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厚脸皮的对话,让庄若晴无法接招,可莫晋亨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继续说:
我喜欢红色的情趣内衣。
不要准备计生用品,我不用那些东西。
庄若晴红着脸,无以回复。
莫家别墅。
餐桌旁,三大一小,早餐ing。
莫晋亨修长的身子坐在木椅上,一只手握着手机,另一只手捂住嘴唇,轻笑。
“干嘛呢?笑得那么骚包?”楚源凑过来,想看看屏幕。
莫晋亨却躲开了,移到旁边的椅子上。
莫思冕又吃下一个水煎包,问紧邻右手边的男人,“王昊叔叔,骚包是什么意思?”
王昊:“呃……”
“不许说话,食不言寝不语。”是莫晋亨冰冷的声音。
“哼!”莫思冕一记白眼,“没见你俩少说一句!”
最近这短时间,莫小少爷和二叔的关系不是很好,起因是莫晋亨答应给他买手机但没有兑现。
后来,楚源又答应送他手机,最后也临阵失约。
这两件事让莫思冕十分不满,认为自己被他们耍了……
另一端,庄若晴不死心,又发过来:我想请你吃晚饭,能赏脸吗?
皱着眉,某晋亨回复:吃饭?算了吧!
从小到大,莫二爷都没有让女性花钱的习惯,这也是他一直受女人拥护的一个原因。
庄若晴咬着指甲,郁闷极了,自己这是被回绝了?
然而,没过一分钟,手机又敲来一个短信:不过,这几天我有事可能需要你帮忙,你能赏脸吗?
低落的情绪再度高涨,庄若晴喜滋滋地欣然答应:
赏,一定赏,必须赏!
何时需要我,总裁大人只要提前知会一声就行。
能问问具体做什么事吗?
问完最后一句,她有些后悔了,他不会真要和自己那个吧!
脑海中都是某些不健康的画面,庄若晴越想脸颊越烫,突然发觉自己并不抵触和他亲热,甚至有些害羞,有些兴奋,有些期待。
莫晋亨唇边的酒窝愈发深陷,最终写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绝妙的回答,令人浮想联翩……
“莫老二,你不够兄弟义气!”楚源还是偷偷瞧见了两人的聊天记录,猛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心情不爽,“光顾着自己秀恩爱,不管单身狗的死活,你不是答应过撮合我和吕琪吗?”
“你?单身狗?”莫晋亨收起手机,“昨晚在酒吧坐在你身边的不都是母狗吗?”
王昊狂咳。
“别说了!”楚源差点被这句话噎得活活晕过去,那是他的丢人事,一辈子都不想提起。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滴:饱受相思煎熬的楚家少爷,昨夜心情灰常不好,去酒吧寻开心,一帮小姐都来哄他,最后喝得烂醉如泥。
深更半夜,当莫晋亨赶到时,楚源正躺在沙发上睡觉,几个衣着暴露的女人已经将他的衣裤脱得差不多了。
莫二爷表示,绝对不是自己夸张,倘若再晚去一会儿,俊美多金的楚少就被她们给强了。
莫晋亨无奈,与王昊合力将醉得像死猪一般的楚源,扛回莫家。
“不许和蕾蕾说知道吗?”楚源唯恐庄若晴告诉吕琪,那他伟大而光辉的形象就彻底玩完了。
随意地撇了撇薄唇,莫晋亨说:“那要看我的心情了。”
“落井下石?”楚源黑着脸,“你要是敢乱说,我也往你头上扣屎盆。”
“人正不怕影子歪,我怕你什么?”
楚源咬牙切齿,豁出去地回道:“到时候我就对她说你是同志,你早看上我了,还想上我。”这个她当然是庄若晴。
“噗!”王昊一口粥全喷了出来,他被楚少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绝招征服了。
“饱了,上班。”莫晋亨眯着眼睛,从没有过的脸色难看,用餐巾纸擦擦嘴,“王昊,你是不是又闲着没事做了,想下乡锻炼锻炼?”
敢笑我,跟谁俩呢!
王昊立刻撂下筷子,一本正经地回道:“回莫总,今晚,我要陪同您出席冰城名流舞会,还有,您还需要一名女伴,舞技优美的最好。”
舞伴?莫晋亨脑中灵光一闪,“女伴由你来安排吧!”有莫思冕在场,他不好说得太直白。
“好滴。”王昊是总裁肚子里的蛔虫,不用点明就能领会精神。
“另外,去我的定点形象店取西装的时候,多拿一套女装,款式和颜色要和我的搭配。”
“知道了。”
莫晋亨整了整领子,拔步出门。
“嘁!”楚源翻了个白眼,“思冕,你怎么有这么个说了不算的叔叔,不幸啊!”他急需拉个同伙,一起讨伐无情无义的兄弟。
“楚叔叔,”莫思冕却尽量表现笑脸,“你白天有空吗?”
“怎么了?思冕?”楚源做慈爱状。
“你上次答应送我一部手机的事……”
不待莫思冕把话说完,楚源“腾”地站起身,“我要去追你二叔,晚了上班就迟到了。”接着,一溜烟儿地跑开了。
买手机小事一桩,但倘若莫思冕黏上庄若晴又赖上吕琪,天天给她们打电话,那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都是说了不算的臭老头!”莫思冕朝着楚源的背影大叫,他最后把祈求的目光放在右手边,“王昊叔叔,我已经好久没联系到晴晴了,我知道你是最疼我的……”
王昊反应迅速,“思冕少爷,我去热车,过会儿送你去幼儿园。”他也不在乎几百块钱,但却害怕总裁给自己穿小鞋。
“夏天也要热车吗?”小家伙彻底崩溃了,哇地哭了起来。
幼儿园。
庄若晴将小妹送入班级后,便被班主任张老师叫进办公室。
那次,庄小妹在幼儿园丢失,庄若晴和张老师吵了一架,关系不太好,此时对方主动找自己,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张老师开口就说:“庄小姐,有空帮你妹妹找找其他幼儿园,过完这个月,庄小妹就要被退园了。”
庄若晴一惊,“张老师,你在开玩笑吧!”虽然他们有矛盾,但一个老师没有资格开除学生。
“我开什么玩笑!”张老师冷嗤,那表情分明在说,我跟你不熟,“市里最近严查非法招生,市委第一幼儿园是冰城公立幼儿园的前三甲,也是市教委检查的重点,庄小妹的家庭住址并不在这个片区,自然在被清理的行列。”
“彭园长在吗?我想和她谈谈。”对于这个原因,庄若晴无力辩解,因为当时是她托朋友找园长才安排的名额。
“不在,她去市里开会,委托我转达消息。”张老师哼了一声,“我劝你还是别找了,彭园长已经法外开恩,看在你们交了这个月的托儿费,才破例让你们念完这个月的。”
庄若晴明白,人家不肯出面,是碍于关系,躲着自己。
小妹在这里生活了三年,和同学都很熟悉,倘若临时更换幼儿园,要很久才能融入新的团体,功课也衔接不上。
这件事不能轻易算了,小妹马上要升小学,这个幼儿园衔接的小学是市重点,这也是她当初花好几万的好处费进来的原因。
出了办公室,庄若晴的脑袋沉重几分。幼儿园上了好几年,竟然在最后关头出了这样的事。
她低头思考,不想,撞到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