对自己是非常苛刻的。
“看看想吃什么,都可以点。”
酒楼不错,宋长宁知道这边菜品贵的非常贵,心里不爽沈寒年强买强卖的这个态度,但她也狠不下心故意对付他,弄些好贵的东西。
简单点了几个小菜,加一起不超过一两银子,沈寒年看她这么为自己着想,心里熨帖。
饭菜上来,沈寒年拿着筷子帮宋长宁剥虾,他剥虾的手法很优雅,虾肉沾着料汁放到宋长宁碗里,干干净净的。
“吃吧。”
简单两字,他说的轻巧,实则弄了半天。
“看到没,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女人,现在已经和别的男人搞到一起去了。”
娇气的女声饱含恨意说。
雅间楼梯口处,刘兰搂着单薄的时燕,脸色冷寒,宋长宁这张脸没白长,勾的这么多男人围绕着她打转,时燕娶了她,越看越难看。
闺房中也无半天乐趣,就连洞房还是娘多留个心眼,往酒里添了合衾散才他就范。
要不然,说不定时燕都不会碰她。
她仔细观察时燕的表情。
时燕没有生气反而松了口气的感觉,这件事,是他招惹的长宁,又没护住她,沈寒年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能照顾好她。
“回家吧。”他冷淡的对刘兰说了句。
刘兰搞不懂,说他心里没有宋长宁那是假的,可他看到宋长宁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又不见愤怒和伤心,还笑了下。
那他到底喜不喜欢宋长宁。
两个人带着几个丫鬟和小厮走下楼,时燕想避开那两人,刘兰松开他的手走到宋长宁附近:“呦,这么快又傍上小白脸了。”
沈寒年将虾肉放到宋长宁碗里,姿态柔和,看过来的目光比刀子还要锋利:“你觉得我像小白脸?”
早些时候,他任由刘兰搅黄长宁和时燕,不代表他现在会忍受她欺负长宁。
刘兰被沈寒年那双眼睛吓到:“你,你瞪我干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
沈寒年勾唇:“谁,你让你爹现在过来,你问问他,知道我是谁吗?”
宋长宁手里的筷子抖了下,这是什么意思,他现在都敢和县令这么叫嚣。
难不成,这段时间他又遇见了什么了不得人。
“你你放屁,我爹怎么可能认识你这种人。”
刘兰觉得好可笑,吹牛逼也不打草稿的。
宋长宁看到了不远处的时燕,将筷子握紧,没想到他们那次分开后,再见面是这样的场面。
她觉得,时燕迫于压力才和她分开,可……他就没想过在坚持一下吗?
“你叫你爹过来不就知道了,请你离开,不要打扰我和长宁吃饭。”蠢女人,这种女人连长宁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你做梦。”
刘兰看着沈寒年穿的不咋样,口气还挺大,联想自己爹最近不是很高兴的脸,想想歇菜,如果这个时候给他找麻烦,别说她,就连娘都保不住她。
爹太严厉,家里还有刘菊和刘平那两个死东西盯着她,刚成婚她不能在爹面前找不痛快。
刘兰强硬着把那口气咽下去:“时燕,我们走吧。”
时燕对宋长宁和沈寒年颔首,和刘兰一起离开了。
宋长宁看着他,不过一段时间没见,沈寒年长了这么多,他怎么反倒憔悴了不少。
是不是刘家苛待他。
刘兰欺负他。
宋长宁皱眉想事情,没发现沈寒年在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