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爱情都不同,但每个爱情里都会有喜悦与失落,但爱情一旦来了,陷入其中的人总是会愿意付出。先喜欢的人,喜欢多的人,总会比另外一个要付出更多更多。
沈青箩回到自己的住处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厉大勋在厨房忙活,她走到门口说道:“我又不是手脚不能动,你中午还回来给我做饭多麻烦。”
“不麻烦,我也顺道吃。”平时他在警局饭堂吃午饭,要是在外边就随便走合就行,但沈青箩受伤,他中午下班就去了超市买食材,赶回来给她弄午饭。
厉大勋的手艺也就是炒大锅饭的料,并不是特别好吃,有时候他甚至需要一边翻手机看菜谱一边烧菜,但分得清油盐酱醋终归不会太难吃。
而且那人看着牛高马大的一人,其实有他独有的细腻之处,十分让人舒服。
只是这么好的一个人,她居然……不能不顾一切走向他,她都有些愤懑。
“最后一个菜,你去休息一会儿就能吃。”他一边说一边转头去切菜,沈青箩没有依言走出去,而是走进厨房,从他背后抱住他,将脸贴在他的背后。
厉大勋可能不知道她有多感激他,她一个人怀着沈萌时,他不时制造的在妇产科的偶遇,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每次在她产检的时候就在妇产科呢?
当蒋青箩被登机在死亡记录之后,这世上就只有她一个的时候,她曾经想过,一个人生孩子会是怎样的?也想过如果就只有她一个人,那么她会在预产期之前就去医院待产,这样至少在临盆时身边有医生与护士。
可庆幸的是,那一段时间厉大勋一直陪在他身边,沈萌快出生的那天,他送她去的医院,他在产房外等候,沈萌平安出生,她从产房出来,他就在产房外等候,给了她多么大的安慰?
这么多年,给与她给与沈萌的,多得让她无法偿还。
有人说,抱着一个人的背,是想温暖自己的心。沈青箩紧紧抱着厉大勋的背,将脸贴在他的温暖而踏实的背后。
厉大勋手中的刀停了下来,嘴角扬起笑意。
他喜欢她抱他,很喜欢。
“我下午还得执勤。”他话里带着笑意。
许久之后,沈青箩才听出话里的言外之意,撒气地在他背后蹭了一下:“谁不让你下午执勤了。”就这样吧,这个人才触手可及不是吗?
“你再抱,我下午就没法去执勤。”
“那是你意志力不够!”
“沈青箩,四年了,我意志力超乎你的想象。”
厉大勋也是个男人,还是一个健康正常的大男人,平日跟战友同事在一起,开朗大方。
也一起去吃饭喝酒什么的,二十二到二十六的男人,还是像他们这些有担当有强壮的警察类,其实很受女孩子欢迎。
现在的男孩儿与女孩儿都比较开放,但他心中有人了,就不会乱来。所谓的yue炮他不来,接受别的女孩儿他也不愿意,兄弟都嘲笑他是不是不行,可谁知道他想着沈青箩想到手都酸的夜晚?
所以他说他意志力好,沈青箩没办法反驳,只能笑着捶打了他一下。“这么说,我还影响了你的身心健康。”
“有那么一回事。”顾少阳笑低头继续切菜,察觉她要放手,他说,“不要放手,继续抱我。”
总感觉她的拥抱太过礼貌,如果不是发生了花房里的事情,她的拥抱或言语总会带着礼貌与感激,他现在已经不想要那样的。
沈青箩收回去的手犹豫了一会儿,重新抱上他:“这样你方便做菜吗?”
“方便。”他并不是一个外貌协会的人,也不是需要波ba,但恰巧她有。他作为男人,很喜欢她区别与男人阳刚的身体贴着他,尤其她非常丰满的柔软,贴在他阳刚的后背,那种滋味妙曼极了。
那天晚上,他吻过她,碰过她,每每想到,心房发颤手心刺痒。
某个欲求不满的男人,下身慢慢就支棱起来了……
他默不吭声,心里知道她身上有伤不能乱来,明明这样渴望不可及的感觉痛苦,但他还是自虐地享受这甜蜜的负担。
感觉他身体紧绷,背心发热,沈青箩浑身微微一顿:“厉大勋……”
“嗯,我知道。”他深呼吸,忽而放下锅铲转过身来,二话不说,吻她。沈青箩动也不敢动,第一反应还是拒绝,但内心挣扎了一下并没有拒绝。
这样,是不是更有勇气去面对顾少阳了?
不再像以前那么卑微,理直气壮的,幸福地出现在他面前。
厉大勋的吻很清朗,曾经还有些羞涩的人,如今技术突飞猛进,男人在这方面的领悟能力非常迅速,他几乎将她唇舌都吃入腹中。他闭着眼投入而沉醉,沈青箩不忍仔细看,怕辜负他的一往情深。
许久之后,他放开了她,呼吸沉重……
看着她喜欢极了。
“青箩,青箩。”说完将她搂怀中。
沈青箩双颊绯红,推了他一下:“赶紧炒菜吧,下午不是还有工作。”
“……嗯。”可是身体又难受又舒服的,让他真的难以自持啊,深呼吸,转头继续烧菜。
“你这锅里煮的什么?”
“给你熬了烫,下午你可以喝。”
“……厉大勋,你这样我会成为胖子。”
“我希望你胖点,现在太瘦了。”
“我们女的都不喜欢胖的。”
“别的女人我不知道,但我想让你再胖一些,反正你下午记得喝,晚上我把沈萌接回来,你就不用再跑一趟。”
“嗯,辛苦你啦,我把菜端出去。”
她把菜端到饭桌上,放下菜之后盯着这盘菜发呆,然后摸了摸自己嘴唇……到底要不要跟厉大勋说顾少阳的事?如果真要跟他在一起,是不是该让他知道真相?
那天的饭桌,沈青箩还是没能将事情说出来。
反正也不会再跟顾少阳有什么交集,就当这人从来没再出现过。
这样,沈青箩就开始着手跟顾少阳谈判的事情的来,没日没夜忙了好几天,还是没能做得十分充沛,但已经没有时间了,再不去找顾少阳开放商跟当地人估计能再打起来。
这一天……
“小海,跟你说多少回不要让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进来,听不懂人话了是吧!”
顾少阳最近这几天火气大得连小海就近不了身,所有人不管是来电话的还是当面的,都被炸了一轮。
曾雨桥从她房间里走出来,看小海从顾少阳房里逃出来,问:“这脾气,还没消呢?”
小孩焦头烂额,苦涩笑了笑:“火山爆发啊。曾医生,你要进去?你确定?”
“你伤口该换药了。”曾雨桥进去几分钟,也是一个暴脾气,硬碰硬,结果没几分钟,被顾少阳拎出来丢到门口,顾少阳砰的关上门。
曾雨桥猛踢门板:“顾少阳你是被打坏了脑子吧!”
顾少阳一路走过客厅,到了房间一把躺下,盯着天花板许久抬起手看自己受伤的创可贴,有几天了,他还留着没撕下来。
手机响起。
偏头一看,沈之朔。
曾雨桥那家伙,肯定告状去了,顾少阳有些烦,接了起来,语气依旧不那么友善:“我现在不是病人,不用监视着。”
“你发那么大的脾气不就是为了引起别人的重视?你这么不配合曾医生,是不是因为太想我了?”
“……”沈之朔居然也说笑话了。
他死里逃生的这几年,疯疯癫癫生生死死养病的这几年,大家都习惯把他当病人看待了,很多事情都不会跟他说,很多事情也故意隐瞒他,这次申请来接宣城项目,其实他也是想自己出来尝试一下,还能不能一个人活着了。
谁知道,来宣城没几天,两年都很平静的身体却再次爆发,虽然不严重,他自己也能控制住,但确实好像在跟别人宣布,他顾少阳已经不能像以往那么随心所欲了。
稍微不注意,可能就成为一个病态杀人狂。
沈之朔在电话那头又说道:“你要是再这样,不是你回来就是我过去,你希望是怎样?”
“挂了。”顾少阳挂上电话。
门口又传来敲门声,这曾雨桥还真是会打小报告,不就是头上那点伤吗?就那么喜欢当医生是吧?!
顾少阳疾步走到门口,刷的拉开门,怒斥:“你到底有完没完?”
可一看来人,是那个小鬼的妈妈他愣住了,不可置信看了她半晌。
沈青箩也没想过会碰上他这么凶神恶煞的模样,好像不是谈判的时候,而且给自己鼓足的勇气似乎也剩多少了。
她有些打退堂鼓:“如果顾先生不方便的话……”
“进来吧。”顾少阳转身往室内走,郁结了很久心情像突然找到突破口一样,好像他就是在等这么一个人,终于让他等到了。
顾少阳走进屋,往沙芳上坐下,翘起二郎腿看着沈青箩。
沈青箩在玄关处停留了好一会儿,一时之间还不大能适应,跟顾少阳单独见面,而且还是在这样的室内。
似乎她有些欠缺考虑了,居然来他所在的酒店,她应该约他出去面谈才是。
“要没事就可以滚,我没时间看你的站姿。”
听到这样的台词,沈青箩忽而又有些无奈,自嘲自己,到底她在害怕什么,纠结什么?顾少阳根本就不记得她了。而且就算记得,他们之间也仅仅是过去。
她现在明确自己的生活要怎么过,她不需要在他面前担惊受怕,当年放弃的人是他。
这么想,蒋青箩脊背挺直走向他,站在他面前不卑不亢地说道:“顾先生我……”
“坐下。”他打断了她的话,“我不想仰着头看你说话。”
沈青箩点头坐下来,两人相隔一个茶几,顾少阳的目光看向她的额头,大纱布已经换成了小纱布,掩藏在她刘海之下。
那天看到鲜血从她额头一直流到眉毛上,想到那画面就不大爽。
“顾先生,我这次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下关于拆迁通河北的事情。”
顾少阳倒也不觉得意外,毕竟这女人是宣城的人,她会有这样的谈话内容情理之中:“很多人都来找过我,不让拆迁通河北这样的话我已经听得很烦。”
“我知道,顾先生有顾先生的立场,不过今天我不是请求顾先生不要拆迁通河北。”
她没了之前刚进来那会儿的唐突与不安,显得淡定了许多。顾少阳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脸上,一瞬不瞬。
“你要帮我说服宣城人的话我会给你劳务费。”
“当然我也不是要说服宣城人放弃通河北,只是想跟顾先生商谈一个双赢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