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但是我现在想的最多的或许还是这种思想,在某种时候看来,我能活下去,就是因为他们孜孜不倦的在救我。
任知雨帮我擦去了眼角的泪水,她说:“好好活着。”
好好活着,我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听到这句话了,但是这个时候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觉得有些事情是可以转变的。
我总是想着以前,但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如果我能重获新生的话,一切又要重新开始计划了……
王松他们再次走了进来,将任知雨拉了出去。
王松蹲坐在我的面前,努力想要保持平静的心情,但是我忽然明白了他们刚才的讨论结果,或许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梁凡,你听我说,待会儿可能会有些痛,而且这种祭祀,跟你之前所知道的都不太一样,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努力点了点头,表示明白,随即又回道:“痛快一点吧……”
王松起身,我其实也知道,他们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已经哭过一次了,包括王松和任知雨都是。
只是谢道聪和阿达此时站在门边,我并不能看到他们的表情,但是应该是跟我想的差不多的。
祭司此时也已经走了过来,我还没有看清楚她的脸,意识忽然就沉沦了。
但我并没有睡着,我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好像被人剖开了一般,这个过程很是漫长。
我以为会痛的死去活来,但是并没有多大的感觉,又或者我早已经麻木了,那种痛感并不能让我有多少的余地去反驳。
只是这个时候我想的最多的事情还是关于之前的时候,我又应该如何去做,比如又要像是之前的时候,我应该如何去想象。
希望我能活下来吧。
此时我的念头自然也是只有这个,我也不知道这种想法要如何产生,也不知道这个时候我想的虽然是多还是少,但是总归能活下来是最好的。
这个过程很是漫长,我粗略估计了一下,大概是有四五个小时的时间。
而这四五个小时的时间我已经没有办法去思考了,只是麻木的认为有人在划开我的肚皮,然后在我的腹部里面做着什么文章。
当被子盖上之后,我的意识很快就回来了,那种疼痛感瞬间就涌了上来,我直接一口鲜血吐在了氧气面罩上。
此时那名祭司走了过来,一边将我的氧气面罩扯了下来,一边换上了一个新的。
同时我还能听到她来自遥远的声音。
“睡吧,睡一会儿就没事了,醒了就没事了。”
她的声音好像是催眠一般,我很快就睡着了。
……
当我再次醒来时,眼前雾蒙蒙的一片,但是我知道,是因为换了一层面罩的关系。
我手指下意识的就动了一下,很快就有人靠了过来,问道:“头晕吗?”
我听不出这人是谁,但还是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其实我头并不痛,甚至全身上下已经麻木了,根本就没有疼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