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队长?公安局?哦,想起来了,就是上次过来调查寝室失窃案的那个王队长吧。
猛然间被一个警察打电话来找,恐怕见是个人就会觉得没什么好事吧。傅阳秋也不例外,他还没有做好什么心理准备。
“王队长,我正在上课,有什么事,日后再说吧。”傅阳秋冲着电话说了一句,然后不由分说地挂机。
不出意外的话,做警察的,不会轻易撒手,肯定会持续不断地打电话骚扰,为了杜绝这种现象,傅阳秋直接动用了自己的绝招——关机。
世界终于安静了,阳光多灿烂,世界多美好。傅阳秋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坐到了王思雨旁边。
“咦,你什么时候有了做笔记的习惯?”王思雨好奇地抢过傅阳秋放到桌子上的笔记本:“不对啊,你都没来上过课,怎么做的笔记?”
看着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符号和注释,看着娟秀清晰的字迹,王思雨越发地感到奇怪,她翻回封面一看,右下角有三个小字:沈湘云……
“你什么时候把校花的笔记本给偷来了?”王思雨瞪着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傅阳秋。
“什么叫偷?有素质一点好不好?这是她自己给我的。”傅阳秋大言不惭地说。当然,他也没说谎,的确是沈湘云亲手给他的,只不过,他隐瞒了开口借书这个事实。
“哦。这样啊。”出乎傅阳秋的意料,王思雨没有穷根究底地问下去,只是随口哦一声,就转头看着黑板,再不说话。
在另一侧,冯桦附在霍子瑜耳边轻声说:“我看秋哥的脑子是秀逗了。在王思雨面前说什么沈湘云啊?”
“不会吧?王思雨不是主动答应要帮秋哥追求校花地?不至于骗人吧!”霍子瑜疑惑地问道。
“靠。你这智商……”冯桦索性别过头去。懒得再向这个小霍解释了。白费表情。
坐在霍子瑜旁边的赵雅可。也忍不住揪了揪霍子瑜的耳朵:“你啊你。不懂就别乱说话!我们一定要支持思雨!”
汗。怎么都在说我啊?我其实不缺乏智商。只是缺阅历。霍子瑜郁闷地想到:算了。不说话了。免得成为靶平常一样拉着傅阳秋训练。而是自顾自地收拾起自己地书本。走了……
这丫头。脾气喜怒无常。很难掌握啊。傅阳秋微微叹了口气。也不多做理会。反正王思雨生气不是一次两次。哪一次不是过几天。自己就好了?
傅阳秋拍着球回到寝室。准备没事举几下哑铃。做点力量练习。但刚走到门口。就吃惊地发现。寝室地大门是敞开地。不对啊。我是最后一个出门地。走之前肯定是关了门地。
难道……又被小偷光顾
傅阳秋慌慌张张进门,看见一个穿着制服,头顶大盖帽的身影正悠哉游哉地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差点没倒吸一口凉气。
“我说警察同志,你是怎么进来的?”傅阳秋看着王队长,满脸的无奈。
王队长耸了耸肩。一副很轻松很随意的表情:“当然是开门进来的啊,你以为一道破锁能难住我们这一行的?”
擦。这厮到底是警察还是小偷啊,简直比小偷还流
王队长看着傅阳秋地郁闷样。呵呵一笑:“不逗你了,我是找楼管开的门。说要办案……”
傅阳秋小小地鄙视了一下楼管阿姨的觉悟,然后冲着王队长问:“你今天真是阴魂不散啊,说吧,找我什么事?不会是借钱吧,先说好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你要是不关手机,我至于跑到这里来嘛?”王队长这时换上一副笑脸:“其实吧,之所以这么急着找你,是想请你帮一个忙。”
“帮忙?警察找我帮忙?大家都说有困难找警察,现在警察反过来找我一个普通人,那说明困难不是一星半点,而且还极有可能有很大的危险性。我又不是超人,还要维护世界的和平?”傅阳秋煞有介事地分析了老半天,最后直截了当得出一个结论:“我想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这……困难是有一点,但我敢保证,绝对没有任何的危险性!”王队长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极其严肃:“这是一个大案,一个涉案金额高达数亿的案子!”
擦,数亿,那还真不是开玩笑的,不过,要是破了案,能分百分之一给我就满足了……呃,千分之一也凑合……
傅阳秋在心里YY了一下,然后一本正经地对王队长问道:“到底是什么事,说来听听,要是在我能力范围内,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如果超出我地能力范围,那就爱莫能助说道:“最近市里接到了一个通缉令,一个倒卖文物的团伙,最近活动非常猖獗,据最新消息,他们流窜到了本市。这些人像是发掘了一些新鲜的,具有巨大研究价值的文物,正想倒卖到海外销赃。”
“倒卖文物?这种事的确很可气啊,应该严厉打击。但是……”傅阳秋不解地看着王队长:“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还记得上次你们寝室失窃那事么?”
“当然记得了,你们来了一趟,记录了一下,就准备走,然后……”
咳咳,王队长尴尬地咳了咳,打断了傅阳秋的话:“那个……程序上是那样的……但是,后来不也破案了么?”
擦,那也叫破案?要不是我有一个指南针的软件,鬼知道这案子得拖到天荒地老去!
王队长清了清嗓子,赶紧进入正题:“最近各地失窃的文物很多,很多保护区的陵墓都被破坏了。其中在西南边陲的一个古陵,据说丢失了一些很重要地东西,公安部向全国各地都发下了通缉令,以及许多文物的图片,其中有一张图片上有一个瓶子,瓶子上的图案很神秘,就像……你还记得上次在废弃地工厂里看到的那个铁箱子么?”
王队长只是市局下属地一个分局的小小地队长,按理说这种大案要案也没他什么事,但他今天去市局参加培训,偏偏无意中就看到了那一个图案。他旁敲侧击地问了问正在努力地研究鉴别的专家,得到一个回答:“这像是一种神秘地符号,又像是一堆特殊的密码,似乎隐藏着一个秘密。但现在讨论这些为时过早,因为这个图片是平面,瓶子是立体的,图片上的波纹和符号,显然不完整……”
图片上的图案不完整,那么,曾经见到过箱子上整幅图案呢?
想到这里,王队长怦然心动,要是自己这个一文不名的小人物,能为这样的大案要案做出巨大的贡献,那自己一生的命运说不定就会随之完全改变……
他开始拼命回忆起来。但当时只是粗略地看了一下,符号又那么神秘古怪,很多细节的地方,图案那叫一个错综复杂。这种毫无规律可言的图案,谁能记得住啊?
他不禁又有些黯然……
但他还报了最后一丝希望,自己没记住,说不准别人记住了呢?这时他心念一闪,想起了傅阳秋,这个能用肉眼辨别出脚印的学生,显得那么得特别。说不定,他有可能记住了那个图案呢?
虽然这样的可能性很小,但不试试怎么知道?这可是改变一生命运的机会,但凡有一点可能,那就紧紧咬住,绝不放弃!
于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他锲而不舍地找到了傅阳秋……
现在听他说起这个箱子,傅阳秋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副图画,那是当初被火眼看到,并深深镌刻入自己脑海的图画,那些神秘的符号,那些奇特的排序,一点一滴在他脑中闪过。
“这个图案,我想我能记住一些,但是这有什么用呢?”傅阳秋无奈地耸了耸肩:“光分析图案有什么用,那个铁箱子,你有没有去找过?”
能记住一些?一听到这几个字,王队长的心里就像夏天吃了冰淇淋。这个小子,果然不简单啊!
“我发现这事后,第一时间就让程大带路去了那个废弃的工厂,结果不出所料,箱子早已经不见了。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个废弃的工厂极为隐蔽,曾一度被犯罪分子当作藏赃的窝点,后来我们去那里后留下了痕迹,于是他们毫不犹豫地转移了。”王队长沉沉地叹了一口气:“要说起来,程大这次也算是误打误撞,要是没有他,我们还不知道一个犯罪团伙曾经就在我们眼皮子下呢。”
“他们都转移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抓住他们啊。你还是先去抓人吧,找到箱子后,再找我不迟嘛。”傅阳秋感觉到这个事好像压根就不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抓捕疑犯,这离自己好像很遥远。
王队长叹了口气,说道:“要不这样,我先带你到市局做点记录,接下来怎么办,到时候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