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会发光的珠子
太阳最后的一抹余光隐去,林间中再也再不到一丝光芒,兰溪胆战心惊的窝在树洞之中。在早前的惊吓中,她又变成了一只小狐狸。
漆黑的夜幕中,那庞大大物的身躯在十米开外的地方散发着金色的光芒。她一步步慢慢的靠近它。突然一道刺眼的光芒闪现,再睁眼时,那物的残躯不见了踪影,地上只剩下一个散发着耀眼光芒的珠子。
“有人”兰溪警觉的竖起耳朵。微风之中,是白天那些人的气息。她不能再回到白天躲藏的地方,白天那个叫虎啸的男人已经对她起了疑心。他百分之百的看到了她,不然不会那么准确的看向她。可能是因为她只是一只小小的狐狸,入不了他的眼。才没有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这珠子说不定是什么宝物,兰溪狐爪一抹,将坠子塞到了嘴中,开始了没命的奔逃。
密林中略带水汽的风,竟令她生出刺骨的感觉。她慌乱的找不到出路,凭着本能在密林中奔跑。
“嘭”无形之中出现一股力量,将她弹到了地上。丫的,什么玩意儿。眼睛都差点给撞出来。兰溪在心中腹诽道。又尝试了一次还是被拦了回来。她一直在一处兜着圈子,不知自己早已经陷入了危险中。
另一处,巨树之下,一年轻男子,满脸的肃杀之气,若是凑近了细看,便会发现男子的眼眸是摄人心魂的血红色。他的身边跟随着的正是白天那名叫虎啸的男人。
“去东边看看。”东边正是兰溪所在的位置。
一行人不敢有任何异议,恭敬的跟着红眸男子。
……
兰溪还在尝试着走出那道无形的屏障。
“我去,什么鬼东西。”兰溪再一次被弹回地上,她摇了摇尾巴低声咒骂。
正无望的低落,却突如其来的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兰溪猛吸了几口空气,这味道怎么这么像某人的。
“惜……”
狐狸嘴被某人宽大的手死死的捏着了。
“别说话,有人来了。”坏蛋,让她不说话,自己刚刚不也说话了吗?
惜若带着兰溪一个纵身轻盈的落在了百丈之外的树枝上,他敛了气息,注视着地面的一行人。是他,他怎么会来这里。
红眸男子生气的质问道:“确定是这里?”
“确实是。”虎啸答道。
红眸男子也不怀疑,确定他们不敢欺瞒他。以为兽丹会在头颅中便只叫他们取了兽首,就连他自己也这么以为。可惜里面什么也没有,还是他大意了。
“继续追查寒帝的下落,一日没有他的消息,本君就一日不得安宁。”红眸男子勾了勾唇,露出一个阴寒森冷的笑容。“你以为你逃了,本君就没有法得到这一切吗?本君今日能杀了你的战兽,明日就能杀了你。”
“冬衍帝君高明,寒帝哪里是您的对手。”身后的虎背熊腰的虎啸,无比谄媚的道。
冬衍帝君不屑的一声冷哼。寒帝的实力,他比谁都清楚。轻视寒帝,只有死路一条。他可不信寒帝是为了这个下等墟界的美貌女人而来。五百多年了,寒帝消失了整整五百年,他最近才得到寒帝的消息,他便马不停蹄的赶来这个灵气不足的下等墟界。
没有收获,一行人不再停留,冬衍帝君收起结界,带着一行人消失在密林中。
那些人已经彻底离开,惜若松开了兰溪的尖嘴。
“我”轱辘一声,那珠子顺着她的食道落入了肚子。兰溪心道:完了。她会不会食物中毒而死。
惜若察觉了兰溪的异常,也不顾她有些狰狞的狐狸脸,自顾在地上画了起来。刹那间一道道的铭文被他灵巧的刻录在地上。他站在兰溪的身旁一掌击在地上,将自己身体中的混沌力量注入阵中,铭文被瞬间激活,形成一个像结界一样的保护膜,将一人一狐罩在了里面。
阵法刚刚激活,兰溪的狐狸身体突然放大了数倍。像白天她所见的巨兽一样,正发着金色光芒。
“快…救…我!”身体内有几股力量似乎要将她的身体撕碎,兰溪咬牙切齿的向惜若求救。
“没事,正常反应。”他云淡风轻的道。
去你丫的正常反应,我的狐命都快没有了。你还在笑。沉重的爪子抬不起分毫,若是可以,她要一掌飞了这个笑着的男人。
几股强劲的力量汇聚在背上,扯着背上的皮肉又痛又痒,兰溪痛的几乎晕厥。眼泪像落雨一样的刷刷直下。
“啊”她凄厉的惨叫划破黑夜,就连保护阵也出现了微微晃动。
密林边上的冬衍帝君猛然回头,锐利的眼睛望向密林之中。他打开天眼向树林中仔细看了看。也许是自己的错觉。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
保护阵中心,兰溪巨大的身躯背上长出了一对金色的翅膀,浑身湿漉漉的惜若站在边上满意的看着她。
“同化的很好。”说罢,飞身在兰溪的眉心一点。她庞大的身躯,瞬间缩小成了正常狐狸的大小,背上的一对金色也消失。毛色也变得普普通通。看上去与一般狐狸无异。
“试试看,能不能变成人。”惜若对她道。
想着人形的模样,在意念的催动之下,兰溪又变成了那个身材修长的女子,眉眼中透着丝丝魅惑,无论是气质还是容貌,都比以前更甚一筹。这样的模样不管在哪里都是祸水般的存在。
惜若的惊艳之色一闪而过。
“谢谢你。”刚刚这么大的动静,若没有他的掩盖,那些人肯定会发现她,然后杀死她,取走那珠子。
其实,他也只是猜测,她可以自己同化那枚兽丹,所以才没有出手。一开始他以为她是在这个下等墟界被人施了诅咒才变成了的狐狸。现在看来她与他一样也是一个外来者,她本身就是灵狐。诅咒所化的东西,不能同化其他东西。
“不谢,你不是想一掌拍死本族长吗?来吧”说罢,他直直躺倒在地上,偏着头,手臂大张着,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