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灾接着对王凡道:“我不要她。”
他冷笑了两声道: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这个司机正是因为重要,所以才有利用价值,要是我换了这个不重要的小姑娘,我杀了她,你们眼睛会眨一下吗?”
阿苗退到人群中愤怒的眼神望着这个孙灾:“你会后悔的你知道吗,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孙灾瞟了一眼这个小姑娘道:“怎么我放你了一马,你还不知恩图报,难道说。”
他用下巴指了指王凡他们道:“你和他们是一伙的?胆子挺肥啊!”
阿苗深吸一口气,决定把真像说出来,无论这家伙信不信鬼神,只要说出来就有一线生机:
“实话告诉你吧,这辆车子确实已经被邪祟诅咒了,而当你踏入这个车子的那一刻起,你也被诅咒了。
今天晚上我们就像在逃亡一样,要是被邪祟追上,谁也跑不了,谁都会死。
接下来的旅途中,我们还会遇到很多危险的阴间事物,要是你不相信就拭目以待。”
孙灾显然不相信阿苗的话:“小姑娘,灵异看多了吧,那这种鬼话吓我,以为我是吓大的。”
阿苗已经无话可说,但只要车子还开着,危险就会少一分。
王凡思量着,这段时间,他们钱也给了,实话也说了,但还不清楚这孙灾的真实目的。
看样子是图财,但也没动脚下的钱,说害命,他们僵了这么久对方也没动作,莫非是拖延时间。
他一个人确实不好收了钱再脱身,但要是有个同伙,两人一起干就难说了,这么说这孙灾是在等人。
没办法,只能陪着他等了,王凡转头发现小老正盯着自己,把自己盯得不好意思了,于是转移话题对小老道:
“说起来,你好像一开始就看出端倪了,才不让那家伙上车的。”
小老慢慢道:“是啊,这人从远处看步子虚浮,一看就不是着急要赶车的样子,挡在车前的姿势好像个亡命徒,我便大致推测来者不善。
到他上来的那一刻,这家伙虽然收敛了杀气,但我还能看到他眼底下的不正常。
虽说是流浪汉,但眼神不像,后背也挺得很直,看来对自己相当自信。”
王凡笑道:“深藏不露啊,没想到你对犯罪心理学还这么有研究,话说你能够那么轻松说出这个孙灾的来历也不简单。”
小老道:“我早些年在警察大学念书,后来出来到黑社会做卧底,几年前才洗白。”
王凡调笑道:“你就这么把自己底子抖出来,不怕我是黑社会要杀你吗?”
小老摇摇头道:“你不是,我刚开始已经试探过你了,说实话你坐在后面看起来真的像我以前的一个大哥。”
“大哥?”王凡噗地一声笑出来:“我有那么厉害?”
“只是感觉上,是个很高的人物,但后来你制服我后,我就不这么觉得了,再后来你的表现,我更觉得自己眼拙。”
“如果我是那种道上的,你怎么搞。还有,为什么你会那么想?”王凡觉得和这个小老聊天还蛮有意思的。
他想起大老的无动于衷,突然明白了,要是自己儿子是卧底,自己也会无动于衷。
“那就把你的行踪报告给警局。”小老顿了顿道:
“一般的道上大哥,都不会污了自己的手,这种事会叫打手去做。”
他看了看阿苗和闻人泽,王凡差点笑喷,这家伙把闻人泽和李苗看成自己手下了。
小老继续道:“所以我那时候感觉,你们三个人应该是朋友,等到你使用计谋骗孙灾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的确看错人了。”
王凡道:“我没想到刚刚和你交手那两下,你却在试探我,这种事我一般都不会想那么多。
不过你刚刚那两下我还是蛮欣赏的,大概你们学校都是这么教的,为了大众的利益舍弃小我的利益。”
小老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看见窗外不远处有三个晃动的人影,好像是一男两女。
王凡抬头一看,顿时大叫不好,这三个人清一色都是活尸,身上的三把火全熄灭了。
而这孙灾看到了三个人影,把刀抵在小白脖子上道:“快点停车,让那三个人上来,不然我割了你。”
此刻孙灾后面的人全部蹲在地上,按他的要求把双手举起放在耳朵两侧。
王凡在最前面,他看到孙灾逼迫小白把那三人放上来,立即站起来道:“不行,这三人是活尸,上来大家就没命了。”
车上的人除了孙灾刚刚都见识过活尸的厉害,一个个都一股寒气升上头顶,倒吸一口冷气。
孙灾把刀子架在小白脖子上道:“叫你停,你就停,那么多鬼话吓谁,不想要这妞的命了。”
王凡眼神犀利起来:“也好,那你放他们上来吧。”既然这家伙想要见识活尸的厉害,就让他吃吃苦头。
王凡转头对阿苗道:“我的包呢。”
阿苗把那黄色的包悄悄递给王凡:“你要干嘛?”
“画几张符纸,你把这些符纸分给大家,一会活尸过来就把符纸对准它,它就不敢靠近了。”
王凡在纸上快速地画符,不一会功夫十几张符纸就做好了,分给大伙正好多余一张,那一张是给小白的。
阿苗把符纸一个个递给身后的人道:“这是符纸,贴上可以避免活尸的攻击,记住,一张只能保住一个人,不要弄坏了。”
接着她又喊来十六道:“去把这张贴在大牛叔叔身上,一会你守在他旁边,他行动不便,照顾着他点知道不。”
十六接过两张符纸点点头。
孙灾看到了这些人的小动作,但看他们只是传递了一些纸条,就没有管。
小白把车子停在地面上,那三个活尸慢慢地靠近,车门哗地一声打开。
三个活尸就走了上来,为首的那个是个中年人,被旁边两个女人一人抓住一只手臂。
车上的人手中紧紧地攥着符纸,眼睛片刻也不离开那三只活尸,门外吹起阴风,寒气逼人。
那风吹起女人旗袍下的一角,大家都吞了口唾沫,这女人是脚尖点地,脚后跟以诡异的姿势立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