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莲娜就这样走了,沃尔科夫不会发火吗?不会使坏吗?答案当然是不会,原因很简单,因为叶莲娜在基辅,就在乌克兰,而此时沃尔科夫虽然偶尔要去其他战区风险一下他的大脑,砍掉一些不需要、碍事、坏事的枝枝蔓蔓,严苛而决绝的执行着斯大林的‘一步也不后退’的命令的真谛,他的到来总是会让人喜忧参半。不过此时沃尔科夫因为叶莲娜可以名正言顺的在自己的身边,而且他暂时只负责乌克兰的战区,这让他算是短暂的休整了。要知道,有点是时候,为了不让自己睡着了,他甚至要跟在自己的装甲吉普车后面跑步,这样才可以战胜周公,完成工作。
四月的时候,瓦杜丁已经住到普通病房去了,现在就差回复他的体力了,这是一项很重要的工作。虽然他一再要求去前线,但是叶莲娜坚决反对,此时乌克兰有沃尔科夫盯着,瓦杜丁有这个条件修养,要知道战争不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就结束的,之后的战斗将会更加的艰巨,她用中国的一句古话劝瓦杜丁,‘磨刀不误砍柴工’
其实很多人都怀疑,叶莲娜不让瓦杜丁出院,是怕瓦杜丁回去之后,就会把沃尔科夫给挤走了,或者是跟沃尔科夫分功劳去。包括瓦杜丁自己都曾经这样想过,但是接触下来,他很快就推翻了这个想法,虽然叶莲娜每天都会给他喝很苦的药,但好在叶莲娜也会给他做美食,而且是一日三餐,不只是有俄式传统风味的美食,更有来自中国的,意大利和法国的料理,如果表现好的话,也就是当天按照叶莲娜的要求休息,一天内抽的烟不超过三根,那么叶莲娜还会给他一点红酒,哦,上帝,那真是他有生以来喝过的最好的酒了,虽然一天一天的过去,似乎很是平淡,但是过了一个星期,两个星期,瓦杜丁从躺在床上连手指都动不了,到现在整日在各个病房乱窜,这不能说不惊人。
叶莲娜留在这里,可以偶尔见到沃尔科夫,有的时候他打电话过来,知道他在哪里,叶莲娜就会过去看他,给他带去衣服食物,帮他放松神经,好好的休息一下。当然,也得把那个饥饿的男人喂饱了才行,若是让他‘饿’到了,他就会变得有些喜怒无常,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叶莲娜认为这完全是因为她的丹药混合的副作用,当然,西方的男人,对于这方面的需求真是让她震惊。这算是负责吧!当然,让她一直有些不适应的尺寸问题和他花样百出,尤其喜欢看她‘出丑’的问题,此时也渐渐的习惯了。不过叶莲娜也学会了坚决咬牙不出声,不让他过于得意。只是有时候,自己忍不住了,反而让他更得意,更来劲了。
叶莲娜继续留在基辅,一方面是这里沃尔科夫在这里,两个人见面的机会多,二来这里集中了大批的伤员,从前线撤下来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对于如何让身体痊愈,如何让他们面对自己变成残疾人,或者是精神创伤,叶莲娜的优势可是没有人能比的,这就足以让医院不放人了。当然,对于叶莲娜偶尔去偷会情郎的事情,就不会怎么追究了。
叶莲娜刚从药房出来,就看到来找她去接电话的护士,叶莲娜不敢怠慢,沃尔科夫虽然脾气很急,但对她觉得不会,可是,他那里那么忙,也许马上就有事了,那个时候,可就是错过了。
“萨沙!”也许应该再叫一句亲爱的,但是叶莲娜这个人就是改不了东方人的行为模式,但是她的惊喜还是可以传递到电话的另一端的,
“咳咳!现在很忙吗?为什么这么慢?”肯定是身边有人,叶莲娜这样想着,然后说道,
“也许是让你久等了,可我已经是跑着来接的了。你没听出来我还在喘粗气吗?”
电话的另外一段暂时没有了声音,应该是没有别人了,沃尔科夫恢复正常了,说道,“当然,那是我喜欢听的声音,亲爱的,想我了吗?”
又来,不调戏她一番,都不会说话了吧?这个老不正经的,不知道有没有窃听的,要是放出去,让崇拜他的人们听见,那是怎样的震惊啊?不过,越是逃避,他越是说的来劲,说道,
“当然想了,尤其是晚上,你要知道,在医院这里,不仅有男人,也有女人……”
电话的另一端沉默了一阵,然后就是相对来说更加温柔的声音了,“亲爱的,最近在忙什么,有什么特别的病人吗?”
“特别的?瓦杜丁吗?”
“不,不,我不是说他,我是说其他人。”沃尔科夫绝对相信瓦杜丁不会挖他的墙角的,整个苏军中上层军官,哪个不知道他对叶莲娜的在意程度,谁会敢做这样的事情呢?要知道,在过去,自己的妻子被别人追捧,被追求者环绕,一般的苏联男人都会认为你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但是这些人当中,绝对不包括叶莲娜,因为当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到了一定的程度,是绝对不会愿意看到任何人出现在他和爱人之间的,就算是没有什么,他也会觉得碍事,
“恩……最近因为战局好转,这里更加安全了,来这里慰问采访的人很多,尤其是今天晚上,听说会有歌舞团来慰问演出,还有著名的大明星来慰问伤员,虽然我不是很赞成,但是他们对于那些伤员们来说,还是有点安慰左右的。”
慰问团?演出?难得是来了帅气的男演员?不,不,沃尔科夫很了解叶莲娜,她自己就是一个多才多艺,却渐渐不愿意表演任何节目的人,若是有人鼓噪让她唱歌跳舞,她会觉得那羞辱,所以叶莲娜不可能看上演员明星歌唱家之类的人,那么……慰问的人就不只是这些人了吧?除了叶莲娜说的那些人会到医院慰问,还有一类人也是会经常出现在医院的啊,军官!沃尔科夫的脑筋转的多快啊!马上说道,
“我昨天从莫斯科回来,顺便看了孩子们,他们都很好,功课也不错,康斯坦丁和格奥尔吉现在说话已经很流利了,只是有点时候我会听不懂,这是一个大问题,不是吗?而且安德烈和维克多也是这样,总是喜欢说话的时候掺杂其他的语言,这是一个需要纠正的行为,你不这样认为吗?这样表达,这样说话,会让人觉得不尊重。”
叶莲娜知道这个情况,两个大的儿子本来就聪明,几种语言掌握的非常好,而且他们是双胞胎,有时候说话带出了外语单词,这完全是他们兄弟间默契和习惯,只是没有想到小儿子们也是这样。“是的,萨沙,这是个问题,不过我想,等他们的伙伴多了,他们自己就会纠正的,不用太担心,我开始的时候也是这样。你没有见到我和我哥哥,还有奥尔洛夫他们说话,经常是几种语言掺杂,习惯就好了,不过,你说的也对,我认为在你的面前,就不应该这样,他们应该更加收敛一下自己,我认为这也是你平时过于放纵他们了,要知道这样管教孩子是不行的。”
“得了吧!叶莲娜,那是我的儿子,我是亲生儿子们,我怎么忍心斥责他们呢,他们还那么小,若是说的过火了,会伤害到他们幼小的心灵的。叶莲娜,对于这件事情,我郑重的警告过你了,绝对不可以动手打,你要保证!”
小孩子不听话就得打屁股,和他们讲道理,他们会同你辩解,到时候就成了学术讨论了,一力降十会,绝对管用,更何况,叶莲娜的性格,怎么可能让孩子忤逆自己呢?这对于原本是中国人的叶莲娜来说,那是绝对不能接受的。沉默了一下,沃尔科夫又说道,
“叶莲娜,你要答应我,我不准你动我的儿子一下,知道吗?”
这个时候知道心疼儿子了?那为什么不让她在家里照顾儿子,反而栓在自己的裤腰带上呢?不过这话不能说,沃尔科夫若是生气了,叶莲娜不怕他吼,不怕他打,就怕他冷着脸缠着你,摆脸色好久,想到这里,叶莲娜说道,“萨沙,你就是一匹没有人能栓的住的野马,难道你也希望你的儿子们将来完全不听别人的话,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在他们小的时候若是不把他们的三观摆正了,那将来想改,可就晚了。而且我以前讨论过,孩子们的教育问题,交给我,你还记得吗?”
“是的,是的,但我绝对不赞成你动手,这是不对的,叶莲娜……”
“你的儿子们你最清楚,脾气多大,多倔强,多聪明奸诈,现在不管住了,将来有一天,等着他来忤逆我们,冲着我们吼,动手打我吗?”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就像你一样!”
这次沃尔科夫没话了,赶紧转移话题,等放下电话,叶莲娜才发现,自己好像根本没有占上风,要知道刚才他问的不是这个,慰问团!对了,不是在说慰问团的事情吗?怎么突然转到儿子那里去了呢?奸诈,太过分了。
医院的礼堂里,做了一百多个伤病员,他们在观看演出,而一些大明星,还有一些知名人士,一些年轻的姑娘们,则是到不能来的那些伤员的病房去慰问了。叶莲娜又见到了那个叫‘叶莲娜·卡尼西金娜’的女明星,嗯,听说有一段时间,她都入住罗帅哥的司令部了,当然,这没有什么好指责的,因为自己和沃尔科夫比罗帅哥过分多了。
说道这男人好色的问题,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叶莲娜接触到的这方面的事情也越来越多了,她当然不会告诉沃尔科夫自己已经拒绝了好多人了,但是她还是有些不习惯,就说这医院里吧!医生和医生,医生和护士,医护人员和病人,还有三角四角的,乱的狗血一盆一盆的。不只是一个男人如此,实际上,叶莲娜就没有看到有不好色的男人。这不是说每个看到他的男人都追她,而是叶莲娜发现每个苏联的男人都很在意这件事情。叶莲娜想到,若是苏联的失败离开本国,到别的国家,尤其是敌对国家,那会是怎样的呢?
六月的时候,叶莲娜接到自己在日本的‘好朋友’发来的一个日军的大计划,他们打算在太平洋诸岛的女人注射各种花柳病的病菌,因为他们甚至西方男人的好色天性,他们认为,这会是一次非常特别的,有效的,而且是意想不到的计划。知道这件事情的朋友让叶莲娜想办法,因为他们都知道叶莲娜在药剂学和生物学方面的能力,希望叶莲娜可以想出一个办法来阻止这件事情。更是希望叶莲娜可弄出疫苗来。实不行的话,告诉他们危险性,会有多大的损害,做出一个预估来。
叶莲娜先是觉得日本人够卑劣的,这样的事情都想的出来,但马上还是自习的将这件事情想了一遍,然后告诉自己的朋友们,完全不用担心,首先,管好自己国家的士兵,让他们安分点,不要饥不择食,这二来,叶莲娜也从专业角度告诉他们,要进行这项计划,是需要时间,和充足的准备工作的,有些毒菌是需要想到多的时日才能完成的,联系一下日本的实际情况,所掌握的技术资料,等他们真的弄好了,战争也快打出结果了。这是一个很下了很大的赌注,但赢率非常小的游戏,显然他们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了。
叶莲娜在第二天见到沃尔科夫的时候,说了这件事情,顺便类似开玩笑似得说道,“若是我们打到德国,不知道会不会像日本人那样,到时候德国人是不是会用这一招暂且不说,就说到时候德国会留下多少拥有斯拉夫人血统的孩子,我就心疼,我们国家死了这么多的人,正是需要孩子的时候,为什么不把孩子献给自己的祖国呢?反而送给仇人,让他们有死灰复燃的希望。”
沃尔科夫看着叶莲娜,半天没说话,好像挺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