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鬼打墙
顾维桢点点头,寻着声音找去,却撞见了一个满头大汗的男人,像无头苍蝇一样冲撞了过来,顾维桢护住宁心,避开了这个男人。
可是男人见到有人,却率先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你们……”
宁心看着这男人,眼带血丝四白眼,头肩额窄中心不稳,可不是什么好面相,最近只怕是有牢狱之灾,现在看他这么慌乱,很难不想是不是犯下什么事后,慌乱逃窜。
宁心看向他:“你刚刚在挖土?”
男人矢口否认:“没有,我只是,在这里迷路了,所以想做个记号下山去。”
顾维桢知道他在说谎,但也没拆穿,只是问道:“你看起来不像是住在这里的人,是来做帮佣的吗?”
男人的神智此时有些慌乱,顺着顾维桢的话说了下去:“对对。”
顾维桢却指向了他内里的衣服道:“你里面的褂衫是施工工地上的,你怎么又成帮佣了?”
男人快速拢住了自己的外套,努力把自己的话编圆:“最近工地停工,我家又是外省的,不能回去,我就在这里找了一个临时工,帮人修修管道通通厕所什么的,没想到第一次来就迷路了。”
宁心看向他:“你是哪个工地的,我们送你出去吧。”
“就是下面华鑫地产的工人,我不劳烦二位了,给我指个方向就行。”
顾维桢给他指了一条路,男人道了谢,很快就走了。
宁心问顾维桢道:“你不觉得奇怪吗,既然只是普通的工人,看到我们怎么像看到鬼一样,还谎话连篇。”
“更奇怪的是他的手,全是泥土,但是他却说自己是在做标记,看来他在前面埋了什么东西,不想让我们知道。”
宁心和顾维桢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走了上去,看看这人埋的到底是什么。
这时一双眼睛,在茂密的树林间穿透,一直盯着他们的后背。
翻动过的土很容易就一眼看出来,更何况那男人着急忙慌的,上面连遮掩的东西都没有,宁心和顾维桢上前走了两步,就发现了他埋东西的地方。
宁心捡来一旁掉落的树枝松了松土,那人埋得不深,没多久就被宁心给翻了出来,可是,土里面藏的,只是一些灰烬。
顾维桢看了一眼:“看来是我们太敏感了,那人撒谎,估计是因为这里不准纵火,怕被揪住罚款,才形色唯诺。”
宁心仔细看了看剩余的灰烬,有些已经和泥土混在了一起,尚还干净的却已经看不出之前物体残存的模样。
“要只是烧一些普通东西,没必要挖个坑来埋吧,这种灰烬拿土掩盖一下就好,而且看这灰烬的形状,也不像是普通的纸钱一类,需要烧什么特别的东西,才从工地上跑来这?”
宁心拿着树枝在灰烬的周围画上了一个圈,将树枝插在了地上,等会李民斌回来还能拿一些灰烬去查查。
顾维桢看着宁心的动作,眼眸动了动,问宁心道:“孩子要是只是普通的失踪,就只是一般的案件吧。”
只有刑事案才需要大费周章的搜集证物,宁心这样做,顾维桢直觉是她知道了什么,这两个孩子一定是出了事,她才会对一个灰烬堆这么上心,才会一个可疑的人不会放过。
宁心微微偏了偏头,站起了身:“我这样做不是因为两个孩子,而是附近这么多富人家,那人形迹可疑,偷了什么东西也不一定,留点罪证总是好的。”
宁心说着看向了远处继续道:“我们该快点往前走了,等会就天黑了。”
顾维桢看了一眼天色,点了点头。
另一边,秦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脚一滑就从坡上滚了下去,还好她运气好,被人扶住了。
“你没事吧。”
男人将秦玄扶了起来,秦玄转向男人:“刚刚谢谢你,我叫秦玄。”
“裴杞武。”
秦玄借着月色,打量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不是普通的长相,但要论容貌过人,却也没办法叫人心生出这个想法,男人的长相只能用矛盾来形容,叫人奇怪。
“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会在这?”
秦玄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有两个小孩失踪了,我出来找人。”
裴杞武笑笑:“既然这样,那我也可以帮帮忙,我跟你一起走。”
秦玄看了他一眼,眼里生出戒备,裴杞武当即递出自己的名片:“我是命理师,这是我开的一家公司,寻人寻物,是我糊口的本事。”
秦玄看着是同行,裴杞武又救过她,就点了点头:“事先说好,这孩子我早就算出方位,就算是你找到,这个功劳也不属于你。”
裴杞武惊讶:“你也是做这一行的,真是看不出来。”
“你西装革履的,也不像是什么风水先生吧。”
裴杞武笑笑:“既然这样,那我就当作长见识了,放心,我不会跟你抢功劳的。”
宁心和顾维桢走了一路,都没发现什么异常,倒是把天给越走越黑了,顾维桢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他当时觉得跟着宁心就能找到人,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他看向了宁心,难道自己真的想错了。
顾维桢这个想法只是一闪而过就推翻了,他相信自己的直觉,也相信眼前的小姑娘。
顾维桢跟着继续走了一会儿,见周围的路很熟悉。
“这个地方我们是不是刚才来过?”
旁边的榕树有一道疤痕,经过的时候他特意留意了一下,结果走了大半天,又撞上了这棵榕树。
宁心的心里一叹,如果他们能沿着这条路走出去,说不定还能找到孩子,但现在时辰已过,天意都不让蔡雯雯能够平安活下来。
宁心坐到了一旁的石块上:“可能又像上次一样,遇到鬼打墙了吧。”
顾维桢皱皱了眉,虽然他体质招阴,但是真的倒霉到这么频繁遇到鬼打墙吗,而且每次都和宁心一起。
“真的是......鬼打墙?这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他忍不住问道,又看向宁心:“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