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有些不确定,毕竟有些事情是听来的,有些是看来的,都是推测,但是,可是现在德姆琴科和隔壁的沃尔科夫等人,都在看着他,他们都想听到答案。
如果说叶莲娜的美貌让他们震惊的话,那么,在看到叶莲娜行事作风,言谈举止和话语里透露出的聪慧睿智,就更是让他们震惊了,她真的只有16岁吗?一个拥有绝世美貌的年轻姑娘,和一个拥有数个博士、硕士、学士学位的天才,无论如何都让他们无法联系到一起。见到了她的美貌,自然怀疑她的聪慧和能力,甚至有些不好的联想,但见识她的聪慧和远见,他们就更无法相信了,一个拥有美貌的姑娘,一定是一个被追求者宠坏的姑娘她们肯定喜欢打扮,喜欢跳舞,喜欢那些仰慕者的追求,可叶莲娜对中国和日本,对于战局的了解和分析,足以证明,她的心思不在儿女情长,一时间,所有人不知道是该感叹上帝的不公平,还是该惋惜美人的不解风情了。
夫说道,“诸位知道,她拥有好几个博士头衔,外科手术做的非常好,甚至是最难的头部手术,她在外科方面,中国有许多的传说,找她做手术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据说做一个简单的手术就要2000美金,如果是大手术,是需要用黄金来算的,这还得看她的心情。她的中医也非常好,一个好大夫,自然回认识军政界的大人物,而诸位也该知道,她是医学和药剂学的双博士,而她还是哈佛大学经济学、生物化学,好像还有什么,嗯……麻省理工学院的物理学博士,还有化学、哲学什么的,总之,她很聪明,她很博学,所以她在中国的医学院教书,在许多著名的大学讲学,而最重要的是,她曾经帮助中国上一任总统的夫人打理救国会,和国际红十字会交往很亲密,她也把自己做手术的收入用来帮助中国人,所以,她很有人缘,至于和黑社会的关系,我想可能也是她曾经帮助过他们吧!谁知道呢!我只是听说,不过无须去求证,因为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没有人会去想她的年龄,大家都叫她富翎,她不参与政治,但是她的确和各方势力都有很密切的关系,沃尔科夫同志,您真是幸运,有她的帮助,您这一次肯定很顺利。”
沃尔科夫喝道,“一个女人而已,也就只能做点救护工作,做点慈善和宣传,还能做什么。中国人也只是因为她有用,不想得罪她罢了,怕将来有一天会用到她的医术,再说,她是苏联的公民,这才是她的倚仗。”
德姆琴科也说道,“就是,女人还是应该在家待着,总是往外跑,到别的国家做善事,不如回国,哼,到底是年轻,欠管教。”
沃尔科夫撇了他一眼,没有反驳,而夫不是这样想的,扬秋克和索科洛夫更是为叶莲娜抱不平,但是人家的官职高,不敢以下犯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扬秋克看到了面前的叶莲娜,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知道她听到了多少,不会生气,或者伤心了吧?不过叶莲娜对于别人的非议早就过了反应激烈的年龄,上辈子就几十年没有生过这样的气了,这次更不会。
叶莲娜拎着背包到卫生间,锁上门之后,就进了空间,找了一身藏青色的长裤短袖套装,样式简洁大方,布料透气,而且不容易出现褶皱,脚下一双矮跟儿的瓢鞋,脸也洗过了,头发梳成大辫子,额前碎发随意的垂在右侧的脸颊。浅色的衣裙让叶莲娜看起来有些娇弱,而这身正式的服装则是更显出端庄来。气质一变,看的飞机里的男人总是不由自主的把目光转向他。叶莲娜发现沃尔科夫看自己的目光虽然没有那么火热,但也不是什么都没有的。这样的人,聪明自制,也不由得有些欣赏了。
一路上,叶莲娜给所有人都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只是沃尔科夫却是其中最不热情的,但也不能说他对自己的态度很差,只是他的面前就只有资料、地图,脑袋里想的也都是战争,偶尔会问叶莲娜一些日本的事情,有时候也会问一些战略要地的情况,他本来只是想试试看,毕竟如果没有去过,或者特意的看过相关的地理书籍,是很难有印象的。但是没有想到,但凡是他问的地方,叶莲娜不但知道这里的历史情况,人口构成,工商业和农业的信息,更是对当地的地理信息非常熟悉,那里的土壤情况,天气特点,属于什么派别管辖,去年的守备部队情况,公路、铁路和可以让部队轻装通过的小路她都清楚,这让沃尔科夫越来越相信叶莲娜的能力。
越是接近上海,战火的气息就越浓,清晨刚到上海,就被战略部的人接到上海的第三战区总指挥部。来的人是老蒋的亲信之一,另外,还有其他几位军人,叶莲娜认识其中的一个,是属于桂系的将领,看来接待他们也是各方代表出席啊!
上海是第三战区管辖,由冯玉祥任司令,顾祝同任副司令,而指挥部就是著名的‘四行仓库’,四行仓库位于上海闸北区南部的苏州河北岸,西藏路桥的西北角,这是一座钢筋混凝土结构的六层大厦,占地0.3公顷,建筑面积2万平方米,高25米。创建于1931年,它原是四间银行--金城、中南、大陆、盐业共同出资建设的仓库,所以称为“四行“。
叶莲娜对这里有印象,甚至还参观过后来成为纪念馆的建筑。当他们一行人到达这里的时候,只见到了顾祝同和其他一些高级将领,其中有几位还是叶莲娜认识的,但是此时,叶莲娜作为翻译,专心自己的工作,并没有将目光投向他们,而他们显然是非常聪明的,知道承认彼此认识对于大家都没有好处。
一番客气之后,作为领队的谢苗·尼古拉耶维奇·博尔扎科夫斯基开始提出,他们三个人要去视察,而去的地方也各不相同。博尔扎科夫斯基要去见老蒋,那里的军事委员会才是他需要去的,当然,如果上海这里情况紧急的话,他也可能会回到这里。
另外,列夫·亚历山大洛维奇·德姆琴科则是要去华中战场,而在这之前,他要去沿海和长江附近的军事重镇看看,另外,他还希望可以和民间的抗日团体接触,看看灾民安置和军队的医疗体系。
亚历山大·康斯坦丁诺维奇·沃尔科夫则是要去前线,到战事最紧张的地方去,实际上,他的这种选择是最危险的,因为靠近前线,让顾祝同他们很为难,因为他们无法保证他的安全,实际上,他们第三战区的总司令就是因为担心轰炸问题,此时远在150公里之外的宜兴,但是沃尔科夫非常坚持。
此时的叶莲娜也终于明白了三个人的分工了,实际上,在介绍的时候,叶莲娜才知道他们真正的职位,博尔扎科夫斯基是苏联总参谋部的参谋,他的任务就是要了解中国的战备情况,从整体来评估中国战场的可能发展方向,因此他的着眼点不仅仅是淞沪战区,还有华中地区,南部沿海等地,他也要了解各方军阀派系的情况,当然,他还有一个任务就是如果可能的话,会去一次陕北。
德姆琴科是方面军副司令,他是刚刚升迁上来的,他之所以要去华中和沿海地区,一方面是想看到日军的登陆作战,还有陆、海、空联合作战的情况,另外,也想看华中的防御工事情况,和民间的抗日团体,医疗团体的接触,不但可以了解中国需要什么,另外也是积累经验。灾民的安置,如何撤离,怎样安置,伤残辅助等等。
也就是说,博尔扎科夫斯基是要从整体上了解中国的抗战情况,对中国能抗击多久,或者需要什么才能坚持的更久,这都需要他给出一个结论交给统帅部。而作为集团军副司令的德姆琴科则是从战略的角度来看的,对于陆、海、空联合作战的情况有所了解,还要对整个战役进行布局筹划经验。
沃尔科夫则是最简单,他就是要从战术上观察日军的作战情况,了解他们的作战方法,习惯和遇到各种情况的反应。坦克和步兵的协调作战,堡垒攻防战,陆军和空军的协调,海军对于陆军的支持,登陆和反登陆,总之,哪里打的激烈,他就会去哪里。叶莲娜此时觉得,根本不用感激这个主动要自己做翻译,没有人要的话会更好,因为叶莲娜就不必跟着他开展三辈子以来第一次大冒险了,她可以选择说真心话吗?
此时,顾祝同开始派人分别给三位讲解7月7日以来的战事发展,要详细还是简略,自选。叶莲娜这边没有什么大的选择,肯定是最详细的那个。
这个时候,就要提到叶莲娜对于这场战役的了解了,上辈子作为一个扎扎实实,疯狂学习的好学生来说,也许她不记得具体的日期,伤亡数字,但是对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她是很清楚的。
记忆当中,在七七事变爆发后,中日两军在三个地域爆发激烈的战斗,日军在军司令香月清司指挥下向北平地区第29军发动总攻。在飞机、炮兵支援下,对驻守南苑的部队发起攻击。南苑守军在日军攻击之下,指挥失灵,各自为战。位于丰台的日军驻屯旅团主力,前进到大红门地区,切断南苑到城内的道路,阻击向城内撤退的第29军,后南苑陷落,第29军副军长佟麟阁、第132师师长赵登禹殉国。
此时另外一地,则是中国部队首先向丰台日军发动攻击,被日军增援部队击退。后,日军独立混成旅攻占清河镇。该地守军冀北保安部队退守黄寺。日军独立混成第1旅团占领沙河。
7月29日,驻防天津中国部队,凌晨主动向日军进攻,攻占天津总站日军驻地,并向驻海光寺日军司令部和东局子飞机场攻击。开始时较为顺利,后在日军飞机大炮反击之下,15时开始撤退,天津陷落。
但是,年轻的参谋在介绍战事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些不小的改变,叶莲娜觉得这可能和自己在去年临走的时候,提前做的预防起到了一点作用,不然,除非是这个小参谋撒谎,否则唯一可能出现变化的原因就是来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