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失策竟然是因为他的梦……难道这是天意吗?
手一摊,他表现的很慷慨:“如果你可以不借他人之手,靠自己的本事把画从我这里偷走,我不但不反对,甚至可以提供这里的钥匙给你,不过,你可别忘了只剩下十五天。”
蒋青箩恨恨的瞪着他,他非要一直重述剩余的时间吗?她还是很有时间观念的,用不着他一再的提醒。
“当然,除了上床睡觉,我会把那幅画好好的收藏起来。”陆影东得事先和她说明。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把画带在身边?”蒋青箩怀疑的瞧着他。
“这一点你放心,为了增加游戏的乐趣,我不会会搞这种小把戏。”陆影东向她保证。
不可否认,这的确很吸引人,可是话说回来,他干什么这么好心?她有了这里的钥匙,可以随时来搜查,这对他来说等于不定时炸弹,他怎么会帮自己找麻烦?
对于她犹疑的表情,陆影东说道:“想试试看你自己有多大的本领吗?”他冲她挑衅的扬起眉。
“你都不怕我来偷,我还有什么不敢的?”蒋青箩就是受不了他激,即使这是一个陷阱,她也不可以让他瞧不起。
“很好,不过我要先说清楚,虽然我欢迎你随时光临,可是,如果你让我逮到,我会要你付出代价。”陆影东的眼里闪过一抹光。
“干吗?你要把我送到警察局吗?”蒋青箩还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
突然,陆影东倾身向前,他们的唇瓣相隔不到三公分的距离。
“何必自找麻烦,我有更好的方法对付你,你想不想先尝尝看?”
蒋青箩被惊吓的连连后退,她终于意识到他的意思,绿眸瞪他:“你这个不要脸的小人!”
“我冒那么大的风险,难道不应该得到奖赏吗?”陆影东可不觉得自己过分。
一咬牙,蒋青箩接受了挑战:“那也要看你有没有本事逮到我!”
“好的,你可要当心点哦。”
“你最好把那副画藏好,否则你什么甜头也尝不到。”蒋青箩不服气的反击。她有信心,不会被他抓到的。
“我们走着瞧吧。”陆影东始终一副信心在握的样子。
就在两人谈话的时候,隔壁房间的窗口灯悄悄灭了,一个人摘下了耳机,出门快速离去。
中国a市,顾少阳别墅。
深夜,顾少阳在书房敲打笔记本,这段时间他很认真工作,每日都忙到半夜才去睡。
小海敲敲门进来,一瞧见自己主子的样子就心疼,蒋青箩走了后,他主子虽然没表现任何伤心的情绪,能吃能睡,但那气场上,还是有变化的。
小海把夏威夷咖啡轻轻放在书桌上,站在旁边没吭声。
过了好一会子,始终微皱着眉头的顾少阳才开口问:“有事就说。”
小海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顾少阳的神情就一紧,他的黑眸顿住,微微侧首:“是不是蒋青箩出什么事了?”
“蒋小姐没出事,就是有了些最新进展。”小海细细的汇报着,“她想要那副《梦幻》,就找人去陆影东家里偷,偷过来后发现是假的,蒋小姐很生气,连夜又跑到陆影东家去质问,根据线报,他们两人达成了一个游戏。”
游戏?顾少阳一点没发觉自己的眉头越皱越深,他的手指还在键盘上放着,此刻是绷紧的。
“什么游戏?”书房内只亮了台灯,他的侧脸明明灭灭的。
小海一时也没看清自己主子的表情,说道:“陆影东给了蒋小姐他房子的钥匙,蒋小姐可以随时随地去他房子里偷画,但如果被陆影东逮到,他就要蒋小姐给她甜心尝尝……”
说完这句话,小海明显感到房内的气压瞬间降低,然后又感到一阵灼热。
那是顾少阳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他家主子是个暴脾气呢!
穿着睡衣的顾少阳感到巨大的热浪朝自己涌来,呛得他呼吸不稳,那把火焚烧着他的心,烧的他眼红,烧的他痛苦。
“主子,您没事儿吧?”小海很担心。
好久好久,书房里都是一片寂静,沉默的像是黑色的海洋,仿佛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够听见。
小海的头上后背上全是汗,一滴一滴的无声落在地板上,他只能静静的站着,看自己主子像根固定住的雕塑似的,一动不动。
好久好久,久到小海头昏脑涨的,时间都忘记了,顾少阳才终于有了动作。
只见他收回放在键盘上的手指,然后端起早已冷掉的咖啡喝了一大口,深吐出一口气,他说道:“备飞机。”
小海眨巴眨巴眼睛,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哎哟,您可吓坏我了……行,我这就下去准备。”
法国巴黎。
看着陆影东派人送给她的钥匙,蒋青箩还真的有点却步,那个家伙一定是在玩什么把戏,否则他怎么敢如此大胆?不过,他本来就是一个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人,他会干这种事业不奇怪,只是,他为什么自信满满?
这很可能是个阴谋,他说不定在屋内设了监视器……等等,她可以派个人在外头把风啊!
这样一想,蒋青箩有些兴奋起来,自己果然还是聪明的!
第二天,参加宴会交际是陆影东的工作之一,因为古董、艺术品、还有珠宝的拍卖需要这些有钱人参与,今天陆影东真的一点交际的心情都没有……
其实最近他都没有出席这种社交场合,今天他会坐在这里也阿平的坚持,目的是借机行销下个礼拜登场的拍卖会,不过,人来了又有什么用,他的心思根本不在这里,还好阿平随行,他很勤奋的喂拍卖会进行宣传。
揉着太阳穴,陆影东无声一叹,他是怎么了?因为蒋青箩迟迟没有展开行动,他就如此焦躁不安吗?他希望她有所动作,这表示她对那副画志在必得,一旦期限到了,她只有受摆布的命运……真是可笑,他也会有这种无法掌控情况的时候。
“老板,你坐在这里纳凉会不会太不够意思了?”阿平衣服好像被榨干似的瘫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
“你应付的来,何必我出马?”
“那你来干什么?”
“你不是说亮个相也好吗?”
“对,可是……老板,你最近真的很不负责任,什么事都推给我,这怎么行?”阿平难免有些怨言存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没有你的魅力,我出席社交场合的功效不如你的一般。”
他很清楚老板到了任何地方都会成为焦点,用不着招蜂引蝶,亮个相就会聚集人气,可是今天他却刻意低调的躲在角落里,除非眼睛特别亮的人,否则不会发现他。
“如果我只靠这种方式做生意,出云就不会有今天的规模。”出云的招牌早就打响了,每年固定的拍卖会也已经是众所周知,再加上他位在北中南的三个画廊都是富商名人雅仕喜欢聚集的地方,出云的活动很快就可以透过画廊达到宣传的效果,根本用不着他出来‘作秀’……
“这个我知道,可是……算了,我说不过你。”阿平真的说不过他。
“我知道你最近特别辛苦,下一回加薪我会好好奖励你。”陆影东说道。
“我可以连休三个月的假吗?”阿平一脸傻笑的提要求。
“你很贪心。”陆影东不打算同意。
阿平离开还不到一分钟,一名性感的红衣女子就往他身上扑过来:“东,我好久没看到你了,你这阵子都跑到哪里去了?”
虽然没有推开黏在身上的女人,陆影东的口气却比寒冬还冷冽:“追老婆。”
“什么?”红衣女子惊愕的瞪大眼睛,她有没有听错?陆影东从不追女人,“你说什么?”
“如你所听。”他可不想再与这不认识的女人浪费口舌。
“你……开玩笑的对不对?”红衣女子颤抖了半响,把话问出口。
眉一扬,陆影东冷冷的反问:“我为什么要开玩笑?”
“我……我都没听说你身边最近有女伴,你怎么可能……结婚?”
“下次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陆影东表现出送客之意。
红衣女子僵硬的一笑,突然装模作样的瞪大眼睛:“哎呀,我看到一个好朋友,我过去大声招呼。”
“请便。”陆影东很乐意送客。
连滚带爬,红衣女子一下子逃的不见踪影。
“你真的把蒋青箩定义为老婆吗?”阿平已经站在一旁听了好一会儿了,他手上的鸡尾酒早就喝的一滴不剩了。
“你不觉得我需要一个老婆吗?”陆影东反问,单单就是赶走狂蜂浪蝶这一点,就可以证明老婆的存在是多么好用。
“我真的不敢相信你动了结婚的念头。”阿平很想反问一句,那他就不忌讳顾少阳了?
“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事。”他是还没想到结婚的事,毕竟他和蒋青箩之间的战争还没有结束呢!
“这倒是,不过你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面对顾少阳吧。”瞧自己老板郁闷的样子,估计连蒋青箩都还没有搞定,再加上一个顾少阳,还不够他头疼的么?
“顾少阳?”陆影东听到这个名字,脸色变的不好起来,他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他不来更好……可我猜着,他对蒋青箩也没多少意思了。”
“为什么你会这么说?我们得到的资料上写明了,顾少阳对蒋青箩还是有情谊的。”阿平道。
“哼。”陆影东轻轻一哼,“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么我只好先下手为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