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进京安胎
她的夫君姓李,名唤李憬,旧时家道未落之时,也也是荆州赫赫有名的名将世家之子。
只可惜后来家道没落,反倒是宿家加钻了空子,一跃成为京中有名的武将世家。
李憬一进屋便瞧见云棣神色黯然的坐在桌前,思量着什么,也微微叹了口气说道:“看来你我暗中谋划之事已经败露。”
云棣闻言皱眉点了点头感叹:“还好煊凌送来消息及时,不然真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会遭了那些刺客的毒手?”
“即使是发现了那些人也不能轻易懈怠。”男人来到女子身边坐下,抬手为对方斟了杯茶。
“只是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我们是就此收手还是……”
“既然不能就这样算了。”云棣目光更冷厉了些:“那宿敏既然已经发现了我们的动作,我们就算就此收手,她也不可能彻底对我们放心。”
“为今之计,唯有更快打杀了对方的气焰,才能保住你我的性命,保住云煊凌的皇位。”
李憬听到她这样说,沉默了半晌,终究没有再反驳她的话,而是低声说道:“那还是小心些。”
“你就算是不为了你自己着想,也要为他着想……”
说着,他把手缓缓的覆到了自己的小腹之上,
云棣见状,目光立刻柔和了下来,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一定会看顾着你和孩子的。”
蹲在不远处窗棂之下的一道透明影子,闻言浑身巨震。
心中纠结了良久,终究还是运转起了颈边挂着的道具,刚刚听到的事情传送回了苏云兮的脑中。
苏云兮原本正在周少清的宫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对方说着话,骤然听到脑中响起的那灵魂体叽叽咕咕的声音,握着杯子的手一抖,茶水立时撒了大半。
男人见状皱了皱眉,拿着新帕上前一边帮忙,擦着桌子一边问道:“怎么了?可是身后的伤口疼了。”
苏云兮抿唇摇了摇头,勉强掩饰住面上复杂的神色。
她是真的忘了,这是女尊世界,男子也有怀孕的可能。
之前在云煊凌的记忆中没有看到李憬孩子出生的片段,想来对方也在云棣被人暗杀了之后,被暗害了性命。
皱眉捏紧手中的杯盏,她思量良久,对身旁人说道:“我可能还需要劳烦少清的人,帮我给张姐送一封信。”
之前原本打算宿敏的势力被分割一二之后,再让云棣入京,可是如今她忽然得知云棣的相公怀了孕……
还是让他们秘密立刻进京,自己也好随时随地看护着些。
不然那云棣的封地距离京城天高皇帝远,那边要是忽然出了什么情况,她也不晓得什么时候能得到消息。
周少清自然没有不应声的道理,闻言立刻亲自把一旁桌案上的笔墨纸砚拿了来。
苏云兮摊开信纸,快速的写起了书信。
男人从一旁路过,目光瞥在书信上写着的“保胎”二字,脚步微微顿了顿,随后故作无事的离开。
这厢刚刚把书信送出,那边,宿敏也终于听说了越妃的事,再一次入了宫。
她心中觉得实在有趣,云煊凌这两天似乎有骨气了些,只可惜对方实力也不过强弩之末。
就算是那些动作,在她看来也不过是困兽之斗罢了。
并未直接去了越妃宫中,宿敏带着一行侍卫浩浩荡荡的来了苏云兮的寝宫,在听说了对方居然又不在寝宫之后,终于气笑了。
“看来他这些日子不仅是长了骨气,是直接长了块反骨。”
“原本叫她好好待在宫中,本意不想继续磋磨她,没想到她居然还敢四处乱跑。”
压下眉间的阴鸷狠厉之色,她瞧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太监:“说吧,陛下他究竟去哪儿了?”
那小太监也在心中暗自责怪,云煊凌这些日子怎么不落消停,听闻宿敏问出,一颗心更是提得老高,过了好一会儿才吞吞吐吐的说道。
“奴、奴婢也不知道……”
宿敏脸上的笑意更冷了几分,正待发作时,一旁候着的宫人连忙上前一步,开口说道:“奴婢刚刚路过后花园。”
“见到陛下似乎是向着清妃娘娘宫殿的方向去了……”
“清妃?”宿敏皱了皱眉,嗤笑了一声。
“我还想陛下为什么生气想要把越妃赶出宫,原来是陛下的心思放到了另一人身上了呀。”
她随意摆了摆手,让身旁跟着的女官赏了那小太监,随后便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向着清妃的宫殿方向去了。
苏云兮本欲再说两句话便离开,结果便听到小泉匆匆忙忙禀报,说是宿敏向着他们宫殿的方向过来了。
再一细问,原来是苏云兮来了周少清这里时被其他人瞧见,如今对方气势汹汹,想来到了之后少不了找一份麻烦。
苏云兮皱了皱眉,并不想让宿敏察觉到自己和周少清关系太过亲密,终于站起身离开,一旁的周少清已经抬手拉住了他。
“家母本是地方小吏,再过不久也将卸任,宿将军就算迁怒于我,也伤害不到我的家人。”
苏云兮皱眉:“可是她可以寻个借口治你家族的罪。”
“我会最快速度将消息传回族中,令他们隐居山林。”周少清神色淡淡的说道。
换言之,宿敏无法追查到他家族中人下落,想要下手也只能对他一人。
而他毕竟是皇上的妃子,宿敏最多也不过是折辱一二,暂时应当不会害其性命。
苏云兮眉头依旧蹙着未曾松懈,这并非是她的本意,但是对方如此坚持,她一时又犹豫了起来。
左右她现在已经不是那性格懦弱的云煊凌了,大不了多多护持着对方便是。
这几日毕竟也仰赖对方在宫中的人脉,向云棣传送书信,况且按照宿敏在宫中的眼线,她和周少清走的近的事想来也遮掩不了太久。
如此想着她歇下了离开的心思,又重新坐回到了窗前的位子上。
周少清见她不准备离开了,这才勾唇一笑,转身收拾桌案上的笔墨纸砚,将屋中瞧着不像是在宫中能出现的东西,也都归拢了一下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