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为了防范于未然。”皇甫瑞没好气道。
“那就是了。”皇甫初继续道:“黄河发洪水是天灾,西北打仗是,天灾都要防。”
说到这里,皇甫初的声音高了一些,“为何就只防天灾,不妨,难道西北边境的将士和老百姓的命就不值钱?!”
此话一出,朝堂的大臣心里俱是一惊。
他们基本没见到皇甫初发脾气,虽然他刚才并没有发怒,但掷地有声的一句话,却让人多了一些惧意,让他们体会到天子之怒。
皇甫瑞被他堵得说不出话,好一会儿才气愤道:“你这是强词夺理。我朝以农立天下,黄河泛滥不仅伤及百姓生命,还会损害良田,必须得年年加固河岸。西北打不起仗,为何要往里浪费银子?”
“看来永安王善于兵事,一早就断定西北不会打仗。”相比于皇甫瑞的气愤激动,皇甫初却是好整以暇,“如果永安王肯定不会打仗或者说能承担打仗的后果,那就可以不管西北。”
“你”皇甫瑞算是领教到皇甫初的牙尖嘴利,想说话却又不知道如何反驳。
李之境见此情景,在心里微微一叹。
皇甫瑞真是太傻,早在皇甫初说第一句话时,就应该知道对方在给他下套,偏偏皇甫瑞还要往里跳。
“太子殿下。”事到如今,李之境只好出口:“您刚才说得有道理,但是国库就那么多银两,处处都是用钱的地方。若给了西北扩军,那黄河堤岸就不能加固。”
“再者,现在招兵,找的新人还要经过一段时间的培训和磨炼,贸然上战场只能让他们无辜丢掉性命。”李之境装作为难:“到时候招兵的银子用了,仗也不好打。”
“李丞相言之有理。”皇甫初顺着他的话讲了一句,又说道:“银两可以少一点,招兵之事暂缓,就先从北边和南边各调十万兵力赶往西北增援。”
李之境本以为自己的说法已经够稳妥,没想到皇甫初早就猜到了,并且借由此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李之境顿时哑口无言,他竟然是给皇甫初来了一次抛砖引玉,反而让他得寸进尺。
“不行,此事不比再议。”皇甫瑞听到皇甫初要求调兵二十万,断然拒绝。
北边和南边的兵都是熟手,作战经验丰富,要是让他们去了西北,那岂不是让吴元胤如虎添翼?
“永安王不必担心,如今北边和南边边境安稳,就算各自抽调十万兵力,也不会造成任何影响。”皇甫初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却偏偏往另外一个方向说。
皇甫瑞失去了耐心,只能拿出最有力的借口来镇压:“皇甫初,父皇昏迷前,特意下了圣旨让我监国。本王有权决定是否调兵和调银两!”
这一次,皇甫初却丝毫不退让,“永安王你确实是奉旨监国,但孤身为皇太子,自从册封的那一天起,就有了监国的权利。”
皇甫初语气转而变得冷冽,“国事可不是由永安王一人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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