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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他叫易续

  “我也喜欢animal小的时候,现在我只喜欢en说。(animal动物,female女性)

  我无心应对他的幽默,自顾自地说:“我男朋友肯定肯定肯定没有做错事,可是他一点都不想出来。Soeren,我会不会错了,他是不是在做着自己的决定?难道活得很痛苦,死了会比较好吗?如果他真的做了这样的决定,我应该放弃他吗?”

  Soeren伸了伸懒腰,指着易续妈妈的照片说,说:“可是她高兴的机会没有了。”

  他想说的是“她再也没有获得快乐的机会了。”是啊,死亡是最不堪的句号。

  “他是一个好人吗?”他问:“你的男朋友。”

  “他是。”我说:“真希望你们有缘能见。”

  “为什么?”

  “希望你找出的这些东西能帮到他,还有你去了那家工厂假装是我们的客户,我希望他有机会跟你说谢谢!”

  “可是我做的是为了你。”

  “那就找个机会,让你跟他说谢谢!”

  “我为什么跟他说谢谢?他没有帮助过我!”

  “你怎么知道?”

  “他不知道我是谁?”

  “我知道你是谁他就有可能帮到你啊!”

  “什么时间?”

  “不告诉你!”

  我去打工后,见到了许多次Soeren喝醉的样子。有很多欧洲人都有这样的毛病,过几天就要彻底释放地喝一次,醉生梦死,Soeren每周二晚上都会去那里,做完主持人后,如果没跟女人撤退,就会喝醉。

  他经常喝得分不清东南西北。有次晕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抓着我问,这个意大利面为什么这么硬?我说因为这是牛排!他说那为什么是冷的呢?我说因为那是别人吃剩的!他说你为什么不早点收掉?我说盘子不是你从我手上抢走的吗?

  他经常醉得,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睡觉。我有次下班门一关就发现他倒在街边,我打电话给易续,让他□□视频见识见识我这德国邻居的醉样!当然我没告诉易续我在酒吧打工,我怕他担心,的旁边刚好是个小纪念品商店,要是跟易续视频,我就会故意走到街上,对好角度,让那商店作为背景再跟他说话。我给高润付工资的事也拜托了钟沛不告诉易续,我能应付,不想让易续操心。

  易续看了Soeren的可怜样,一阵心软,说:“惜佳你以后见他这样就得把他带回去,这样太危险了。”

  “这是他自找的!”我说:“我跟他说了多少次别喝醉了别喝醉了,他就是不听,我有什么办法?王先生都说呢,最好让他上一次当,以后才能有个人样!”

  “万一他上的当,是受了重伤、非礼、甚至丢命,以你的性格,你得后悔一辈子!”

  “一男的还被非礼?这剧情我想看啊!你想多了,不会吧?”

  “会呀!”

  “德国挺安全的!”

  “再安全的地方也有不安全的因素。”

  “好吧。”

  从那以后我见他倒地一次就叫一次计程车,把他带回去。当然钱是从他钱包里掏的。有次他手上也不知道在哪儿碰到了些颜料,我怕他弄我衣服上,洗都洗不下来,就从厨房里拿了洗碗的大红塑胶手套戴他手上。第二天早上我正在房间里跟易续视频,突然听到一阵杀猪般的嚎叫,Soeren以为他前一天喝醉杀了人,还清洗了凶案现场,才会戴了那双满是鲜血的塑胶手套!

  我跟易续说:“你看,他已经喝得智商成这样了,咱们能想办法一次性把他根治吗?”

  易续表示赞同,说:“这几天我也在想这个问题,他醉成那样,只能打的士,要是遇上一变态司机,就危险了。我还是希望你能坐公交车回家。”

  “而且,我总是对一个不是我男朋友的男人又背又扛,像什么话?”

  “没想到你还挺保守!”

  “我乡下姑娘你不知道啊?”我撒娇说:“我只对你开放!”

  “我想了个办法,你愿意试吗?”

  “愿意啊!”

  易续的想法,是制造一场“抢劫案”。首先,告知王先生,取得王先生的认同。第二,让王先生作为常住居民和德国公民提前跟区域警署打好招呼,毕竟“犯案”的人是两个平民,万一“作案”被活捉了或者事后Soeren报案了,我们也说得清楚是怎么回事。

  六天后,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Soeren一如既往地醉倒在酒吧外。王先生把他脱得只剩内裤,我把准备好的狗屎垫在他的左脸下。王先生把他的衣服扔进垃圾桶,还挤了两滴红墨水到他的内裤上。

  我有点害羞,又很惊讶:“您这是把抢劫案弄成了□□案啊!”

  王先生狡黠一笑:“对付欧洲人,手段不能轻!”说着把一盆水哗地倒在Soeren的脸上,并躲到了街道拐角。我这才像触电般反应过来,跑回酒吧假装拖地。

  不到10秒,Soeren双手护裆跑进来了,冲进厕所又叫又吐。

  “出什么事了?”我故意问。

  “没……没没没事。”

  “没事就赶紧走吧,我要关门了。”我假装催促。

  “Wait!”他突然着急地说。

  “怎么啦?”

  他从门缝里伸出一只脑袋,颤抖的说,“你可不可以借给我chef的衣服?”(厨师)

  我差点笑出声来,拿了厨师服给他。过了很久他才出来。

  “你是在里面洗了个澡吗?”我讽刺他说。

  “没有。”他可怜兮兮地说:“我只是洗脸了,我的脸上……好像是狗屎。”

  “那赶紧回家吧!”

  “不能!”他拉住我,手都在抖:“我觉得我应该去……医院。”

  “为什么?你应该只是被人抢了衣服吧?受伤了吗?”我假装好奇地问。

  “我可能……以后跟你一样……是个GAY了!”

  我陪他去我们的社区医院,他去验身。医生告诉他内裤上的是墨水、他完好无损的时候,他高兴得跳了起来,几乎要过来抱我的时候,我把他的钱包伸到他眼前。

  “今天有客人丢在酒吧的,我看了,是你的。你刚才太紧张了,我就没跟你说,现在你放松了,检查一下里面丢东西了没。”

  他翻看了一下:“没有。”

  “我陪你去报个警吧?”

  “不不不不,不可以让别人知道,你不可以让别人知道你知道吗,因为我不可以让别人知道,你应该帮助我,你是我的朋友!”

  “好吧。那你以后别再喝醉了!”

  “好的!”

  “Promise?”

  “Promise。”

  “也不是让你从此不喝酒,就是不能酗酒,伤身还出事,每次最多喝一杯就行了!”

  “如果今天我真的……我再也不喝很多酒了!”

  那天的整个过程,被我放在胸口的手机全程录下来了,视频资料第二天交送到了社区警察署,也传给了易续一份,以供娱乐。后来Soeren也如我们所愿,在只喝一杯酒,我再也没见过或者听说他喝醉的消息。

  恶作剧后不到一个月,就在的那条街上,发生了恶性抢劫事件,那天凌晨几个流浪汉对一群醉酒者进行抢劫,发生激烈冲突,一人死亡,三人重伤入院,另五个伤比较轻的人也入了警署。

  Soeren一直说他要感谢那个偷走他衣服的人。他不知道那个真正的背后的功臣不在德国,他在中国,他是我们现在谈论的那个人,是我希望有机会能与他相见的人,是我喜欢的人,他叫易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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