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分时候的吃货
出了天和宫,兰溪直奔她与洛流云的居所,她是偷偷跑出皇宫的,也不知道出去了几天了。这几天想必都是洛流云来应付那满朝臣子。想到此处,兰溪又笑了起来,洛流云当初就不该算计她,拉她上了这条贼船。以后,她给他惹下的事情,肯定还不会少。
急红眼了的洛流云,正派着一波又一波的人在鎏金城内秘密找寻着。
出去了一趟,好歹是有惊无险,兰溪迈着轻快的步子走进了寝宫,刚想推门,就听到里面洛流云急切的问道:“四处都找了吗?都没有找到吗?”
“殿下,末将带着人将王宫每一个角落都找了,确实没有看到女王陛下。”
回话的人正是那里去金玉满堂带走她的秦项。
原来秦项也是他的亲信。
迟疑了一下,兰溪抬起手轻轻敲了敲门。
听到敲门声,里面的谈话声嘎然而止。静默了片刻,流云问道:“是谁?”
“是我”兰溪答道。
听到是她,流云几乎是奔到门边,打开了门,见到是她。他失神的看着她,一个激动,拉着她,强硬的给了她一个拥抱。
“你去哪里了?出去为什么不说一声?”是他带她来的王宫,若她死在了王宫之中,他一辈子都不会心安。流云松开了她,在心里为自己刚刚的情绪失控辩解。
兰溪只当流云是见到她回来心情放松了,所以才拥抱她,也没有放到心上。
可身后刚踏进永和宫门的某人,就不那么认为了。
洛流云避开惜若带有威胁意味的清冷目光,拉着兰溪的手,走了进去。
惜若更加生气,他跟了上去,与退出永和宫的秦项撞了个正着。秦项低着头,朝惜若拱了拱手,慌乱的跑了出去。
惜若捡起地上掉落的东西,是一个方形的荷包,上面绣着大大的流云二字。刚刚那人无论是身形还是脸,都与洛流云很像。
“还真是有趣”惜若笑着朝洛流云看了看,将荷包收了起来。
永和宫,对他来说并不陌生,陌生的是眼前的男人,他一手带大的人,竟然学会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招,亏他还如此信任他。
惜若一句话也不说,盛气凌人的坐在主位之上。
洛流云身子僵了僵,他甚至有些畏惧云淡风轻的惜若。但他觉得自己并没有错,他也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力。
兰溪刚想说什么,却被洛流云一个眼神制止了。
任何时候,都要拿得起放的下,这是惜若从小教他的。洛流云走到惜若的跟前,猛的跪在了地上。膝盖落地的声音如重物坠地。
“流云辜负了您的信任,辜负了您的养育之恩,还请您责罚。”他一直都知道,惜若不希望他再次卷入到宫廷的斗争中,他也一直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回到宫廷。但当他见到白发苍苍的妹妹,恳求他的时候,他心软了。
惜若面无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悲,他细细的看着目光坚定的流云,“我没有教过你吗?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要轻易的下跪,既然你知错了,回桃花谷面壁一百年。”
一百年,天啊,人生有几个一百年,一百年会错过多少春花秋月。兰溪觉得这不公平,“一百年会不会太多了。”
话音刚落,惜若一记刀眼飞了过来,兰溪一声冷哼,不满的看着他。
洛流云看向兰溪,内心深处觉得莫名的感动。都是他自己自私,将她带入宫廷,她为他求情,这个时候,他就更不能离开她的身边。
“还请您给流云宽限几年时间,流云有些事情还没有办妥,等事情办妥了流云自会回桃花谷面壁。”流云谦卑的慢慢说道。
“有什么事情要办,我会帮你去办,你现在立刻回桃花谷。”
洛流云摇了摇头,不是他不信任惜若。而是有些事情必须要自己亲自去办,自己喜欢的人,怎么可以轻易的送给他人。能舍弃能放下的都不算是真爱。他觉得自己是爱上兰溪了。是从,她痴痴看着他的时候开始的吧。
惜若看着跪在地上纹丝不动的流云,气不打一处来,“以后随便你折腾,是死是活,都由你去。”
果然不能放他出桃花谷,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然后就想留在外面了,也不想想身上自己身上随时会崩裂的封印。惜若气乎乎的盯着两人。兰溪与流云都是一路货色,固执起来,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这一次,他们的关系是彻底的僵了。流云又朝惜若拜了三拜,以敬惜若曾对他的养育之恩。
“流云以后绝不会再麻烦您,还请您再帮流云一次。”惜若心地善良,但只对看对眼的人上心。这是他最后一次求他,惜若会帮的。
“说“
“流云请您去杀了冬衍帝君。”冬衍帝君想要得到琉璃珠,一次次的光顾王宫,这对她是一种巨大的威胁。
惜若有些惊讶,诧异的看着洛流云。
“我也早就想杀他,但是被某个人拦住了。”惜若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兰溪。
顺着惜若的目光看去,流云看到正在讪笑的兰溪,他满头迷惑。
“冬衍帝君必须死,但不是现在,你还是管好你自己。”惜若顿了顿,平静的道:“你身上的封印可是很不稳定。”
洛流云的身子猛的一僵,愣在了原地。
没有了封印,他又会变成那个迷失心智的嗜血怪物。他会连最亲近的人都认不出。他害怕了。
他摸了摸兜里,心又踏实了一些,说不定惜若只是想让他回心转意,故意恐吓他。他随身带了那么多的镇魂丹,封印再不济,也还有镇魂丹顶着,只要头脑清醒,不迷失心智,他一定能抗过去,凭借坚强的意志,抵抗住血欲。
兰溪觉得气氛怪异,打断了沉默。
“我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先吃东西好不,有什么事情等吃饱了再说。”
两个男人皆看向她,对她很是无语。这么严肃的时候,她还想着吃,除了吃,她脑子里还剩什么?