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对待头骨的样子,就像对待自己的女儿。
魏华荣看见男人的动作并没有什么疑问,我也跟他说清楚了,男人和头骨之间的事情。
魏华荣只不过看到男人一眼就把目光落在我的身上:“这男人还是不会处理尸体,如果换做我的话,肯定会把骨头弄碎了,戴在脖子上。”
他说完这句话还扯了一下戴在脖子上的项链,项链上面有一个圆圆的吊坠。
再结合他刚才所说的话,我咽了口唾沫。假装什么都没有听懂的样子。
我这身边到底都是些什么人,竟然连骨头都不放过还要天天待在自己的身上。
简单收拾之后,我们又继续准备东西上路了。
谢道聪和那人在启程之前拿着手中的地图比对了一下,发现大致的道路都是差不多的,只不过在末端的时候有两个岔路口,地图上标志的地方不一样。
不过我们还是顺着大致的路线往前走。
这个林子实在是太大又太密了,再加上到处都是一些树木和水洼,我们行走也不是非常的方便。
不知不觉外面的天又暗下来。
不过好在到达了岔路口的地方。
我们大家都坐下来歇歇,准备商量下一步到底怎么走。
那人看着谢道聪,最后来到了我的旁边坐下:“没想到这个瞎子还真的是深藏不露,走起路来连我都跟不上。”
我有些骄傲地扬起下巴:“那是,老谢会的东西可比你想象中的多多了。”
那人点点头,然后就走上前跟着谢道聪搭话。
魏华荣拿着一瓶水递到我的面前,思索许久之后,就开口询问我跟着谢道聪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若真的要说起来的话,我和他之间还是通过张癞子认识的。
但是我思索了一下,觉得还是不告诉魏华荣。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这小子接近我到底抱着什么目的,所以对他的话还是真话假话参半。
魏华荣也是一个脾气非常倔强的主,就在我的旁边一直开口询问。
轰隆隆——
啪嗒——
四周的环境突然变得暗淡下来。
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天空突然下起冰雹。
这些冰雹来的实在是过于突然,周围的树木虽说高大,但也阻止不了冰雹。
我们也没有带什么防备的工具,被那些冰雹砸在身上生疼。
本来以为这只是一阵,没想到冰雹越来越大,甚至都有鸽子蛋那么大。
我赶紧把背包拿出来顶在头上,身上还是被砸得一身疼。
男人看到这里,整个人确实充满了兴奋,不停的往前走。
“你要去什么地方,赶紧回来找个地方躲避!”
我赶紧探着头对着他开口,但是那人已经走到前面,从背包里掏出不少值钱,一边走一边撒。
冰雹砸的我浑身疼痛,实在是腾不出力气过去找他,也只好站在原地。
那人一边走一边撒纸钱,等到达一个地方之后突然停下。
把手中的纸钱全部扔在地上。
说来也奇怪,等他做完这一套动作,天上再也没有往下冰雹。
如果不是因为周围的树木被打的东打西歪,我肯定会觉得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幻境。
谢道聪见冰雹落下之后,拄着自己的拐杖赶紧上去,来到那人的面前,开口:“没想到你竟然是一个高人,能不能告知一下这冰雹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人揉着额头上一个非常大的乌青:“其实这也是我从其他地方听到的,他们说如果想去那地方,就必须要经过一次天灾。要么是洪水,要么是暴雨,要么是冰雹,要么是大风……什么样的说法都有,反正就是一定要经历一次。”
“所以我看着刚才那冰雹来的也非常蹊跷,但是却说明了一件事情,我们已经找到了准确的地方。”
谢道聪拿着拐杖站在原地沉思许久,最后长叹一声,伸手招呼我们继续上路。
顺着那条道往前面走了不久,翻过一个山丘,我们看见了一片非常草地。点点书库
找了一处比较平坦干燥的地方,我们就坐下来安帐篷,准备睡上一晚,明天再起来找路。
因为昨天发生的那些事情,我对那人的态度还是有一些警惕。
那人似乎也察觉出了我对他的警惕心,又分享出来了好几个罐头,并且对自己的生平事迹做了一番介绍。
他讲了不少自己在探险时候遇到的事情,真可谓是跌宕起伏,惊心动魄。
随便拿一个故事写出去发表到网上都是一篇爆文。
说完之后大家又简单的吃了些东西,我跟着魏华荣按照昨天的惯例继续守夜。
魏华荣今天显然是有一些心事时不时伸手摸着自己脖子上的吊坠,我一想到那个吊坠是用骨头做的,就有一些心慌。
凌晨十二点。
魏华荣回到帐篷里面把我叫醒,然后倒下就睡。
我弄出一些水泼在脸上,走出去准备继续守夜。
今天晚上跟昨天晚上一样的安静,只不过是因为我们在草地上,所以周围倒是显得非常空旷。
天幕低垂,天上的星星仿佛会掉落下来一样。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天空,一时间看到不由得有些入了迷。
沙沙沙——
旁边的草丛又传出声音。
但我对这些人根本就不放在心上,纯属就是老孙这个家伙又尿频尿急尿不尽。
但是这个声音却越来越明显,而且越来越靠近我。
突然察觉到一个呼吸声落在后脖子处,我激起一身鸡皮疙瘩,慢慢咧咧地转头:“老孙,你非要在我守夜的时候跑出来讲鬼故事吗?”
借着火光,我看见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大汉。
大汉自来熟的坐在我的身边,咽了口唾沫后开口:“本来我是不想惹祸上身的,但是觉得怎么也应该好好的提醒你一下,”
他先是没头没脑的说完这一句,反而让我愣在原地。
随后他伸手指了一下帐篷:“知不知道你这几天到底是在跟什么人走路?”
听到这句话我更加疑惑,不过闻到他身上传来的酒味,我断定他是一个酒鬼。
“你这个小子是出门没有吃药吧,要不要我给你的主治医生打电话?”
大汉也不再多说,似乎非常害怕一样看眼帐篷,随后递给我一张报纸。
他在离开的时候用力拍拍我的肩膀:“小伙子,我真的非常佩服你。”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离开。
这大汉说起来也真是奇怪,突然出现说的一堆稀奇古怪的话又转身离开。
不过我还是打开他给我的报纸。
印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大大的标题,上面还有一张照片。
标题上面所写“著名摄影师孙空逝世五周年纪念日”。
而照片上则是,老孙头拿着一条毒蛇微笑的样子。
“啊!真是tmd操蛋!”
正在睡觉的众人听到这声音赶紧走出来。
魏华荣把匕首抽出来,走出来就四处张望:“梁凡,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老孙一边走出来,一边揉着眼睛:“小哥,发现什么事儿了?”
看见他还一副假装正经的样子,我不由得怒从心起。
这个家伙从高铁上就一直跟着我们,随身带了一个奇奇怪怪的头骨,还专门讲鬼故事吓我。
我指着老孙:“我看你还怎么跟我装下去,你一个鬼,为什么非要跟在我们身后?”
谢道聪拿着手中的拐杖敲打地面:“梁凡,你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话,赶紧跟人家道歉。”
魏华荣收回手中的刀:“你是不是做噩梦了,要不今天就我来守。”
老孙没有说话脸上,却是带着一缕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